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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终于轮到我还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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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天光微亮,东宫灯火依旧未灭。

沈瑾瑜立于廊下,望着远处宫墙隐隐泛白。她眼底没有倦意,整夜未眠,反倒觉得脑中前所未有地清明。案上摊开的卷宗已翻过十余页,案情如线,渐渐勾勒出一个趋于完整的轮廓。

肃王已在朝堂上失了先机,兵权亦有所动摇。但沈瑾瑜知道,那并非他最后的棋。此人素来深藏不露,惯于以退为进,真正的杀招必藏在更隐秘之处。

她缓步转身,衣袂轻摆,对站于阶下的秦政道:“命锦衣卫速去诏狱,将与袁阮同期关押者一一问讯。”

顿了顿,她神情不动,语声却低了几分,“若有人曾听闻‘云影’二字,立即押来。”

“‘云影’不是暗影堂常用的暗号,而是一条尚未浮出水面的旧线。”她目光冷峻,声音压得极低,像压在霜雪之下的刀锋,“查得清楚,便能引出真正的幕后。”

秦政一拱手,领命退下,脚步未乱,气息却比往日凝重许多。

殿中再度归于寂静。沈瑾瑜缓步回到案前,将那份边军密档重新展开。纸上残有暗红血迹,已干透,却仍掩不住上头那道清晰的红线——从黑石谷外直指一处不起眼的岔道。

她凝神看去,那地处于边关军图之外,名唤“落雁坡”,是一条无人行走的小径。可在肃王早年手绘的边境图上,它却被以墨笔重重描画,周围未注,只此一线,格外醒目。

沈瑾瑜指尖微顿,轻声念道:“落雁坡……”

那处不入兵书、不列军图,却出现在肃王自绘地图中。他何曾随意落笔?若非亲身踏勘,怎会标注如此之细?

她眼角浮起一丝讥讽的笑意,仿佛已看穿那人早布的退路。

“侯远……”她轻声呢喃,神情却不再平静,“你当真不知此事?”

——

三日后,东宫案前堆满了新的文册。

沈瑾瑜未休片刻,整整两日两夜未曾离案,案几上灯油三换,浓茶几盏,眼中却仍冷静如昔。她翻阅至一页残卷,眉头微蹙,似在印证前日所得线索。

殿门外脚步急促而至,魏时安提着一卷货单快步入内,袍角沾了尘,却顾不得拂去。他行至案前,面色沉沉,将手中货单一摊。

“殿下,”他声音低沉,眼中含怒,“破山口盐仓在半月前突起火情,起初以为意外,但查阅案底却发现——仓内银票完好无损,唯独三批盐车去向不明;更不巧的是,现任盐仓主事,乃肃王旧部,名为厉通。”

沈瑾瑜轻轻合卷,目光落向案上那枚仓印:“这条线——没断。”

她语气平静,声线低沉,却透出一丝寒意。

魏时安颔首,眉峰紧蹙:“属下查了几家货行,厉通与‘恒和商号’来往最密。恒和前东主两月前暴毙,其子接掌后,出货路线大改,疑与暗影堂勾连。”

沈瑾瑜未语,殿门再次被人推开。林彬紧随而入,披风上还有夜露未干。

“殿下,南镇抚司今晨送来急件。”林彬将密函置于案前,又补上一句:“查到昆水渡三家驿铺账目作假,其中‘映水’与‘龙角’两铺半月前夜间突歇,临走前焚账、封门,无任何告示,疑为传驿之地。”

“人呢?”沈瑾瑜眉眼轻挑,语气淡然,却自有威压。

林彬摇头:“皆逃了,走得急,不带行李。唯一留下的,是映水驿后院墙角,一块未熄的香灰。”

沈瑾瑜垂眸,指节在案上轻敲几声,旋即抬头。

“郑简。”

一名甲士应声而出,自殿侧步入,身姿笔挺,黑甲寒光内敛。

“属下在。”

“你领三十禁军、十名羽林卫,换民装,昼夜兼行,分三路直赴荥黎、昆水渡与破山口。见盐仓、渡口、驿路,皆可查封取证。”沈瑾瑜语速极稳,神情冷定,“但凡阻你者,无论身分,一并拘押。”

郑简抱拳应命:“谨遵殿下令!”

魏时安稍一迟疑,低声道:“若真是肃王布线,动得太快,会否打草惊蛇?”

“现在不动,就来不及了。”沈瑾瑜语气未起波澜,指间却已将案上一封角缄翻开,目光一沉。

她抽出那道文册,只寥寥三行,却让她眼神骤冷。

“还有一事。”她顿了顿,语气愈加锋利,“肃王若欲南疆布子,必以一人为桥,引商路、驿道、信使暗通。你们去查——自国舅一案暴露后,可有南疆僧侣、使节或商队匆匆离境?”

“有。”魏时安低头翻开袖中抄录,声音略低,“前日御史李宜呈文,说西域旧僧‘果明’近日夜间出京,随行弟子五人,未报行止。户部备案为‘持戒游方’,但记录模糊,有假冒嫌疑。”

“果明?”沈瑾瑜轻声念出。

“永平年间,南疆僧侣,精通蛊术,曾一度为肃王私下讲经。”她声音极轻,却字字清晰。

魏时安脸色微变:“是那位在永平五年后‘失踪’的蛊僧?”

“不错。”沈瑾瑜阖上文卷,面上已无波澜,只冷意愈浓。

“他曾于太平寺闭关三载,后以化名在坊间行走。那时我年幼,常随兄长进寺礼佛,便见过他一次。此人极擅用香制蛊,五指常年染焚灰气味,与昆水渡驿后院残留香灰若合符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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