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又不说话嘛!策之,那晚在大厅我真不故意的,事后我不是跟你道过歉了吗?还生气呢?”
覃益表面若无其事,实则手心直冒汗,见瞿策之不回应,将话说得更爱昧不清,咋一听,他俩之间像是真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弄得张昭,杨暹瞠目结舌,悄拿眼睛瞅瞿策之,想问又不敢问。
瞿策之洞若观火,知道覃益是故意拿话恶心他,“你若喜欢在痛苦中死去,我不拒绝,怎样玩?说规则。”
听瞿策之同意,覃益在心里悄松了口气,面不改色,仍笑道:“策之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太过武断无情,这比赛都还没开始,你怎么就肯定我一定会输?”
“益哥这是爱昧话说顺嘴了,人家都同意了,他还在那哔哔,我要是瞿策之,立马反悔。”汤朝孙正诚小声吐槽。
覃益说:“四枪赌四肢,咱俩一人打四枪,前两枪赌双腿,后两枪赌双手,若双方都中红心,就平局,若有一方不中红心,就自卸一臂或一腿,如何?策之,是不是比一枪赌命刺激多了?”
瞿策之只继续抽着烟,也不知在听没有,反正他没回覃益,算是默认了规则。
汤朝又吐槽一句,“我看益哥魔怔了,张口闭口的策之,策之,这亲热劲,叫得我一身鸡皮疙瘩,瞿策之竟然还能容忍他。”
听覃益说完,张昭,杨暹二人立马明白用意,即向瞿策之道:“瞿总,这人分明是想耍花招,他们开启了往生室,只要心跳不停,就能救活,别答应他……当我们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汤朝回击说:“我们是开启了往生室,但谁会派上用场,还是未知数呢,你们两个百般阻挠,不会是瞿策之枪法不行,怕输,被卸四肢,而你们又没有200分钟的生命值来开启往生室,所以不敢赌,小胆鬼。”
张昭,杨暹二人欲反驳,瞿策之抬手制止:“我自有分寸。”
二人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噎了回去,退去一边,用警告的眼神扫过覃益,意为不会让覃益计划得逞。
“两位放心!”覃益冲张昭,杨暹二人非常真诚的一笑,说:“我不会对策之怎么样,就算他对我怎么样了,我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就像汤朝说的,覃益爱昧话说顺了嘴,魔怔了,看他一脸认真的模样,都不知是故意气张昭,杨暹二人,还是在向瞿策之聊表心意。
“我确实如你的人所说,想利用往生室钻空子,因为我不想死,一枪赌命,我玩不起,策之,如果你对自己的枪法没自信,怕被卸四肢,想反悔,我一点也不介意。”覃益敛了笑,表情无比严肃,对瞿策之继续说:“我不想和你做敌人,无论这次的结果如何,咱们之间的仇怨都一笔勾销,行不行?策之。”
张昭再一听,气得直咬牙,暗骂覃益:“妈的,太狡猾了,知道瞒不过,看似说实话,实际是怕瞿总反悔,拿话激瞿总,话都说到这地步了,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反悔,更别说瞿总言出必行的性子,就算明知这人的目的,也绝不可能反悔。”
“不用管他耍什么小聪明,就瞿总的枪法而言,这人必输,想连续四枪中红心,哼!”杨暹冷哼一声,扫一眼孙正诚,说:“就算是狙击手,也不一定能百发百中,更何况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
张昭回说:“逃亡站我们两次都没能杀了他,这人还是有点实力的,小心一点为好。”
于是两人密切注视覃益,孙正诚等人的一举一动。
瞿策之看一眼展示柜旁边的挂钟,正好十点整,他没回覃益,一切都心知肚明,覃益这是要让他消气,好绝地救生,但他的这个气,只有覃益的命才能消。
瞿策之将烟掐灭,丢进垃圾桶,从展示柜里取出那把簇新的国产M99,只见他插瞄准镜,推弹上膛,举枪瞄准千米处的人形把子,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比孙正诚这个专业的狙击手有过之而无不及。
“呯——”
一声枪响,子弹分毫不差,穿过靶子胸口上的红心,紧接着是感应器自动播报的声音:“恭喜您射中目标。”
再接着,又是一枪,同样分毫不差,穿过红心,感应器再次播报。
瞿策之看都不看,反手就将枪丢给覃益,冷声说:“到你了。”
“策之果然好枪法,看来我必输无疑。”覃益接过枪,拍了拍双腿,故作害怕:“......我这两条长腿怕是保不住了。”
这几天日夜在此练习,用的就是展示柜里的这把M99,覃益接过枪,佯装手生,七不是八不是,瞄准镜对了又对,角度换了又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经三分钟,覃益仍然在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