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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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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是气急败坏,柔软的薄唇微启,几次没能组织出一句话,反倒让唇瓣莹润。

眉眼和站于长阶之巅时如出一辙。

硬要比较,此时的他略要青涩娇气些。

那时的师无虞刚血洗数个宗门,早已杀红了眼,戾气重得让人不敢与其对视,因此久安宁时常忘记。

无情道魔头实际是个大美人。

而如今,眼前的这个——还处在被掀了面纱震惊之中的师无虞,眉眼柔得能掐出水来,甚至多了许多媚意。

漂亮到,即使是初次相见,却想为他搜罗来世间一切珍宝,即使他从头到脚全是金饰,几乎没有加入新物件的空地。

就抱人走到贵妃榻这几步,环佩叮当响了一路。

声音是好听的,清越悠扬。

不入耳,入心。

师无虞的目光因无措而飘忽,眼神在地上的红纱与怀中人脸上来回流转,抱人的手臂也抖了起来。

声音气得发颤:“你、你把我面纱摘了?”

竟还是问句。

难道地上那块布是摆设?

他的脸连带脖子全红了起来,仍是难以接受事实,“你把我面纱摘了!”

师无虞眉眼冷了下来,嘴唇几近抿成线,周身飘忽出数道小巧精致的金铃,似有晃响之势。

杀千刀的人类,他一定不会……

怀中人突然呛咳,师无虞积攒怒气值的过程被迫中断。

他将人抱高,俯身将耳朵凑至久安宁脸边,不高兴地问道:“嘟囔什么?我没听清。”

先前美人铃留下的内伤发作,久安宁痛得不行,方才又情绪激动,此时身体已支撑不下去了。

室内应是点了熏香,香气淡雅持久。

分明是平日用来静心的香,此刻却一个劲儿灌入鼻腔,浓郁得让人头脑昏沉,肢体生出疲劳酸痛。

痛苦催生出烦躁,她不耐烦地开口:“让开!”

即使用尽力气,在她看来几乎是吼了出来,可实际发出的却是微弱气声。

等了半天没听见人说话,师无虞直起上半身,不满发话:“你……”

未说出口的字在胸口处衣衫沾上鲜血的那刻消失。

怀中人脸色发白,血自嘴角蔓延至脸颊、颈边、衣衫。惨白肤色和漆黑夜行衣的衬托下,鲜血刺眼极了。

身体似乎在源源不断失去着什么,久安宁却丝毫不在意,反倒舒展了拧紧的眉心。

她努力调动鼻息,贪婪地嗅入萦绕周身的香气。

嗅觉牵动识海深处,久安宁记起了一道此生陪伴了她十年的香。

木质香醇伴藏几分新茶的微涩,将人的思绪勾回天青色的雪月,时值凤栖殿外梅花开满树。

好久没有闻到这香了。

这道不知何时起,被她弄丢在记忆中的冷竹香。

闻香后久安宁安然入睡,脑袋沉沉地压在了小心揽住她身体的臂弯中,鲜血依旧不断自口中溢出,浸入了师无虞的衣袍。

血色与赤色相融,若忽略去味道,倒也看不太出来。

还敢吐血在他身上!

杀千刀的人类,你今日……

他正欲有所动作,怀中人无意识再次呛咳,连带血块全涌了出来。

此次血量极大,布料一时吸收不了,血液滚落在了二人身体相贴处。

蒙面的黑巾早早浸血脱落,女修染血的容颜尽显。

师无虞眉头紧皱,持丝绢为久安宁轻拭去满面血迹,期间脸色越来越黑。

脸部的血终于擦净。

师无虞愣在原地,低头看人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期间抱人的双臂僵硬得很。

思绪回笼,他的目光落到泛玄色光泽的红袍上。

血渗透布料,沾上肌肤,滑腻冰凉的感觉让人不适。

将人小心抱到软榻上,一把锋利匕首突然出现在他手中,向昏迷的人探去。

划开夜行衣袖,崩裂的手臂皮肤入目。

先前中断的怒气到达极点

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数排暗卫,皆整齐单膝跪地,听候下令。

师无虞取下腕间环铃,在久安宁耳边有节奏地轻摇。

铃音中,崩裂的皮肤逐渐收缩,直至口子合上,皮肤恢复如初。

他摇金铃的动作未停,轻声道出两字:“去查。”

“蝶役得令。”

屋内原本黑压压的一片人瞬间消失。

蝶役是相守楼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之一。

见同事匆匆离去,才补觉醒来的鹰使纷纷打开房门。一时间,相守楼九层廊道出现不少高挑身影。

先前久安宁见到的那名美人正是其中一员。

接到楼主号令,数人齐齐向上楼而去。

“为她换身衣裳,醒后带她去泡药池。”

“鹰使得令。”

女使们起身抬头,这才看清屋内景象。

鹰使观察力一向敏锐,目光迅速找到重点。

“面纱,楼主的。”

“衣上的血,她的。”

“相守楼该准备嫁妆了。”

无厘头的结论一一道出,她们一脸正经地净说些不太正经的话……

至少听得师无虞面热。

他扯过一把扇子,随意扇了两下后遮脸,眼神恢复成平日的漠然:“出去。”

鹰使欲抱走久安宁,一名蝶役突然从房梁上倒挂金钩出现。

他表情严肃,向人行礼后开口:“楼主,无极庙质问相守楼凭何立场寻衅滋事?”

师无虞:……

每次汇报工作都将原话复述给主子的方式究竟何时能改?

见人不说话,蝶役沉思片刻:“楼主,无极庙求问因何触怒相守楼?”

师无虞先前不说话就是在思考这个问题,此时依旧尚未想通。

于是,屋内寂静。

冷漠但夹杂呆感的声音响起:“坏我主良缘之仇。”

蝶役看向同事,依言点头。

一副了然状向师无虞行礼,倒挂金钩式原样上了房梁,随后消失不见。

师无虞:你听懂了吗就了然?

直至鹰使抱着久安宁出门,师无虞强压下的气血才肯释放,冲上了脸。

回味方才的经过和鹰使的话,他不免有些坐立不安。

余光瞥见地上的面纱后,心情瞬间又雀跃起来。

他神情慎重,沉思片刻后眼睛一亮,似是做出了何等重要的决定。

嗯,想好了。

他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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