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们尚未确定,不能妄下决断,还是要先去昭仁宫看过后,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苏景辞闻言有些失望,丧气道:“那你说说你想的什么理由吧。”
“你至于吗?皇后好歹是你的发妻,你未免也嫌弃得太过了吧,万一她是为你好呢?”
蘅念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希望他不要把人往坏处想。
苏景辞却毫不在意,“她是什么样都不妨碍我不喜欢她,若是她想害我,我正好名正言顺的废后,若是没有,那她就继续做她的傀儡皇后,左右这门婚事当初是他们齐家自己求来的,如今也就怨不得我无情了。”
对面两人听完他的话,虽说没挑出什么毛病,但总觉得这小子有些不识好歹了。
尤其是蘅念,伸腿狠狠踢了他一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往后有你后悔的。”
猛然被踢的苏景辞疼得呲牙咧嘴乱叫,惊动了门外的侍卫,“主子,发生什么事了,您没事吧。”
蘅念正好气不顺,朝外大喊道:“有本将军在,能出什么事?”
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直接吓得门外之人退了好几步,半句话都不敢再多问。
“听着,我和陆彦修打算以皇后多年无所出为由,入宫为她诊脉,你意下如何?”
蘅念呷了一口茶水,压了压自己的怒气,只是听闻此话的苏景辞突然一怔,神色有些忸怩。
时樾见他这副婆婆妈妈的模样也不耐道:“又怎么了?”
苏景辞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一拍桌子来了句,“大胆,朕是天子,你二人这是什么态度?信不信朕罚你们……半日俸禄。”
后面的话越说声音越小,明显是被蘅念愈发阴沉的脸色给吓得。
天子?蘅念心中冷哼一声,真的很想回他一句老子就是天。
最后还是时樾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她才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你若没意见,那明日我便以此缘由上奏,请旨为中宫诊脉。”
时樾淡漠平静的声音让人不容抗拒,今日良宵,他可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和这小子闲扯上。
“啊?”苏景辞惊呼一声。
对面两人同时侧目,面露不善,苏景辞赶忙解释道:“哎呀,你们换一个吧,这个理由真不行。”
此话一出,两人都收住了怒气,原先他们以为是苏景辞胡闹,没个正形,可眼下又看他这一副着急的样子,没准儿还真是另有其由。
“那你说说为何不行,我二人已思索了许久,若是这个理由都不成,那彦修便入不了宫了,你也不想你殿内的孔雀屏风就那么一直摆着吧。”
话音刚落,也不知他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泛起一阵红晕,这就让蘅念更好奇了,他这样厚脸皮的人,能有什么事让他不好意思。
“这个无所出——。”他挑着一双细长的桃花眼来回转了转,认命道:“无所出这件事怪不到她头上。”
蘅念双瞳放大,突然想起苏景辞的后宫不是皇后一人无所出,而是那么多女子皆无所出。
还不等她追问,时樾便伸手要求道:“你将胳膊递过来,我替你诊一下。”
起先苏景辞还未反应过来他是何用意,正欲伸手突然恼羞成怒,“你这是何意?我也没说是我的问题啊。”
这话便超出时樾的理解了,“无所出只能是夫妻两人之间的问题,不是她就只能是你了。”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哪有这么绝对的事,我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这就根本不是身体上的事。”苏景辞越说越着急。
时樾觉得他这是在胡搅蛮缠,逃避看诊。
“等等。”正在两人争论之际,蘅念突然插了一句,“苏景辞。”
突然被人这么连名带姓地喊了一声,他下意识的转头看去,“怎……怎么了?”
“你跟齐般若行过房事吗?”
……
房间一片寂静,谁都没想到蘅念会问这种事,还是如此直接的问法,引得屋内那两个大男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时樾带着探究的目光落在苏景辞身上,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不是吧,你与她成婚五载竟未圆房?”
蘅念的声音徒然拔高,大到隔壁两侧的厢房内都能听见了。
“慕南兮,你有病吧,这种事你说那么大声是怕别人听不见吗?”
苏景辞从座位上一跃而起,一把捂住了蘅念的嘴,低声道:“说话如此没羞没臊,你还是不是个姑娘?”
时樾原本也觉她问话太过露骨,但看见苏景辞落在她唇边的手,脸立刻拉了下来,一把拍掉苏景辞的手,冷言道:“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