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爱尔克卢受伤后,三个月以来她和伊鲁索就没接过什么任务,小队其他人也意外清闲。
爱尔克卢跑去问里苏特,对方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组织发展到了一定程度,老板转变了铲除异己的策略,从暗杀变成绥靖了吧。”
他托腮,装模作样地说。
杰拉德和梅洛尼偶尔出现,拿着各种仪器煞有介事地对她进行身体检查。
“总觉得平静得不正常啊。”
2000年4月
爱尔克卢和加丘躺在基地的天台上望向蓝天,“是不是在我昏迷的时候你们瞒着我做了大事?”
加丘眼睑微垂。
“怎么可能,再说一晚上能做些什么呢?”
“也对,是我多想了。”
加丘也不知道发了疯的里苏特和普罗修特具体做了什么,总之罗马城的黑/帮消失了大半。
天空像没有一丝杂色、凝固一般的蓝色色块,她在普罗修特的调色盘上见过。
天很热,一丝风也没有。爱尔克卢很烦躁。
“小爱尔,过来体检。”
杰拉德从楼梯间探出头来,挂着听诊器,果真像个医生。
爱尔克卢已经习惯他每周例行身体检查,明明不久之前还是个只会和尸体打交道的科学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像个专业医生,实验室堆满了医疗器材,打开柜子还有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
他解释说是因为她当时烧伤了皮肤,他第一次进行大面积植皮,所以不放心。
爱尔克卢跟着杰拉德下楼,叫上更加阴郁、沉默寡言的梅洛尼一起去地下室。
空气闷热,也许是因为将来不来的雨季。
她坐在实验室的椅子上,杰拉德拿着小灯,扒开眼皮,对准她的右眼球,她听话地向上、向左、向右看,梅洛尼低头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随后又一言不发地退出去,回到娃娃脸那。
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落针可闻。
“杰拉德,”她喊,对方轻嗯一声,没有停止检查。
“你又要走了吗?”
“什么时候察觉的?”
“如果只是植皮不需要对内脏进行反复检查,我两个眼珠现在的颜色也不一样,右边的不是我的眼珠。”
爱尔克卢继续说。
“最近小组根本没有任务,我推测大概是因为我那天快要死了,你们杀了很多人好帮我移植内脏……里苏特和普罗修特恐怕得罪了老板,为了不让我担心一直瞒着我。”
“我也觉得右眼颜色稍微寡淡了些,”杰拉德笑着,“不过这是娃娃脸能生成的最接近的颜色了,里苏特找来的母体尽是些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