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这样撩拨人,我主动,他就这个样子,我要是抗拒,他就问我那你来找我干什么,他总能找到理由在感情和动作上都占据主导的位置,而我们的相遇,偏偏就已经注定我的地位。
我不在动作后,也偏过头,他两只手同时放开我,捏住我的下巴转过来和他接吻。
每一次,我都有种,尖刀挑开皮肤,贴着肉划上来的感觉。
他不是不学无术无所事事的混混,他工作很忙,似乎也总会有摩擦,他习惯在外面收着一切情绪,回来后,全部倒在我面前,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苦笑,可无论他把我当成垃圾桶还是自己人,我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开始前他抱着我闹了好久,但进来后,却很快结束,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完全自信,不需要撑着时间让女人感觉他很厉害,他想要长一点,就多磨一段时间,想很快结束,也不需要她的奉承,他这个人,从里到外,哪一点都找不出一丝可以自卑的东西,他看起来就是个王。
他结束后躺在我身边,摸出个泡泡糖来嚼,像个小孩子,我侧头看着他的脸,看得目不转睛。
他永远能感受到我的视线,我的目光太明显了,他把我伸进腰下将我拖过去,抱在怀里亲了好久,他笑的很好看,然后他让我回去。
我又去洗了澡,将那件内衣脱下来装在包里,擦了头发离开,从浴室出来后我就没再看到他,我也没多逗留,只是他的别墅周围没有公交站牌,我看着他转给我的钱,第一次叫了辆出租车。
初冬的深夜,空气里还是秋天萧瑟的味道,卷着京阳的风沙,贴在身上,会黏住皮肤,上了车走上主路,我降下车窗靠在门上,往外看这首都的灯红酒绿,司机时不时就从后视镜看过来,好像害怕我突然就把头伸出去。
京阳的夜晚没有那么亮,中心区几座高楼,连着老城区,路灯昏暗,旁边站着乌鸦。
这个舞台上总起起伏伏很多人,太多人为了几个闪耀的人物前赴后继,每个女人都会把和他的那段故事讲述成旷世奇恋,其实,只不过,就是人间匆匆几眼。
我是为了钱接近他吗?总有人这么问,而他高兴时会回一句,“你也有钱,她怎么不接近你。”我会因为这句话低着头笑,但他大多数时都没那么多兴致陪着闹,他会用那种不含感情,甚至没有情绪的眼睛看着我,看很久很久。
我今天从他那回来,带着一大袋子东西,都是他给我买的礼物,他给我,给女人买东西,从来不会问你喜不喜欢,他都是直接买,直接塞过来,直接要所有人做他喜欢的样子。
不知道有几个人和我一样,偏偏也喜欢他塞过来的那些,随手会掉落的东西,不知道有几个人,在这种深夜对着天空无力地喊,他这个人究竟有没有心,他要玩到几时,他有没有很认真的爱过一个人。】
后面抒情冼宴仙都是一扫而过,她再次将书翻到前一页,拿过那件内衣扑在桌子上,一个字一个字的比对。
这件衣服是296年买回来的,一模一样的描述却出现她日记里刚刚认识那一年也及时290年,可能这是一种移花接木因为她的目的就是要出版要拍电影,或许她不记得当时的款式了,但是不管怎样,现实和表达已经有很大出入了,他们所有人,都已经不能相信。
“收拾下东西,我们申请去一次京阳。”
冼宴仙快把那件内衣揉碎了,林卫在旁边摊着手不敢动。
“队长,有人报案。”
门口有人喊话,冼宴仙还觉得奇怪,然后就看见鹿南星的脑袋伸过来。
“师父,那天看监控小区的老刘……他的情…小,诶呀就是有个女的来报案,说他是被谋杀的。”
“你去跟着学一学吧。”
冼宴仙没再看他。
报案大厅里,一个女人还穿着旅游文化衫,挽起来的头发办散披在肩膀,眼睛通红,瞪着每一个对着她的警察。
“这就是谋杀,她算计好了一切,特意找了一个老刘把我们母子送出去旅游的日子回家,假惺惺的说要停车就让老刘下去指挥,结果心那么狠,直接能把她亲爸压死,不就是为了财产吗,自己是女的嫁出去了,她那个妈也没能力生儿子,现在我生出来了,她慌了,才知道自己不值钱吧,可老刘不是那么冷血的人,她也能分到点财产的,怎么就生出她这么一个连亲爹都能杀的白眼狼!还看不上我,我就是小三我也生了儿子,我也没犯法,我的孩子也能继承到他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