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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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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酥饼确实好吃,难怪夫君吃了这么些年。”他拿了一块酥饼在手里慢慢地吃着,突然从自己的袖口摸了一片浅色的花瓣,然后借着添茶的动作将那片花瓣放在了齐静竹的袖子上。

“夫君今日只去了廷尉府吗?”

齐静竹点头,抬头看他,像是不知道他为何有此一问。

梁曦和指着他袖子上的花瓣,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语气却十分不善:“廷尉府也栽了花树吗?”

“许是回来后在院子里沾上的。”齐静竹将花瓣拭去,并没有太过在意。

“不,夫君回来后没去过花树那边,又怎么会沾上花瓣呢?廷尉府没有花树的话,那就是在别的地方沾上的,这样的花树,揽绣苑倒是有……”

他话也不说完,就不上不下地断在这儿,让人自己去猜。脸上的表情称不上好看,那双眼睛微微眯着,像是蛰伏许久的毒蛇。

“这怎么又说起揽绣苑了?”齐静竹不解地望着他,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面上不显,只是放下碗筷的动作透露出了几分不满。

梁曦和依依不饶,“出门未带小厮,回来后袖上沾了花瓣,身上有甜香……夫君非要说自己只去了廷尉府?”

齐静竹皱着眉叹了口气,带着些许不耐抬起手闻了闻袖子上的味道,闻了一会儿果然闻到一丝甜味,他皱着眉解释道:“今日王侍郎又去了沈府,许是他身上沾染了那院中的花香,我与他待得时间久了便一道染了些味道。”

“果真如此?”

他说着便想不依不饶地让齐静竹带他去沈府找这味道,可还未开口,齐静竹便截了他的话头。

“事实便是如此。可若是夫人执意要说我去了揽绣苑,我也不愿开脱,因为在夫人心里我必定是去了的,即便我找来王侍郎为我作证,夫人也会猜疑我们沆瀣一气。”

他脸上带着疲惫,望向梁曦和的眼神早没了当初灼灼的爱意和期待。

或许他自己也察觉到了,所以他竭尽全力想让自己的语气柔和平静,可心里是这么想的,说出来的话却带着难以忽视地不耐烦:

“就如刚才一般,夫人闻见了香味不会问我香味从何而来,而是猜疑我去了揽绣苑,心里的猜疑逐渐浓烈,便急于找别的证据,花瓣便成了证据。追根究底,便是夫人不信我。”

“我去或没去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夫人心里,我去了。”

“自从婚后那晚我与夫人敞露心扉后,我便信了夫人说过的话,再没有生出过猜忌与防备,可夫人却并非如此,那晚我便说我去揽绣苑是事出有因,并不会宿在那儿……可夫人,到底是不信我。”

梁曦和扯着嘴角笑了笑,“我只是太在意夫君了……夫君早上与我生了矛盾,我怕夫君……”

“夫人,再高深的辩解也不能填补心中的裂缝,正如你此时的话无法抚平我的不满,也无法让你的猜疑消散。”

“难道不是因为夫君厌倦了我,才会觉得我有这诸多不好吗?”

心跳声那么剧烈,梁曦和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明明知道这样的对话会带来什么样的结局,可偏偏就是问了。

齐静竹愣了一会儿,缓缓点头:“也许吧……我时常在想,当初在三浮茶楼遇见的曦和是什么样的呢?他明媚骄傲,怀里总是抱着琵琶,那么沉的琵琶他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着救命的浮木。他会弹那么多曲子,会和看客调笑争吵,落落大方却又咄咄逼人……可成亲后怎么就变了呢?”

他将目光移到梁曦和的腹部,望着那里微微鼓起的弧度,神色有些冷漠地问:“夫人,改变你的是璟王府,还是这个孩子呢?”

梁曦和咽了口唾沫,他望着齐静竹冷静的脸,那双眼睛干干净净如澄净的湖水一般,无风无浪,温和却锋利,这是上阳城赫赫有名的绿卿公子,却不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齐静竹。

齐静竹许多时候都是叫他的名字,偶尔一句夫人也只是夫妻间的小情趣,可他现在说出的夫人却是冰冷的,仿佛他们之间的关系与那些为了利益而结合的公子小姐无甚两样。

原来点茶说得是真的。

三公子早就不是刚成婚时那个对他言听计从,事事包容的三公子了,更不是三浮茶楼里那个看见他就会笑,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的齐静竹。

他藏在袖中的手一点点捏紧,修剪的恰到好处的指甲狠狠地陷进了肉里,这段时时刻刻挑动着他情绪的感情终于让他变得难堪,甚至需要用疼痛来让自己维持理智。

原来神仙公子也是寻常男子,再澎湃的爱意都会被厌倦的一张皮、世俗的三两事所消磨殆尽。

正如那么多婚前被人称赞的天作之合,婚后不久也只能潦草收尾,女子守在空闺,男子纳妾寻芳。

感情不可捉摸,也不堪一击。

是他太自满了。

初识情爱,他以为那爱拥有劈山填海的力量,能在阴霾遍布的人间落下一束引他上岸的光,可殊不知,这情爱于齐静竹而言太过浅薄,只是一场心动过后遍布疑云的婚姻和逐渐面目可憎的意中人。

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动心是多么珍贵,像石头上开出的那一朵娇艳的小花一般。

却忽略了齐静竹身为王府公子会经历多少次心动,他身份尊贵,遇见过那么多的人,总有人是让他动过心的。

自始至终,这只是他一个人的乾坤颠倒,山崩海啸。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也不知道他离开的身影有多狼狈,只知道自己的手一直颤抖着,急需要老友的安抚。

他的刀!

他的刀不在身边!

这个年念头如洪水般席卷了他,心中的恐惧肆意生长却得不到压制与安抚,右手的颤抖像是一种暗示,暗示他想要逃离的念头是多么的荒诞可笑。

他的朋友,他唯一可以依赖的,只有他的刀。

而现在,一个刀客没有了刀……是他自愿将刀放下,自愿将脊骨抽出,成了曲相的恶犬。

梁曦和缩在树下紧紧抱着颤抖的右手,突然有一只手撩开了他额前凌乱的头发,伸手按在他脸侧,让咬紧的牙关松了下来。

静儿手里拿着一个冒着热气的馒头,她将馒头掰成小粒,轻轻地喂到梁曦和嘴边。

梁曦和张嘴吃下了馒头,脸上的表情终于平静了些,他握着小丫鬟粗糙的手,轻声说道:“帮我做一件事……”

静儿点头,将馒头递给他,梁曦和接过来,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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