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俭居阁外的公子好笑笑笑。
柔儿在屋内醉醺醺,上下挥舞,一蹦一跳,一下从床上蹿下,一下蹦回床上,椅子倒了一地,整个杂屋被她搞得乱七八糟的,她却还一个人瞎起哄,左蹦乱窜。
粉嫩的脸颊,红扑扑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柔儿醉酒,却是这么可爱!
本来他是想来看看柔儿,却被她这醉醺醺的场面逗笑。
这个柔儿,还真不是这个世界能理解的!
衣裳又凌乱,头发又乱糟糟,难有女子像她这般不修边幅。
高兴时露出玉女腿,不高兴时又蹦又跳,总是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
举止一点也不矜持,衣着一点也不端庄,像天边突变的云,捉摸不透。
“全世界都让你要爱我,难道你就不会心动?”
公子淡淡呢喃这句从屋里传出来的鬼哭狼嚎。
全世界都让你要爱我……
难道你就不会心动?
怎么会呢,柔儿姑娘这么可爱,又有谁——
会不爱……
白天公子忙了一天,本想过来看看柔儿。
却见她的灯还亮着,没想过自己会看见柔儿姑娘这样失态的场面。
公子蹙足了笑意,巧藏在了窗外,不进去打扰那份一个人自弹自唱的狂欢。
公子狭长的桃花目弯出月牙,那眸宇的光辉,分明是屋内一样的星星光光。
那满满的爱意,根本藏不住!
“打听到了,姑姑。那个叫柔儿的姑娘,好像在被一个帮派追杀,在途中被公子救下的。”
“何门何派?”
“回姑姑,好像是玉女一派,弟子还没确实查明,这就继续打探……”
禀报者一身冷汗,昆山玉女派非大非小。
这种事,可马虎不得……
“南冥派?宫冥姽婳为何要追杀她。”
“回姑姑,暂不清楚,只知道南派可能出动了天杀,地杀追杀了公子和柔儿姑娘。”
“九幽玄冥为何要追杀柔儿姑娘?”
“禀姑姑,暂不清楚!”
南慕馨偁皱眉,上次跟踪柔儿姑娘,她就在暗中窥探过姑娘的实力,姑娘别说绣花功夫了,就连一式半招都不会,根本没有一丝内力可以让她感应。南派又何必派出天杀地杀这等一等一的高深杀手亲自针对姑娘,还是……难道说,公子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姑姑不觉间已经惊出一身冷汗,她觉得南冥一派追杀姑娘是小,很可能要借着追杀姑娘的片刻,解决掉公子,他们宋朝的后裔,才是真的。
“昆儿。你速速去把南冥派的杀手引来。还有透露北玄欲女掌门人,剑宗已经取走雪影神剑,正在被宫冥南派追杀。”
“是,弟子这就照办。”
待南慕馨偁把这两件事速速交代,她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
她既已担心公子的身份已被暴露,就要想办法尽快挑起北派与南派的争斗,将矛头引走,可千万不能让雪域圣女与天山雪剑相斗,削弱公子实力。
柔儿姑娘那边,既然已被宫冥南派追杀,那么无论追杀她的理由是什么,都要尽快解决这个麻烦,不再让公子随柔儿姑娘落入危境。
昆山北派若是得知雪影神剑已被人取走,必会和宫冥南派前来争斗,那么两派争夺,无论是前来取雪影神剑的北派,还是一直追杀柔儿姑娘的南派,柔儿姑娘必死在任何一派中,此招借刀杀人,不仅保全了公子安危,也替茗儿铲除了一个后患。
柔儿姑娘,你就自谋多福吧。
你千不该,万不该,出现在公子身边……
公子可是有千秋霸业,要完成!
第三日,一个天山弟子来告:
“柔儿姑娘,我家公子有样东西,约在天山南相见。”
“东西,公子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
我纳闷。
“不知道,公子只说请姑娘务必去取。”
天山弟子再次叮嘱,退下。
“搞什么,要给东西不会亲自来给,还要派人来传话。还是说,公子已怕南慕铭芗误会,刻意与我保持距离?”
所以连递东西这种事,也靠人传话。
念此,我心中还是颇为不平衡。
公子珍视南慕铭芗,也不必到这地步┌(。Д。)┐
天山南巅。
一个白衣弟子将黑盒递与我,慎重道:
“公子交代,此物珍贵,只交付于姑娘,请姑娘务必保重!”
随即,白衣弟子看了看山下,便道:
“公子还说,日落之前,定会与姑娘相见,望姑娘多加等待。”
敢情,他这是要我等在这里……
我看看四周,天寒地冻的,似要飘雪。
“这我可做不来,冰天雪地的,我冻病了怎么办?”
“姑娘,不可。”天山弟子执意拉住我,眼中的执拗一览无余,“公子交代,无论如何都请姑娘等上一日,此物贵重,还需当面述说。”
“那……好吧。”
我极不情愿答应,搞什么,这么神秘。
还非要人在冰天雪地了等他!
只见白衣弟子慎重盯了我一眼,才姗姗离去。
那眼神似在说:姑娘可千万别走……
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贵重呢?
我纳闷待在原地,公子竟不管我还有伤。
这冰天雪地的,让我站着。
然而此刻,我并没有留意。
白衣弟子总是反复的叮嘱我,不要离开此地。
还有如此珍重的东西,白衣弟子在看了一眼山下后,叮嘱的。
不是好生看管,而是姑娘好生保重。
遂公子连我感冒都会在塌悉心照顾,就更加不会天寒地冻让我一个人站着。
尤其是在,公子还知道我有伤的情况下。
然而这些,我都未尝多想……
很快,周围一阵窸窸窣窣。
一个鹅黄衣裳女子一跃至我面前。妖冶妩媚,魅惑众生。
瞟一眼我手中正捧着的盒子,殷唇一张:“你就是,南慕铭芗?”
女子鹅蛋玉庞,鼻腻樱唇,翩若惊鸿,□□袒露,腰肢袅娜纤纤作细步,一步步向我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