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虞灵毫不犹豫一刀刺死假孙公,阿莹暴起,一刀往堂上的两人砍去。
果然是一鸣惊人一炮打响的阿莹!
昆布陀抽出腰间弯刀格挡,一旁的盈盈也不是吃素的,拔出佩剑应战。
阿莹挡开盈盈的剑招,喊道:“此人非我族类,你如此帮他,难道是要叛国?”
盈盈狰狞一笑,露出原来面目:“什么国不国的与我何干?他答应我让我做王妃,享受荣华富贵,不必再流离失所风餐露宿,你可以吗?”
“没想到姐姐眼皮子这般浅,他一个落魄的罪王,如今还尚无立锥之地,他们的新皇帝整天想着怎么杀他,怕是跟他回去亵裤都得自个洗吧!男人的嘴你也信?难怪人家如今还拿你当丫鬟使呢!”虞灵嘴上讥讽,一脚替阿莹踢开盈盈趁人不备射出的袖箭。
三个女人一台戏,手上的招式越凶,嘴上也互不饶人。
盈盈早就看虞灵不顺眼:“老娘用得着你管。瞧不起老娘,你自己不也是招了男人骗!告诉你,你男人早就骗你另结新欢了,今天你在这前儿可不是你,也就你还成天做饭伺候人家,你还是自个醒醒吧傻老娘们!”
老钱在一旁挡着昆布陀的攻势,向来嘴笨的他想替凌伯钊辩驳几句,男人对着男人有直觉,凌伯钊不是三心二意的人,可半天没憋出来,遂作罢。
虞灵从没打过这么吵的架,反击道:“扯着男人说话算什么女子,我最多是有个姐妹分担个一三五,姐姐恐怕不止一三五还有二四六都得给臭男人洗亵裤倒夜壶呢!”
今日横竖这梗是过不去了!盈盈江湖匪气重,平日讲究快意恩仇,言语上都不甘落人下风。听她将自己贬作粗使丫头不如,气得一佛出世:“老娘乐意!老娘有个身板好的男人,个小蹄子,哪像你搞个男男女女的,谁知道还有什么龌龊!待老娘杀了你,就剥了你一身皮,看你还怎么朝主子搔首弄姿!”
别人在和她说生活,她倒扯上男女关系,真是骂人都不在一个点子上。虞灵觉得没趣,不再开口,瞅准抢过盈盈的剑,一个杀招,美人香消玉殒。
世人只知她是伺候昆布陀的贴身女子,与其让她遭了朝廷严刑拷打还有尊严全无的侮辱,倒不如结果了她,是对她的惩罚,也是同为女子给她最后的解脱。
昆布陀见状更是疯狂反击,瞥见日头西落,心下大定,撩开众人,扔下一枚烟弹就要逃跑。
怎能让他逃了!虞灵从腰后摸出一条日常所见的普通麻绳,一挥套住昆布陀,将她重重落在地上。
“套马圈?你是蒙古人?”昆布陀惊异。
“乌孙没有告诉你我们从北边来么?”虞灵冷笑,“现在换我来说。你束手就擒吧,只要乖乖交代,还能饶你不死!”怎么样,比盈盈有诚意多了吧。
昆布陀冷笑:“即使知道九死一生,我倒也没打算活着回去。放心,凌伯钊必死。因为,还有我呢!”不知想到什么,桀桀大笑,嘴角留下黑血,中毒而亡。
老钱上前探看,摇摇头:“死士用的牙中□□。”
还有我呢?什么意思。
幼林躲在角落看着,因为害怕身上不停抖动。突然大喊:“他不是大叔!他不是大叔!”
不是教他用匕首的大叔么,那又是谁呢?
虞灵惊疑不定,索性去林銮渡看看,看着凌伯钊平安才放心。
老钱留下善后,虞灵和阿莹二人马不停蹄。
很快,林銮渡便到了。
被征来此地清淤的民夫如同蚂蚁一般上上下下布满整个深坑,一旁的监工盯着,见谁懈怠上去便是呵斥。
林銮渡码头在靠近上游的位置,他们用砂石在离渡口南边十里的地方圈出一块空地,将水排空,而后开始不停深挖坑中的淤泥。
民夫个个面色呆滞,连日的劳累让他们失去表情,只是机械地用四肢做着活。
既然是墓冢的秘宝,那么关键处就在朝东的方位,那里是最先挖出入口的地方,也是最关键的地方。
东边果然有几个民夫身型魁梧健硕,一看就不是旁边面黄肌瘦的能比。
虞灵阿莹对视一眼,静静等到日头落下。
一旁炊夫已经做好饭菜,管教吆喝着,民夫们慢慢挪动倒一旁列队领饭。
无论今天能不能打开秘宝入口,昆布陀手下一定会在今天下手。
二人静静埋伏在山上,看着东边突然来了一行人。阿莹定睛一看,随性的几个小厮丫鬟,两个轿夫抬一只滑竿,上头坐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
女子到了地方,仪态万千地上前,盈盈一礼。
陆宁虚扶让她起身,凌伯钊面上不耐,似乎是在表达此处女子不宜前来。女子低头抹了抹眼角,凌伯钊不假辞色,旁边的陆宁打圆场,凌伯钊最终一脸冷肃点点头。女子又要拜谢,好像脚上被什么绊住,身子一倾就往眼前的凌伯钊扑去,虞灵挑眉。
凌伯钊用手上的剑柄扶助女子,从虞灵的角度看去凌就是扶住了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