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跟小D说了它和谢昱有些像开始后，小D说话总有些阴阳怪气。凌煦没管它，每次有点时间还是会跟它聊上几句。有一次凌煦问了一嘴“你是不是吃醋了”，小D就说，“吃什么醋，有什么好吃醋的”之类的话。时间久了，凌煦感觉自己跟一个人工智能聊成了“哄女朋友”的感觉。

就这样凌煦结束了大学的第一个学期。

不知道是不是谢昱的刻意安排，团建当天正是凌煦寒假的第一天。当天凌煦背了个登山包，早早地赶到了约定地点，没有想象中的大巴，只有一台大牛静静地等在原地。

凌煦走近，车里的人降下了车窗，是谢昱。

“上车。”

凌煦有些疑惑，但他还是打开车门坐在了后座。

“坐到前面来，你把我当司机呢？”

凌煦只好又坐到了副驾驶上，刚系上安全带，谢昱便把车开了出去，方向盘自然向右转动，他不急不忙地伸出右手，单手随意地向左边一擦，握住了方向盘的上缘。

“身份证件带了吗？”

“带了，去哪？”

“去机场。”

“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团建吗？”

“还行。”

“其他人呢？”

“你不是今天才放寒假吗？他们昨天就去了。”

凌煦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他微微侧过头，看着谢昱的侧脸，谢昱今天穿着一件宽大的卫衣，外面套了件外套，凌煦发现他不穿西装的时候，其实看上去也挺像大学生的。清晨的阳光金灿灿的，柔和地落在身旁人的发丝上和带着几分棱角的五官上。

谢昱的手指纤细修长，凌煦不禁，这双手拿来开车，方向盘真是有些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