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南星心中陡然涌起一阵异样,直觉告诉他,此地不宜久留,当即毫不犹豫地松开了安玉珍的手,转身便要离去。
安玉珍见状,不假思索地一把拽住了他,急切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咱们似乎还有些话没说清楚。”
“还有什么可说的?”
梁南星身形一滞,愣了片刻,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连忙抬手,脸上挤出一抹客套的笑容:“南星在此,恭祝小师妹新婚快乐!”
安玉珍几步抢到他身前,目光直直地锁住梁南星,仿佛要将他看穿。
“就只是这个?”
安玉珍对那晚的话记忆犹新,她一心想要亲耳听梁南星解释,“棋子”二字到底有何深意。
岂料梁南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淡:“不然还能有什么?”
“??”
安玉珍满脸疑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
“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不走了,就留在此处!”
“师妹回门多住些时日,本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师兄实在无法奉陪。师兄尚有要事缠身,耽搁不得。”
梁南星言罢,再不迟疑,转身大步离去。
安玉珍呆立原地,心中暗自思忖,师兄平日无非就是练功、吃饭、睡觉这些事,能有什么要事?
想到这儿,她不禁冷哼一声,索性就在云隐阁住了下来。
与此同时,在那神秘阴森的极寒会。
楚幼荷被绳索紧紧捆绑,动弹不得,身上伤痕累累,每一道伤口都仿佛在诉说着她所遭受的折磨。
“你们极寒会究竟想干什么?抓我这雁门大弟子,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楚幼荷强撑着一口气,愤怒地质问。
“哼,你们雁门与云隐暗中勾结,我们有一些自己的打算,又有什么奇怪的?”
极寒会堂主隐匿在帘后,声音冰冷刺骨。
楚幼荷即便看不见堂主的面容,也能清晰感受到那如毒蛇般阴毒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须臾,帘子缓缓揭开,堂主迈着优雅却又透着寒意的步伐,一步步走近。
只见她头上佩戴着繁复精美的银饰,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冷光;脸上妆容清透,却在眼皮上晕染着一抹淡淡的蓝色,显得神秘而勾人。
走动间,身上的银饰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却无端让人脊背发凉。
堂主来到楚幼荷面前,猛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紧接着,堂主缓缓张开嘴巴,一条足有七厘米长的蜈蚣,缓缓从她口中爬出。
蜈蚣身上沾满了口水,在堂主的脸上缓缓蠕动,画面诡异而又恶心。
楚幼荷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双眼渐渐迷离,几近昏厥,被这惊悚的一幕恶心得几欲窒息。
那只体型硕大的蜈蚣,沿着堂主的手臂缓缓爬动,径直朝着楚幼荷而去。
楚幼荷惊恐地瞪大双眼,只觉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寒意从尾椎骨直窜头顶。
她早就听闻极寒会在蛊毒之术上手段狠辣、诡异莫测,可亲眼见到这从人嘴里爬出的蜈蚣,还是惊得头皮发麻,满心都是难以言喻的恐惧与荒诞。
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这蜈蚣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对堂主的指令言听计从。
楚幼荷直勾勾地盯着那不断逼近的蜈蚣,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在极度的惊恐中,楚幼荷只能眼睁睁看着蜈蚣爬到自己嘴边。
她下意识地想要呕吐,试图将这可怕的东西拒之门外,可一切都是徒劳。
蜈蚣张开锋利的口器,死死咬住她的舌头,而后一寸一寸地往里钻,动作缓慢却又无比坚定。
“不——”
楚幼荷发出绝望的嘶吼,可声音瞬间被蜈蚣堵在了喉咙深处。
她拼命扭动着身躯,想要摆脱这噩梦般的折磨,却被绳索紧紧束缚,动弹不得。
那蜈蚣的硬壳粗糙而冰冷,每一下蠕动都像是尖锐的刀刃,刮擦着她的咽喉,带来钻心的疼痛与无尽的恶心。
终于,蜈蚣完全钻进了她的喉咙,消失不见。
楚幼荷剧烈地干呕起来,整个身体因痛苦和恶心而扭曲,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将那可恶的东西吐出来。
堂主见状,满意地松开了捏着楚幼荷下巴的手,脸上挂着一抹冰冷的笑意,冷冷开口:“想要活下去,就回雁门去,给我打探情报,事无巨细,都得向我汇报。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会给你解药。”
“你做梦!”
楚幼荷声嘶力竭地喊道,眼中满是决绝。
“背叛师门这种事,我死也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