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闻言,不怒反笑,笑声在昏暗的密室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我这蛊毒,可不是一般的毒物。它是用数万婴孩的鲜血炼制而成,一旦发作,你便会痛不欲生。它会一点点啃食你的血肉,在你的腹中慢慢长大、产卵,然后子又生孙,孙又生子,越来越多,直到把你的肚子撑破,让你在无尽的痛苦中活活死去!”
说着,堂主伸出手指,缓缓指向楚幼荷的肚子,那动作仿佛带着一种死亡的诅咒。
楚幼荷只觉心脏猛地一缩,仿佛瞬间停止了跳动,紧接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疯狂涌动。
她拼命压抑着呕吐的冲动,双手紧紧捂住嘴巴,试图将那可怕的感觉压下去,可一切都是徒劳。
胃里的翻涌越来越强烈,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冷汗如雨般落下。
极寒会的手下见状,上前为楚幼荷解开了绳索。
堂主则慢悠悠地拿起一块用树叶包裹着的粑粑,放进嘴里咀嚼起来:“记住了,你只有八十一天的时间。时间一到,就算是我,也无力回天。”
“你就不怕我去死?”
楚幼荷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决然与不甘,怒声质问道。
堂主听闻,只是冷冷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笃定,几分轻蔑:“你不会去死。”
言罢,极寒会的手下立刻上前,粗暴地架起楚幼荷,往外面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走去。
不过半刻钟,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滚,一路疾驰,直至出了极寒会的地界,才慢慢停了下来。
弟子们毫不留情,猛地将楚幼荷扔出车外。
楚幼荷本就伤势严重,哪经得起这般折腾,被扔出去后,接连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终于停下。
她双手撑着地面,试图挣扎着站起身来,可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眼前一黑,便晕死了过去。
城西,运货的地点。
梁南星早早便到了,他身形斜倚在柱子边上,神色平静,目光却透着几分锐利,静静地等待着。
突然,“刷——”的一声,一道寒光闪过,一只箭如闪电般朝着他射来。
梁南星反应极快,迅速抬手,稳稳地将箭接住。
只见箭上绑着一张纸条,梁南星小心翼翼地解开,展开一看,是刀婉儿的来信:城西郊外,有关安玉珍的事商谈。
梁南星的拳头猛地握紧,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骨节都凸显了出来。
仅仅片刻,他便迅速将纸条几下收好,转身朝着城西郊外匆匆赶去,脚步急促,带起一阵风。
很快,他和接头的人碰面了。
可他浑然不知,安玉珍一直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
安玉珍猫着腰,躲在茂密的灌木丛中,双眼一眨不眨,死死地盯着梁南星,眼神中满是疑惑。
当看到梁南星与一个陌生女人会面时,安玉珍心里“咯噔”一下,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和梁南星一同长大,彼此身边的人几乎都认识,可眼前这个姑娘,她却从未见过。
“那晚偷听的人我查出来了,是安玉珍。你和安玉珍关系密切,堂主安排你去刺杀。”
刀婉儿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温度。
“?”
梁南星当场愣住,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随即迅速左右环顾,确认周围无人后,才看向刀婉儿,满脸疑惑与震惊。
“是不是有误会?安玉珍被关着,怎么可能出现在那里?”
“那我就不清楚了。”
刀婉儿漫不经心地抬手,随手摘下树上一朵娇艳的花,放在鼻尖轻嗅,看似悠闲,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反正你必须杀了她。她和楚幼荷在一起,和楚幼荷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迟早会把你的事搓破。”
躲在灌木丛后的安玉珍听到这话,如遭雷击,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她心里清楚,只有极寒会的人才会称首领为堂主。
可梁南星,那是与她一起长大的竹马啊!
从小一起玩耍、一起成长,他怎么会和极寒会有关系?
无数个疑问在她脑海中疯狂打转。
梁南星沉默着低下了头,眉头紧锁,内心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你要是不杀,堂主会亲自派人。”
刀婉儿说着,眼中闪过几分阴毒,像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堂主的手段可不是我们能比的,只怕到时候,你的小青梅会被折磨得活活疼死。”
“不!”
梁南星突然抬头,声音带着一丝痛苦的沙哑。
刀婉儿微微沉吟,转身向着一边走去,留下一句冰冷刺骨的警告:“我可提醒你,别对她有感情,你只是一个工具,也不能有感情。”
梁南星的脸瞬间阴沉得可怕,手背青筋暴起,他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会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