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双眼睛挤在一道窄小的窗户缝里往里瞧,真是喜感。
姚温麒身形歪歪,一手扶墙呕呕呕。
辣眼睛,大白天的董鹤也是性急,是真饿狠了。
齐双叶扶住姚温麒,眼神晦暗莫名。
边疆蛮夷有子继承父亲妻妾的先例,董叶志这种好色狭隘的短小之徒没必要如此惊讶。
她扭头注视着躺在地上默默垂泪的“姚温麒”,只能被迫接受董鹤所作所为的少女,身段容貌确实一绝,可身形动作间也显露出一丝老态和猥琐。
少年人的腰背不至于弯缩着,也有可能是昨晚真的太过劳累了。
姚温麒下意识地排斥齐双叶,接受到吴生投过来的眼神暗示后,也是反应了过来。
“早上那糕点,吃下去直犯恶心,好像变质了,那糕点哪个仆从买的。”
齐双叶心中的怀疑并没有轻易打消,她也没有傻到明目张胆地试探对方,顺着姚温麒的话,她厉声道:“这个月负责采买糕点的下人,拉到外面打二十板子。”
说完,她微笑着看向姚温麒。
“老爷认为这样的处置,可以吗?”
齐双叶的背后,吴生同样看着姚温麒,眼珠向下跪求饶的仆人滑动了两下。
“不行!他……至少也得打五十大板才能稍微疏解点本候的怒火,拖下去!”
姚温麒看懂了吴生的示意,她因为梳理了回忆,脑内对昌平侯府的厌恶值达到巅峰,面对曾经欺辱过自己的人,她怎么会因为所谓的善心放过这个下人,她是什么很傻的人吗?简直多此一举,是在看不起她吗!
由于回忆里仿佛降智般的举动以及周围人的贬低,姚温麒此时强烈地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和智慧。
齐双叶内心的怀疑稍减几分。
果然还是那个只要有一点不如意就草芥人命的侯爷,或许,是因为那个知己作怪,侯爷才会跟往常不同。
吴生看出她的怒意不似作假,在齐双叶的审视下躲过一劫的同时,姚温麒可能还需要点心态和谋略的教导。
现在,就先让初出茅庐的她发挥一下,看看她的能力上下限。
姚温麒气吼完,发觉屋外的人纷纷恭敬有度,面无不满,第一次真正行使生杀予夺权利的嘴唇微抿,牙齿紧咬在一起,制止了脸上的快意,可那面孔在众人眼中却显得更加狰狞。
得亏姚温麒的真情流露,齐双叶认为从低智商的张狂变态变为更扭曲更有城府的大变态的进化过程很符合董叶志。
镇定自若的妇人此刻只想验证自己的成果。
董鹤老早看到窗户开了道缝,本来还没有过多在意,直到听见父亲的怒吼,一下子就停止了动作,穿起衣服来。
“姚温麒”拖着酸得不行的腰勉强坐起来,用残缺的衣服勉强掩盖住身体,道:“你,你快主动开门,不会有什么事。”
外面的人肯定脑子比这畜生好使点,能沟通得起来,等自己恢复原来的身份……
董叶志阴狠的视线看向董鹤的脖子。
他可不止一个儿子!
“还!还说不会有什么事,我,那可是我爹……”
你早就忤逆了老爹,不管是抢小妾还是上位权,死装什么!
董鹤此时蔫得像个腐烂的豆芽菜,面对外面的叫喊完全不敢应答,反而在屋子里寻找起逃身藏身的地方。
可惜,没有找到。
柴房门上的锁随着大门的破碎毫无用武之处,吴生站在人群后面,也让董叶志尝了尝关键时刻身子不做主的苦楚。
“我,啊咿呀……”
身体不知怎么的,火热得不行,还想哎呀……
姚温麒和吴生是能看到董叶志原来的模样的人,因为一个是施术者,一个同样是被施术者。
皱巴巴透露着黄腻色的皮肤因为在柴房遭受揉拧,也是难得泛出些青紫色,他的眼里冒着血丝,眼眶下是明显的黑眼圈,看得出来昨晚没睡好,脸边甚至还沾着点污浊,有些白。
男人公鸡样的嗓音不断响起,吴生无声而笑,姚温麒胃里好不容易抑制的酸水,再一次喷涌而出。
门一打开,空气还有股难闻的味,不知是体味和什么味混在一起了。
这次就连齐双叶都有些止不住干呕,她竟是没想到一对少男少女做个事会这么难闻,可她也是个坚韧的主,愣是表面上痛心疾首地靠近董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