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头还在睡觉的柔儿,根本不知道天山密宫里的发生。
在柔儿沉睡的梦中,天下已发生一件大事,足够翻天覆地!
柔儿根本不知晓雪影神剑对江湖的意味,更不明宋朝的后裔已出世,今后江湖早已注定的腥风血雨,和这一场三足鼎立的天下之争!
这一切,都在柔儿美好的梦中完成……
“啊——”柔儿突然一叫。
我从梦中被吓醒。
记得刚才还在梦里梦到老师,同学,还有那飘香四溢的自助餐。
有蛋糕,有寿司,有波士顿大虾,我正啃着硕大的帝王蟹蟹腿。
害我在梦里,还咂吧咂吧嘴……
突然一抹红影飘过,刺了我一刀。
害我从梦中惊醒,我可怜的早餐就这样没了。。
呜呜呜,我可怜的大蟹(灬? ?灬)
我直直坐起身,脑海一片空白。
可能宫冥姽婳又出现在我可怕的噩梦中,心里突然有些空空的。
可惜公子不在我旁边,我好害怕下一秒又突然出现刺客一类。
什么天杀,地杀的……
都好可怕!
┭┮﹏┭┮
呜呜~~我吓得打一个冷噤。
推门而出,天山的清晨,格外清冷。
公子不在我身边,我就像一个被遗落的小孩,没人搭理。
我也不知道该往哪走,只是觉得这间小木屋好破,好烂。
不想呆在这破烂的屋内,我便随意去四处走走,逛逛。
冰川河畔。
南慕铭芗搂着公子,并肩而坐。
少女芗在公子肩头撒娇:“你都多久没陪芗儿来看万川了。”
白衣公子只笑不语,任凭少女的头在他袍上蹭蹭,再蹭蹭。
“茗儿还以为南慕哥哥忘记回家的路了。”
“怎么会,茗儿。”
“那南慕哥哥可是一次都没来看过茗儿呢。”
茗儿嘟嘟嘴,公子好笑笑笑,摸摸茗儿的头。
温柔道:“有什么好看的,到时直接成婚就是。”
“亏得南慕哥哥还记得与茗儿的婚约!”
茗儿假装生气,公子更加觉得好笑。
公子本名南慕宁泽,茗儿应该叫他宁泽哥哥,不是吗?
可为何,茗儿却一直叫他南慕哥哥?
哪有姓后带哥哥的……
便问:“为何茗儿一直叫我南慕哥哥?”
“我才不要叫师兄宁泽哥哥,我能喊,别人也能喊。”
“我就要叫师兄南慕哥哥,我的专属名词。”
“——南方有乔木,思慕,爱慕。”
茗儿如此解释,眼睛亮晶晶,像做了什么得意,不让人发现的小心思偷偷骄傲。
公子看着茗儿这亮晶晶的贼光,便觉得,这小丫头还挺聪慧的~
茗儿又靠在公子身上撒娇,嘟囔。
“好了”公子爱怜抚抚小丫头,其实他和南慕铭芗自小就定下了媒妁之言,茗儿迟早也是他的发妻,与他共结连理,然后还要开枝散叶,为大朝宋裔留下子孙后代。
他其实并不排斥茗儿这小丫头的肌肤相靠,反正迟早是要圆房的。
这可惜小丫头这肚子,到底能不能为他生个三崽两娃的,他还真是担心……
小丫头现在还没及笄,还扎着总角辫,等她破瓜之年怎么也得两三年吧。
也幸好小丫头还这么小,两三年,刚好也够他换天下了吧。
到时,天下才是真的的易主……
我站在天山的另一头,浴雪纷纷。
他们在讲什么,我听不清。
只看见那个叫南慕铭芗的少女,搂着公子笑得好开心。
而公子,还爱怜的,抚摸她的发。
他们一言一语的,好不和谐,好不默契。
在冰山顶上的我,就这样怔怔看着他们……
“南慕哥哥,你还记得十年前跟你比划的那个人吗?”
“她叫宫冥姽婳。”
“那她现在是不是成了邪教教主?”
“九幽玄冥宫宫主,昆山玉女派掌门人。”
少女的眼亮晶晶:“当初她和你比武,可没打过你呢。”
“但我也没赢。”
“好棒啊,我的南慕哥哥”少女又贴在白衣公子身上,“我记得,她还没输过人呢。”
“我听说雪影神剑和九琼玉女剑有些渊源。”
“这我也听说。”
“但究竟什么因缘,我也不知道。”
白衣公子摇摇头,世间很少有他不知道的事。
但这是其一。
也因此,得益于当初天山前剑宗掌门人的引荐,他才得以与宫冥姽婳见上一面。
比试一二。
这也是,他为什么第一眼见柔儿姑娘,就认出宫冥姽婳的容貌。
而一直带她身边的理由。
他很想搞清楚,她和宫冥姽婳的关系……
“那时候柔儿还是个小孩子呢。”
“是啊,十年前,你应该也就一两岁,估计还在摇窝呢。”
公子打趣。
茗儿纳闷:“那个带回来的女子,为何让她住进杂屋。”
在她印象,杂屋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居住的。
处处有暗关。
其实,杂屋才是天山最大的宝物。
“是个被人追杀的可怜女子罢了。”
公子淡淡道。
这头我在山上看了公子和南慕铭芗许久。
便转身离去——
待我离开,身后的树头。
又跳下来一个人影。
她是南慕铭芗的姑妈,也是宋裔的公主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