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没有教过我这个,你也没有……我觉得好像会……舒服,就做了……对不起,我跟你道歉,保证以后不会了。”
席沐寒盯着滑落的一滴又一滴血。
虽然并没有吃亏,但是席承的行为实在太……侮辱人。
可这跟边境地域那儿的变态有什么区别,活生生的畜生。
他确实是个畜生——席承他根本不是个人啊,她拿人的评判标准去要求席承这么久,他做得不算差劲……
席沐寒脸色比席承还要差,眉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厌恶自己内心为席承开脱。
见她犹豫着,席承窃喜,乘胜追击一般,接着对席沐寒说:“那你别提那个名字了好不好?别把我丢开好不好?我都这么大了,对你非常有用,别卖我,让我跟着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席沐寒听得头疼。
这些话似乎又跟席承不让她提起的那个名字的人相重叠,就在不远的那两年里,那个人好像也说过这些话。
人的本性里慕强。
林平喜欢她,席沐寒知道,不只是喜欢,还有爱慕,这份爱慕里面,还有几分对她能力的敬仰。
他求她留下来,哄着她,给她钱,给她金币,给她奇怪的珍惜玩物,如果见她不开心,说话少了点儿,林平也会对席沐寒闹脾气。
就像现在这样。
怎么能……这么像了?
分明是不同的两张脸,连物种都不一样,竟然能这么高度相似。
想着想着,席沐寒觉得头更疼了,让人浑身不自在。
席沐寒捻抽出针,扎在枕头上。
甩给他一句:“记住你说的话。”
席承愣愣的,嘴巴微张,想继续说呢,听到之后,然后狂点头,换上一副开心的面容,帮席沐寒穿戴衣物,套上袜子和长靴。
一个根本不会对席沐寒造成伤害的‘人’,一个对她有助益的、能悄悄用奇怪的能力照顾她的人。
以前没想过,现在可以想想了。
席承所说的……永远在一起?
真要命,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萧月再来敲门的时候,窗外的街道那边已经逐渐开始热闹起来,天色也已经大亮了,雪彻底停了,地上没有积雪,只剩下水痕。
刚一进来,先是萧月愣了愣。
昨晚的两个‘男人’,此时变成一男一女,女的身高比男的矮一截,但比起大多数女人的身高都要高,所以最晚才会被萧月误认为是男人。
席沐寒站得笔直,穿着长款到小腿的灰色大衣,领口和袖口露出一点白色衬衫,长发披散着,素颜的模样干干净净,容貌也十分出挑,不过,和她身边的男人是两个类型,身上带着一股子吸引人的气质,给人一种雪山上长出松柏的感觉。
冷冽,没有一丁点人味儿。
她旁边的那个和她穿着一模一样的男人,就是昨天喝了花酒,差点交代在她们这儿破身的那位。
席承警惕的盯着来人,还是一副护犊子的表情。
她身后几个戴帽子的伙计倒是没抬头观察什么,十几岁的童工端上来一桌子早餐,萧月往他们手里塞了两张小钱。
看着看着,萧月的视线再次落到席沐寒身上。
合上门。
“你知道我弟弟的下落?”下一句就是朝席沐寒伸手,“答应给我的钱呢?”
“不知道。”席沐寒从席承大衣内里口袋摸出一小沓纸钞,递出去。
坏了声带,说话声音低哑,萧月听到了,更对这人抱有怀疑。
“你们身份可疑,不说清楚,信不信我拿了钱就报警!”
“不信,想报警你就不会等到现在了,还专门跑去买了早餐送上来。”席沐寒理所应当的做在餐桌边,舀了一勺粥,递给身边的席承。
第一口吃的给他,让席承不敢相信席沐寒开始对他这么好。
想到荒唐又亲密无间的一夜,席承耳朵发烧,双手捏着她的手掌,开开心心的喝了,眼里的爱意要溢出来。然后想着,一会儿回去找灰狼的路上,再给主人买顶毛茸茸的帽子吧。
席承不知道席沐寒拿他试毒,大概知道了也会开心的喝得干干净净。
“你怎么知道是我,你可真……”自作多情。
席沐寒说:“我当然知道,你还指望我能为你提供一些关于你家人的消息。而我,和你的目的差不多。”她一个改了命的闲散人,曾经重要的东西,好像都没稀奇故事来的吸引她了。
萧月沉下脸,“你什么目的?”
席沐寒说:“来听曲儿的。”
萧月觉得可笑又疑惑,不过还是等着她往下讲。
几口下肚,又等了等,席沐寒觉得没问题了,才开始吃起饭来。
她又说:“正巧,来听你讲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