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禾抱着阿锦跟在李渝身后,两人顺着来时路走出山林。
小花和那匹黑马还乖乖待在原地。
看到两人,小花乖顺低下头。
“好孩子。”
李渝抬起手臂环住小花的脖子,面颊贴着它。
这里离庄子不近,将阿锦和堂姐送回去又成了问题。
“她堂姐,我载着走。阿禾你带着这小姑娘可以吗?”
李渝思来想去也只能这样安排。
江之禾没异议,点点头蹲下身和阿锦道:“阿锦害怕吗,跟姐姐一起骑这匹马回去好不好?”
阿锦第一次见如此高大的马,眼角还是红红的,语气却很欢快:“要,是大马,阿锦第一次见!”
江之禾笑着将阿锦扶上马,接着自己一个纵身跨上马,完全看不出生手的样子。
一旁的李渝看着她,颇为欣赏睁大了眼睛。
随后,合起双手拍了两下叫好。
江之禾将阿锦抱着怀里,拉住马,一转头,看到被李渝横放在身前的阿锦堂姐。
江之禾:“王爷这……”不会出事吗……
许是江之禾眼神透出的不可思议触动了李渝的良心,李渝沉吟一声,帮阿锦堂姐调整为自认为无害的姿势。
眼下只能如此,李渝和江之禾驾着马朝庄子赶去。
庄子的管家看到她们,连忙迎上来,招呼几个下人接住阿锦堂姐,将其安置在客院。
江之禾带着阿锦跟了上去。
李渝大跨步朝书房走去,同时吩咐管家:“靖琳是不是在庄上?让她来找我。”
接到命令的靖琳匆匆从后院赶去。
李渝将那人画成小像交给靖琳,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去查,跟靖问接头,这事和上次那伙人脱不了干系。”
接二连三的遇到犯案的外邦人,李渝再迟钝也该发现不寻常之处了。
京城虽来往众多,不乏外邦人来此做生意,但也不至于次次都让她碰上,看来那群家伙又不老实了。
李渝吩咐管家带着庄上的护院往山里跑了一趟,除了她们救阿锦姐妹那里有几摊血迹,竟再无其它发现。
派出去寻阿锦家里长辈的人也回来了,带来一个满脸焦急的男子和惨白了脸的娘子。
“草民见过王爷。”
来人携着身旁人扑通跪下。
“免了,起来吧。带他们去后院吧。”
李渝正忙着看靖久送来的消息,没空闲功夫再跟两人寒暄再来一番客套,摆摆手让管家带两人下去。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即便如此,那男子还是跪在地上连连磕了好几个头。
江之禾这边陪着阿锦待在堂姐的床边,敲门声突然传来。
江之禾打开门,正对上夫妻两人。
“江大夫,您也在?”
“娘亲,爹爹。”
听到声音的阿锦快步跑出,扑在女子怀里。
“乖阿锦,你吓死娘了。”
女子红着眼睛抱着她上上下下摸了好几下,检查着生怕有伤口。
站着的男子同样红着眼睛,看到阿锦平安后拽起袖口擦着眼角的泪。
过几日是阿锦的生辰,早就分家的大哥带着全家赶来要给阿锦庆生,谁知来京城第二天就出了事。
一早他去工坊,阿锦因着昨日见到堂姐开心,闹到很晚才睡,第二日一早没能起来就没缠着他去工坊。
忙了半天回到家中听到阿锦和堂姐失踪的消息,犹如天崩地裂。
嫂嫂受不住刺激晕过去又醒来,强撑着身子和阿锦娘亲前往官府报官,而他和大哥挨家挨户寻两人。
两人和好心的邻居跑遍了阿锦平常会去的地方,愣是一片衣角都没看到。
太阳从头顶移到一旁,一点消息都没探到。
就在众人深感无望时,一个自称是端王府的人寻来,讲找到她们姑娘了。
嫂嫂本并不相信,和自家娘子一脸不信看着来人,哪怕那人拿出了王府的牌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家里人眼下看谁都像贼。这时他忽地想起前些时日见到的江大夫和一雍容华贵之人。
思及此,他便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江大夫他还是信得过的,携着妻子前往。
“你跟娘亲好好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放下心的男人和江之禾讲了提心吊胆的事情,随后便出去了。
江之禾带上门,给阿锦的娘亲倒了杯茶。
“街上有卖糖葫芦的,我想买给堂姐,就跑了出去……”
阿锦听到吆呼声时便跑了出去,只是她赶不上那小贩的脚步,追上时,小贩已经过了好几条街。
堂姐不放心,跟了出来。
然后别人给敲晕了,晕倒在阿锦面前,晕倒在无人的小巷。
糖葫芦掉落在地被碾碎,阿锦吓蒙了连哭都忘了,被坏人在嘴里塞了团烂布。
“好了好了,不想了,没事了没事了,阿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