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脸上带笑,但江慈心情算不上好,来瑞士不是她既定的计划,只是听闻南鸢在这她才心血来潮过来转转。
其实只要她想,她有无数个机会见到南鸢。
尽管世界那么大,南鸢仍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除了……江慈脸上笑意淡了几分,除了万米以外的高空。
她无法想象南鸢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非要去她无法掌控的地方,人的一生都必须在地球的重力内生存,为什么南鸢却想要摆脱【舒适圈】?或者说,摆脱她?
酒店的旋转门随着人的来来去去转个不停,耳边充斥着身边人的噪音,她敷衍的应付着,难得产生类似于后悔的情绪。
或许她不该来,亦或是不应该带累赘来。
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需要人陪?江慈想得入神,好像从她成年过后,身边来来回回从未缺少过人。
“啧,真不知道是你傻还是她傻,你想给她钱还用她开口要?那个姓南的也是,跟你这种人渣在一块,居然不图你的钱只想要你这个人。”
累赘的话将她拉回现实,江慈眯着眼笑,“也许我是个好人呢?”
“哈哈哈……鱼找鱼虾找虾,说不定她也是个烂货,就喜欢跟人渣搞,我看她跟另一个女的在一块,说不定几个人正3……”
江慈乜她一眼,对方的污言秽语戛然而止。
“别跟小孩似的,要不到钱就胡言乱语,哎,这一点你和她倒是有一点相似,”
江慈突然伸手搂住对方肩膀,声音轻轻地:
“我也不是那种有耐心容忍胡闹的类型,尤其你最近不那么乖了。”
看似亲密宠溺的言语,却暗含着一丝厌烦与不耐,对方身体僵硬,对着她用那张跟南鸢似像非像的脸展颜而笑,“我……下次注意。”
然而江慈的注意力已然不在她身上。
她的注意力莫名被门廊电梯吸引,伴随着【叮】地一声,她恍然回头,看到一个戴着卫衣兜帽的身影走进电梯。
“嗯……”江慈发出愉悦轻哼,她就那么注视着电梯,直到电梯门彻底合上。
她想起来了,早间她在跳台上时,不远处有两个人……
“哈哈,”冷不丁地,江慈笑出声来,怀中人一动不动,颇有些后悔刚才说的污言秽语,江慈总是笑面示人,让她总是不自觉地忘记江慈的本来面目。
“你挺这么直,搂着不舒服呀。”江慈低头,顺手把人推出怀中,“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让你做的事情做好了吗?”
对方点头,“做好了,我……能先离开吗?”
江慈挥手,“嗯……可以,去看看小南和她的朋友在做什么,你应该知道房间号吧。”
“……”
送走身边的女伴,江慈亦步亦趋缓步走向旋转门,顺着门走到酒店外的门廊,缪白安站在那,正静静看着江慈。
“董事长。”她声音低沉,一身深色工装,眼神清澈冷冽。
江慈点点头,“一号实验体还顺利吗?”
缪白安摇头,“不是很顺利,董事长。”
江慈毫不意外,一边走一边说:“有什么反应?”
“……”缪白安顿了顿,“实验体攻击性很强,还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最近又开始对止痛药上瘾。”
“哦,那运动能力呢?”江慈问。
缪白安抬眉,“董事长,这些问题还不够严重吗?”
两人走到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人烟罕至,偶尔有抱着滑雪板的人经过,江慈听到缪白安的答非所问停下脚步,“这是很严重的问题吗?白安觉得严重,想办法解决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