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白安梗着脖子不语。
这不单是服从与拒绝,是观念的碰撞,她无法理解,参加实验的人大多有自己难以启齿的原因,可这又怎样呢?到底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呀!
江慈幽幽叹气,“白安,我教过你很多次了,不要把问题复杂化,你只要完成我让你做的就好,想太多的话,”
她瞥了眼缪白安,接着说:“受累的只会是你自己。”
说完,她看向无垠的白雪,远处群山环绕,露出些许黑色山峰,而被环绕其中的她,好似身在碗中。
突然,她灵光一现,想到个更好的主意。
……
随着电梯门渐渐合上,南鸢看到江慈直射过来的目光,她并不确定对方是否认出她来,但内心的直觉告诉她,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
果然……
南鸢面无表情地看着刚还在江慈身边打转的女人,鬼知道她怎么比她还快。
“好臭的一张脸啊,”对方开口,南鸢拧眉,这个人——
怎么矫揉造作的?尤其还顶着跟她说像不像的一张脸。
“嘻嘻嘻,你别这样看我,我其实也不是很想跟你打照面,毕竟我是个连替身都算不上的累赘。”
对方摆手,两人在门前僵持着,南鸢垂眼:
她不想来,那就是有人要求她过来。结果显而易见。
“江慈让你来找我。”南鸢语调微沉。
宵月娇笑一声,围着南鸢转圈,时不时手指怼怼南鸢的肩膀,“哇,好硬啊你,啧啧,真是满身腱子肉,难怪她不喜欢咯。”
南鸢反而想笑,江慈乱搞就罢了,还让人舞到她面前,这就别怪她了。
“说不定我就是为了让她不喜欢,我耐心有限,江慈让你过来就是为了挑衅我?”
南鸢似笑非笑地敲了敲门。
“哎哎哎姐姐,”对方拽她胳膊,阻止她继续敲门,“她真没说什么,就是让我看看你和你的朋友在干嘛。”
南鸢瞥了眼对方抓她胳膊的手,对方嗖地一声把手松开,刚才那个眼神,她还以为她抓的是江慈的手……
感受转瞬即逝,宵月咂嘴,以为是自己的原因,还没等她细想,酒店房间的门开了,一个浅色头发的外国脸庞出现在眼前,外国女人叽里咕噜说了一串烫嘴鸟语,宵月根本听不懂什么意思,只能隐隐听到房间里面传出来的女人声。
这这这……宵月脑中顿时想到一些超出她认知的东西。
来不及后退,女人已经拽着她进了房间,她看了眼南鸢,只见南鸢摘下卫衣帽子,气定神闲地跟在她身后。
“哦……原来在看承认视频啊……”宵月找了把椅子坐下,语气中好似带着点遗憾。
南鸢更觉得好笑了,“你在期待什么?”
宵月瞥了眼电视里酣畅淋漓的两人,表情不太自然,“能不能先把这个关了?我不想听女人叫。”
队友一脸茫然,南鸢好心地翻译给她听,接着,队友一脸愤慨,开始说她那乡音极重的烫嘴英语,
“不!我以为你是南找来的伴侣,没想到你居然也这么保守!”
听完,南鸢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刚想反驳,转念一想,嘴角硬生生拽出个微笑:
“既然来都来了,也知道我们准备做什么了,不如一起加入?回去你也好跟江慈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