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作证。”凌煦开口打断了男人，“我可以为谢总作证，那些人不都认识他。”

众人都没有想到一个刚来的小助理竟然敢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插话，其实就连凌煦自己都没想到，说完这句话，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但他眨了眨眼，决定把话说完。

“我跟着谢总去的每一个局，他从没一次打着他是老谢总儿子的旗号，甚至从没提起他父亲的名字。”

凌煦说完下意识地看向谢昱，对方眯着眼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听得津津有味。就这样对视了几秒，凌煦率先移开了视线。

“行了，结束这场闹剧吧，散会。”说完谢昱就径直从前门离开了。

吴哲伸着脖子确认谢昱已经走远，立马过来勾住了凌煦的肩，一面确认于潇不会听到，一面压低了声音边走边说，“你昨天不在，你是不知道于潇有多帅。”

说着就停住了，眼巴巴地看着凌煦，似乎在等他问发生了什么，最后没等凌煦开口问吴哲就忍不住了，继续叭叭地说着。

“那个王建国，就是刚刚那个男的，他一直喜欢于潇。昨天不知道抽什么风，在公司食堂的时候端着饭坐到了于潇对面，还给她一顿夹菜，搞得于潇一点都吃不下去了。”

“然后王建国就开始说着什么于潇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男朋友了你看我怎么样。刚开始于潇还忍着，比较礼貌地婉拒了。结果那王建国说什么你知道吗？他说于潇就是装货，自视清高，还说于潇平常业绩都是睡出来的。”

“于潇忍不了了啊，拿起一旁的汤就泼到那个男的脸上。那个男的给她泼得彻底破防了，就说女的就是好啊张张腿就可以赚钱了，现在的女的没几个正经的，都不是好东西。”

“最后于潇把菜盘拍到了王建国的头上。两个人差点打起来，直到有人把谢总拉了过来，最后才不了了之。没想到谢总也那么帅，今天他干得太漂亮了！”

这一通下来，凌煦也听得震惊了，正想开口说什么，谢昱就从办公室出来喊他进去，他只好拨开吴哲的手去找谢昱。

凌煦进来的时候，谢昱正坐在椅子上，毫不犹豫地批了一个申请，他看到屏幕上是王建国的离职申请。

“刚才谢谢你。”

“没事…”凌煦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有些尴尬，“我说的也是实话…”

“公司过两天要团建，你来吗？”

凌煦微微皱起了眉头，“我…”

“哦，忘了跟你说，我已经给你报了名。”

凌煦沉默了几秒，还想开口争取一下自己可不可以不去的时候，谢昱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打断了他的思路，“去给我泡杯咖啡。”

他默默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推出门后一眼看到于潇正坐在工位上专心工作，阳光落在她漂亮的卷发上。

第二天，于潇还是第一个到公司。她像往常一样打开电脑，忽然注意到，她的水杯旁放着两个小小的亚克力立牌，一个写着“女”，“一个写着“子”。

她会心一笑，看向了正对面空荡荡的工位，那是凌煦的位置，不知道那小孩今天会不会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找来并放在这的这些小东西。

但她不用凌煦说什么，她知道凌煦的意思。

女子，本就是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