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这女子在这里眺望了许久。
就知道,她和公子……
天山不比别处,这里处处是高手。
柔儿自然不会知道古代这些轻功飞檐走壁,连有人跟踪,被人秘密窥探这些不为人知的防备,都无从察觉。
待女子从这座冰山顶离去后,树后的南慕馨偁速速回了遐霊居。
“派人速速去调查柔儿姑娘的身世。”
“是”
天山弟子恭谨退道。
公子可是很少会带女子在身边,这么多年姑姑还是第一次见公子将一个陌生女子长带身边,甚至,连天山都带来。
这不得不引起姑姑的重视,这姑娘和公子肯定有说不清的暗愫。
芗儿现在还小,还不谙世事,作为芗儿姑妈的她可是看得清楚,她决不允许任何人夺去芗儿的地位。
谁都不能破坏,宋后裔家族的联姻!
“昆儿,你去柔儿姑娘回家路上会会,让她知道我们芗儿与宁泽公子,打小就是娃娃亲。”
“是,昆儿遵命。”
一个高大的白衣公子退下。
姑姑的脸上,才松了一丝愠色。
风雪满地,呼呼的吹。
回家的路上,冰冷落雪,一瓣瓣落在肩上。
“柔儿,冷了,我们走吧。”
多想像那一次在丹枫谷,公子温柔揽我的肩,为我披上一袭裘衣。
只可惜,在冰冷的天山,公子光顾着陪南慕铭芗,早已忘却我的存在。
留我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天山,看天寒地冻……
远远的,一道白色的丽影伫立在前方。
我以为那是公子,待走近些,更加的失落。
一个高大束冠的男子微微颔首:“柔儿姑娘,公子让我候在此路。”
天山的打扮都是如此一致吗?
清一色的白,让每个人看起来都是公子,为什么,我总是会想起公子的身影呢……
白衣男继续道:“公子说天寒,天山路杂,怕姑娘迷路,特地叮嘱我接姑娘回家。”
我看着这白衣男,怔怔:“公子这些时日都在陪南慕铭芗吗?”
“回姑娘,姑娘这可是说笑了,公子这些时日都在忙,但陪芗大小姐,却也在公子的职责范围。”
“职责?何来这么一说?”
“回姑娘,南慕铭芗自小与我家公子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金童玉女,佳偶天成。打娘胎就定下了娃娃亲,公子的准发妻。公子陪护铭大小姐,也是情理之中。”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指腹为婚……”
我怔怔呢喃,重复他告诉我的话。
“姑娘可还需在下送回?”
“不用了……”
“那姑娘早些歇息,在下告退。”
南慕铭昆看姑娘这怔怔呢喃,失魂落魄,便知事已成了。
姑姑曾特意交代,一定要强调茗儿与宁泽兄打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可怜他这功力,费了好些神才想出这么多叠词堆在一起,为的就是告诉柔儿姑娘,知难而退。
回到俭居阁,我便吃不下饭菜。
呆呆呢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金童玉女,指腹为婚。”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猜嫌。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好一个青梅竹马……
好一个两小无猜……
他两自是青竹马,却让旁人心生痴。
本是少小两无猜,何人又来嫌弃生?
本就金童玉女,指腹为婚啊!
我又何来非分之想,还心生抱怨。
我才是中间的第三者,不对吗?
夜晚星星点点,我喝得最醉醺醺。
南开大校花的我,没什么不开心的,很少有这么酩酊大醉的时刻。
“有什么好难过的,追我的人一批条,从这里,南开大门口,排到法国巴黎,啊哈哈~~”
我喝得醉醺醺,自言自语说胡话。
“难受什么的,有什么好在意的,喊上友琪,傻麻,咋们三,一起去公馆。。”
“哦,嘻唰唰嘻唰唰”
“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我随手拾起一样东西就卷着了,瞎蹦迪。
啊,好开心,蹦跶蹦跶~
“跳跳跳!”
杂屋里的掌灯被我摆得星星点点,像满天的萤火虫。
像现代里的KTV……
我就假装我在蹦迪:
“我们能不能不分手
亲爱的别走
全世界都让你要爱我
难道你就不会心动
曾为你冷风中颤抖
曾为你泪水狂流
曾为你万事都低头
你怎么舍得开口
我们能不能~不分手
亲爱的~别走
全世界都让你要爱我
难道你就不会心动……”
再跳跳,再摇摆。
啊哈~~~
最后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呐喊:
“我们~能不能~不分手~~~”
“全世界~都让你~要~更爱我!”
“难道~~你就不会心动?”
呜,最后一声:
“难道……你就不会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