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大殿下,王召见。”马踏声远处传来,随着马上人的话传过来。
带人御马齐军练兵的人停下。
来人停在齐军练兵一年轻伟岸的男子处,下马拜见。
十月的蛮地已开始起风飘雪,每说一字都开始有热气呼出,那人脸颊通红起皱,却精神气十足。
不同于男子年轻的外表,中厚的声音传来:“召我何事。”
“奴不知,王召见何事。”
“嗯。”青涩却面带威严的应声。
转而回声大声交代:“水骑军原地训练,我去去就回。”
披着厚实的披风风尘仆仆的进了寨子。
一路上碰到的人都亲切的喊着:“二殿下。”
门毡子落下。
雪花飘落,门外婴儿啼哭声传来。
“贤怀。”
“父王。”
“父王需要你。”
“是。”
“今六国混战,殷地气势能力最强,雪地在前岌岌可危。蛮地兵力衰弱,六国若合一,雪地一吞并,蛮地虽有蛮山相隔易守难攻,但是也难保不会被全力攻破。为了我们的国家,贤怀父亲需要你。”
贤怀双手握拳合胸:“为了蛮地,父王尽管吩咐。”
蛮地帝王看着年十六就少年老成有勇有谋的儿子,心中升起自豪不舍。
“儿啊,带着你的水骑军乘机潜入殷地潜伏,在最重要的时候伺机而动,杀殷王,占领殷地。蛮地会一直在背后支持你。”
贤怀震惊抬起头。
蛮王不忍看贤怀,蛮王有两子,大殿下贤怀为侧妃生,蛮王有次子贤横,蛮后生。
而贤横是下一届蛮王。
蛮王不忍,回身不看贤怀的眼睛。
“这是蛮后的主意?”
“你要理解父王,你还要你母妃好好的吗?”
贤怀呵的笑起来。
蛮后是世家大族,他母妃是殷地人,他的存在对蛮后就是威胁,如果他不离开蛮地,那他和母亲还有他亲手带的水骑军只有死路一条。
而他的父亲保不住他。
“父王也是为了你好,你如果能乘乱占领殷地,你就是殷王,你还可以接回你的母亲,还可以让蛮地子民脱离这苦寒之地,你难道不想吗?”蛮王被贤怀笑的放不下面子,他的权威,可是他一个殷地女人之子可以挑战的,再想到贤怀此行九死一生,毕竟是自己儿子,还是有恻隐之心。
想,怎么会不想。
低头,让眼中的泪水滴下。
他没想到他的父亲居然要弃他不顾,他多年敬重的父亲,到头来要眼睁睁的看着他送死。
他一直训练水骑军就是想守护蛮地,拥有在蛮地的话语权。
在水骑军训练见长的时候,要放逐他们。
呵,真是讽刺。
就为了那个只知道蛮力,暴戾的贤横,他只会把蛮地带入死路。
那又干他何事,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但是那时候的贤怀太年轻,他把水骑军装成商人入雪地,在安排人悄悄潜入殷地。
因为殷地华山远,有殷帝前行宫,现在七国混乱,树林茂盛易躲藏,他一直把人安排在行宫里,暗自训练,即使后面这里被当做祭祀神山,他带来这里的人已经自动和这里成为一个时代的守护侍卫,六国合并殷王也并未起疑,并且一直暗自训练未被发现。
他没打算替蛮王办事,但是水骑军是他最后的后盾,他只有护好水骑军,扩大军队,他才有可能有一天获得殷地。
没错,他也心动了,他想获得殷地,成为殷地之王,
他的水骑军都是他一手培养训练的,军事严正肃穆,都是战场上的孤儿。
水骑军,他希望他们马上作战能像鱼儿像水里游一样如鱼得水。
他向往像草原一样的大海。
所以他来到了燕地,没有无边无际的大海,却有温和的小河溪流,江南水乡,雾气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