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鲜血已经差不多干涸结成块,她眼底杀意褪去许多,神色复杂地盯着王也看。
远处警笛声隐隐约约地传到时歆耳朵里,她眉头一挑,周身的炁迅速消失不见,推开几个已经看傻了的人,跑到王也面前:“老王,来点水!”
“什么玩意儿?”
时歆指了指王也腰间的塑料杯,里面是白开水,还有几颗枸杞。
“您干嘛?”王也一边问一边取下水杯。
她把手上结成块的血块扣掉,剩下一些暗红色的残渣:“倒我手上。”
“这个时候讲卫生?”王也无语,慢慢地往她手上倒水,时歆搓了几下,手上的血迹已经洗干净了。
时歆甩了甩手,道:“您不懂,这片区域的治安归老董管,他是我爸旧相识,我总不好给人闹事。”
王也收回水杯,一副看智障的样子:“您这不是已经闹了吗?”
“他要知道我又杀人了,非得扒我一层皮。”时歆叹了口气,“这老头难搞,您一会儿可别说我动的手。”
下一句“因为我已经从良了”被时歆咽了下去没说出来。
她话音刚落,一辆警察已经堵在小巷口,随后紧跟着好几辆警车,蓝红亮色晃得时歆有些眼花,王也站在时歆前面,身高挡下了光。
时歆刚想说一句“谢谢”,老董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便传遍整个巷子:“时歆!你又聚众斗殴!”
她从王也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董叔,是他们堵的我。”
他们终究还是被带到了警察局,门口的警察一看见是时歆,便开口道:“辛爷,欢迎回来啊。”
她应了几句,就轻车驾熟的找到等待区坐着。
警察局里要茶有茶,要零嘴有零嘴,时歆显然是这里的老常客了,跟自己家一样往沙发上一坐,还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老王,坐。”
局里其他警察倒是对时歆很客气,只有老董气冲冲的走进来把时歆劈头盖脸地一顿骂,辛爷表示她很委屈,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老董气得直拍桌子:“死了三个!其他要不就是残了,要不就是瘫痪了!”
“没有,那只是暂时性的,不是终生瘫痪。”时歆收敛了性子,乖乖地反驳。
“那还是死了三个!残了好几个!”老董一口老血都快被时歆气出来了。
老董其实也才四十多岁,瞎了一只眼,是年轻时出任务时瞎的,从此就带着一只眼罩。算不上多和蔼,有时候和别人争吵还会掀桌子。
“他来抢我家的东西,我总不能交出去吧?”时歆道。
听了这话,老董的火气散去了一大半:“都是异人?”
“嗯嗯嗯,可厉害了呢,我不下死手连自己都保不住,是不是老王?”时歆的手肘碰了碰王也,用眼神向他示意。
王也配合的点点头,他是在大街上和人动手了,但是没有用风后奇门,一般人只看得出他用的是太极。后来在巷子里他也只是作为旁观者,并没有插足。
不过,令他感兴趣的是,那团火焰为什么能穿过时歆的身体?
这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