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战呢,黎桉突然挂机掉线。
战队群里一诚甩了个问号,“转行当演员了?”
delete发了个生无可恋地表情包,“队长你以前不这样。”
黎桉默默退出群聊,又被教练拽了回来。
“……”
高分段挂机如果不是开黑,黎桉的好友申请已经被加爆了,打到这个段位的都是国标局,一把都输不起。
island截了个游戏内消息,是对面给黎桉发来的送分感谢信。
“我将粉你一辈子,frost。”
“你是我最骄傲的信仰。”
黎桉无声无息地越过训练室,直奔二楼宿舍,棠溪念吃完午饭看了会儿新戏剧本,就瞌上眼睛午睡了,手里还捏着纸质本。
参演了清风行导演的剧,她现在已经可以挑女一剧本了。
瞿颂为她规划的发展路线并非一蹴而就,而是积攒作品,公众形象暂且不说,演技和作品方面至少黑粉找不到切入点。
娱乐圈有作品相当于有了半个护身符,即使塌了,公众形象受损,只要性质不严重,都不会走到没剧组敢用的地步。
卧室里的温度很低,窗帘没拉,明亮炙热地阳光照的有些刺眼,棠溪念翻了个身,空调被滑落,丝滑细腻的淡粉缎面吊带裙将腰线勾勒的性感妩媚,削薄衣料似乎遮不全饱满雪白的部位,暴漏出完美的轮廓弧度,眼尾轻轻上挑,明媚温和,仿佛在等待主人回家途中不小心睡着了的小猫。
黎桉尽收眼底,呼吸顿了顿,原本想回来就补觉的,现在转身进了浴室,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又用消毒洗手液仔仔细细清洗了手。
棠溪念是被弄醒的。
睡眼惺忪地看见俯在她身上几天没见一见就闯进她身体里的人,气不打一出来。
“你这些天都去哪儿了?”她嗔怪地推开黎桉,黎桉又黏了上来。
趴在她身上,将脸埋进了两团雪白里。
柔软而温暖的地方让人昏昏欲睡,黎桉脸埋在里面,不争气地睡着了。
心有余力不足。
棠溪念又气又想笑,戳了戳埋在她胸里的毛茸茸的脑袋,“你困了就拿出来。”
黎桉手动了两下,然后又不动了。
棠溪念叫她一声,她动一下,叫一声,动一下,像个被遥控的电子狗,又像个没断奶的小孩。
她难受的把她的手拉出来,但没有把她推下去,安静温柔的看着在她怀里熟睡的人。
从口袋里掉落的手机响了一下,是江宁发来的消息。
“小桉,不要将客人安置在儿童房。”
黎桉幼儿时期住过的地方,江宁一直定期找人打扫,这里储存了很多黎桉小时候用过的东西,穿过的衣服,玩过的玩具,他有空了就会和黎宴清一块回来看看,是绝不允许陌生人踏入的。
打开门的第一眼,黎桉五岁时穿过的冰蓝色小运动鞋被扔在玄关,翻到在地。
洁净无尘的地板此刻落满了脚印。
一玻璃柜的高达模型被推倒,摇摇小沙发上的玩偶脏兮兮的,江宁还记得黎桉不想去幼儿园的时候,就会假装在摇摇椅上睡着,江宁也会惯着她,还拍了一张她抱着玩偶假睡的照片。
这栋记录了黎桉幼年成长的房子,客厅里却闯入了一群陌生面孔。
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坐在黎桉的小木马上,江宁阴沉着脸,语气冷冽,“下来。”
小孩被吓得哇哇大哭,孩子母亲将小孩抱走,哄住了哭声,撇了几眼江宁,还怪好看,跟阿念那个女朋友长得有点像。
王国风闻声赶来,看着气度与相貌皆不凡的男人,有些不爽,“你谁啊,谁让你进来的?”
江宁挑了挑眉,带着质问及怒气的目光看向管家,一手插兜,一手摊开扫了圈众人,示意管家给他一个解释。
“江总,是黎小姐的客人。”管家躬身道,“我们已经劝阻过小姐了。”
王国风说她姐姐有个小孩,让她先买点玩具给孩子玩玩,黎桉就想到了这栋房子里玩具很多,就给安置在这了。
她不知道儿童房于父母而言的意义,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闲置的童年房。
王国风上下打量了眼江宁,一身看着就价值不菲的西装,身形修长清瘦,不壮实,一张脸比女人还柔美,很矜贵的样子,像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如果不是长得与黎桉有几分像,用王国风的话来说,小白脸来的。
他最看不上这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纨绔。
“你是黎桉她哥?”王国风耿着嗓子问。
江宁:“?”
江宁眉头轻拧,微扬下巴,将另一只手也插进了西裤口袋,正要说从这里滚出去,管家替王国风介绍了,“这位是黎小姐的父亲。”
王国风等人都愣住了,江宁保养的很好,四十多岁的男人脸上一点细纹都没有,仍旧风韵犹存。
管家是看着黎桉长大的,也清楚江宁的脾性,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是小姐安排的,江总。”
江宁淡漠的扫了眼客厅里的人,径直走向一个古典沉稳的五层红木柜,拉开中间一层抽屉,里面躺着的小叶紫檀盒敞开着,盒里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