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张昭,杨暹讥笑,就连阿彬都看不下去,“啧”了一声,连连摇头,悄声朝孙正诚感叹,“难怪你说覃益那(拿)捏不住他,那人确实太强了,跟你有一逼(比),你看覃益,唉……”
孙正诚认可说:“确实强,连续两枪都中红心……换作是我,也不一定能。覃益遇到对手了,奴隶了不能奴隶的人。”
“你这话说得也不对。”汤朝反驳孙正诚,说:“列车规则在那里,益哥有本事获得三枚奴币,凭什么就不能奴隶他?我看,是瞿策之持势霸道,不遵守规则……反正都是输,也不知益哥在磨磨蹭蹭什么?”
孙正诚将目光在覃益和瞿策之之间扫一眼,回说:“既然是要让人消气,自然不能输得太随意。”
正说着,忽“呯”一声枪响,覃益向千米外的人形把子射出第一枪。
与此同时,众人眼前一亮,射击场上空凭空出现一面巨型天幕屏,将覃益射出的子弹超高清投在巨形屏幕上。
覃益心里再次惊诧,狐疑,这肯定是瞿策之启动了那处机关,这人为什么这么熟悉这个空间的一切?他究竟是谁?自己在射击场练习了三天,根本不知有天幕屏存在,才让孙正诚陪练。
覃益疑惑不安,看向瞿策之。
瞿策之神色淡然倚着墙,也不看屏幕,并不关心覃益是否狙击中红心,手里惯常拿着一方白胜雪的手帕,低头擦手。
这人神秘得宛如一个千古未解之迷。
覃益将目光从瞿策之身上收回,投到天幕屏上,只见子弹飞速向着人形把子的方向而去,没有奇迹,意料之中,别说射中红心,连把子的边角都没擦到。
汤朝三人故意怨声载道。
覃益更是装腔作势,说下一枪一定要好好打。
又在磨磨蹭蹭三分钟后,覃益打出第二枪,不出意外,这次稍微有点进步,子弹擦着把子过。
覃益双手将枪递给瞿策之,故作难过,“双腿输给你了,现在到赌双手,策之,你先来。”
瞿策之二话不说,将手帕揣进裤兜,从覃益手中接过枪,站到射击场前,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后,只听接连两声枪响——
天幕屏上,两颗子弹一前一后,分别命中目标,感应器接连报两声:“恭喜您射中目标。”
瞿策之随将M99反手丢给覃益,覃益接过,却持枪不动,暗向孙正诚三人递眼色后,朝瞿策之道:“策之,我不打了,我认输,自卸四肢。”
“好。”
瞿策之面无表情回复,从裤兜里摸出方才那方雪白手帕,再次不紧不慢擦了一遍手,将帕子扔进了垃圾桶,倚回墙边,点燃一支烟,等覃益自卸四肢。
“策之,你这人可真够薄情寡义的,好歹我们也是一同经历了两个死亡站,虽不是朋友,也算认识,眼睁睁看着我自卸四肢,连一句委婉话都没有,好干脆……”
覃益可是个装模作样的硕导,说这话时,眼中流露了恰到好处的难过,见仍动容不了瞿策之,进一步装可怜道:“行吧!遇见你这样无情的人,我认了,假若我覃益有幸不死,你答应我,我们之间的仇怨一笔勾销,好不好?”
瞿策之打定了不让覃益活命,肯定不会答应这个无理要求,等他发现张昭,杨暹诧异的目光时,他才回过神来,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说了个“好”字,答应了覃益的要求。
“策之,有你这个字,我就放心了。”
覃益说着,从衣兜里摸那把割断过丧尸脖子的匕首,没想到有一天,这把刀尖向外的匕首,灿雪的刀刃会挥向自己。
覃益右手握柄,无一分犹豫,刀刃“倏地”向着自己右腿根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