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男德的男人最讨厌了!
阿莹偷偷觑了一眼虞灵,犹豫道:“要不,咱也去?”
虞灵摇摇头,其实两人都知道,此时出现就是打草惊蛇。
阿莹点点头,就是要入神兵天降,危机时刻挺身而出救人于水火,他们才会大感意外,然后是崇拜敬服,最后爱上以身相许。之前营中有过四十多个红颜知己的斥候兵就是这么说的。
有过初恋的人还这么单纯,其实是有隐衷的。笔者还没写到他们的情节,所以此事待后再提。
虞灵看着一旁的营地开始亮起灯火,月上三竿,又是到了深夜。
不收男德的凌伯钊同陆宁谈完公务,起身告辞回了营帐。这里最方便的就是用水,贴身侍卫已经放好热水,凌伯钊脱去里衣坐进浴桶,全身被温热包裹,他舒服地叹口气,连日的疲乏一扫而空。
灵娘应该已经回去了,过几日青州的长辈到,马上就过六礼了。
不知道她这会在干什么。凌伯钊盯着面前某一处,掬水洗着身体,沉默地想。
一双柔荑轻轻抚过男子精壮的肩背,指尖上的细茧带过紧张和刺激。
下一秒凌伯钊单手握爪,狠狠扯过。来人弱柳扶风一般,被狠狠撞在桶壁,痛呼一声。
细细的水珠从脊背划过,沟壑林立的肌群,常年在让日头和汗水浇筑的古铜色皮肤,细腻得看不见一个毛孔,宽肩蜂腰看着就十分可靠。这也太犯规了。虞灵还是没忍住上手了。
凌伯钊一抓手就知道是谁了,嗔怪道:“胡闹!”
虞灵索性趴在浴桶边,看凌伯钊僵直着不敢乱动偷笑:“怎么不洗了?”
“在外头等我,不许胡闹。”语气无奈又亲昵。
虞灵点点头,走到屏风前,看着昏暗中桌上烛台上的点灯火撇嘴,这么暗还看东西,小心近视眼。帐中还有一张行军床供休息,再无其他。虞灵今天又是打架杀人又是猫在山上的,累极就想躺躺,瞧着自己一身衣服滚得全是尘土,她想了想,脱了外衣,舒服地靠到床上。
凌伯钊很快穿戴好出来,见状面色如常,只是耳垂通红。
他犹豫了几息,上前坐在床边,摸了摸虞灵的额头:“怎么没回去。”
虞灵闭着眼睛笑道:“话本子里的男主角可是运筹帷幄无所不知的,你怎么不猜猜。”
“我若是想知派人时时盯着你就乐意了,”他转而捏了捏虞灵的腮帮上的肉,“线人来报有一伙外邦人在附近逡巡,昨日里挟持船夫被逃脱报官,听说往这里来了。你来这里十有八九就碰上这群人了,还不快说。”
虞灵一个抬手将人拉躺到旁侧,手脚并用紧紧将他压住,脆弱的行军床吱呀一声,对重创表示抗议。她早就想这么做了,正笑着想在男人耳边轻声解释,帐外突然传来女子声音。
“凌大人。”
二人动作猛然停住。
“是余影小姐。不知深夜到访所谓何事?”凌伯钊语气不耐。
竟然一听就知道是谁了,虞灵在男人劲腰上掐了一把。
真是冤枉,这临时营地里,除了半夜潜入的虞灵小姐,就只剩下午非要前来陪同父亲余起鹏的余影了。余起鹏是当地精通疏浚的工户,此番还是陆宁亲自上门请的人。据说其女余影也善于水利工事,只是如今看来余小姐对男人还是比工事上心些。
余影听出了凌伯钊的意思,自知也有些唐突。只是自己自从第一次见过随陆宁前来的凌伯钊,心中就有些放不下了。即使凌伯钊说自己定亲了,她也不以为然,定亲也可退亲,但若是对自己无意,自己再不主动些,怕是没有下文。奈何从一月前开始不停纠缠,凌伯钊对自己就是不为所动,自己反倒是更在意了。
“小女有关于工事相告,事态紧急,还请凌大人相商。”女子语气恭敬。
凌伯钊沉吟,点头道:“稍等片刻,我就出来。”
虞灵扯住凌伯钊不让其身,似笑非笑盯着他,若有若无扫了一眼他的唇。
凌伯钊无奈,二人对峙了几息,凌伯钊下定决心般低头,在虞灵唇上轻点。
虞灵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又亲了亲他的唇,松手让他离开。
她用手支着脑袋侧躺在行军床上,看凌伯钊掀开帐门,听他和余影说话,不过几句便结束回来。
回来时虞灵还保持着美人横卧的姿势,似在沉思。见凌伯钊看她,笑着拍拍身侧的床单,意思是让他上来。
凌伯钊觉得于礼不合,却拒绝不了未婚妻子,天人交战了会,最终还是遵从本心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