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张嘴正要辩解两句,江小瞳却又一转话头,“你也看到了我跟她水火不容,也不知道今天江慈发的哪门子疯竟然回来过夜,她以前不会在这里过夜的。”
“……”这倒是能想得出来,江小瞳连【江慈要是男人兄弟姐妹都得十几个】这样的话都能说出口,不难想象江慈的生活作风,只是……
南鸢莫名感到一阵憋闷。
“她呢?”跟江小瞳说了好几句话,南鸢后知后觉发现江慈已然不在这里了。
江小瞳瞥她一眼,朝楼上翻白眼,“上楼换衣服咯,不是要送你回家嘛,我也去。”
南鸢脑袋像是死机似的,点头后又问她的自行车怎么办。
“你那辆破车值几个钱啊!放我家不会丢的!大不了我明天骑着上学去行不行!”江小瞳白眼翻到天上,她跟亲妈那么剑拔弩张(单方面),这人怎么就只惦记自行车啊!?
难道就不好奇她为什么跟江慈关系那么恶劣吗!
南鸢哦一声,背上的书包歪到一边都没注意到,整个人像根电线杆杵在那,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江小瞳这下是真的开始好奇南鸢到底和她亲妈发生过什么了。
就在她打算开口问的时候,楼上传来关门声,江小瞳憋住话头,摆出一副若无其事地模样。
南鸢就不一样了,当听到楼上传来动静,她面上闪过惊慌,在江小瞳疑惑地目光中她迅速把敞开的校服拉到顶,立起来的领子挡住她下半张脸。
没等江小瞳细想,江慈从楼上下来。
褪去睡衣,原本携带着的几分居家气息悄然消失,白色修身高领衫加白色休闲裤,配上浅色披肩,唯有发是黑色的。
“走吧。”江慈手指勾起一串钥匙,“小瞳,你真的一起去?”
“去啊!为啥不去!”江小瞳像只横冲直撞的奶狗,江慈问完她立刻梗着脖子回答,然后拽着南鸢的胳膊跟在江慈身后,眼神中燃烧着的火苗恨不得把江慈的后背烧个洞。
南鸢手指不住地颤动,好似又回到下午满是烟雾的客厅。
……
江慈的呼吸顺着齿缝飘飘荡荡晃到南鸢耳旁,连带着的还有【江慈】两个字。
“阿……阿姨……”南鸢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往远坐了坐,可一张沙发只有那么大,她再躲也不过在沙发间辗转腾挪。
一呼一吸间,江慈身上的红色礼裙好似更摇摇欲坠了。
“嗯……南鸢……”江慈大约真的醉了,她仰靠着沙发,嘴角含着两三分笑,喃喃念着南鸢的名字。
“……”南鸢听得脸发红,从未有人能把她的名字叫的这么勾人。
江慈坐起来,夕阳余晖寥寥打在茶几上,映衬出南鸢和江慈的影子。
随着江慈渐渐起身,两人的影子靠的愈发近,而沙发上两人却始终保持着接近一米的距离。
“我有点醉了。”江慈突然开口。
南鸢惊惶的眨巴眼,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最终定格在青涩的担忧上,“啊……阿姨,我扶你回房间吧,司机大哥就要来了。”
听到房间两字,江慈眼角流露出一丝粘滞,她呼出口气,吸了最后一口雪茄,淡色的烟雾再次铺陈开来,两人在余晖下的身影影影绰绰的,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
“谢谢你了小朋友,我还没醉倒那种程度,不过需要你帮我个小忙。”江慈随手放下将要燃尽的雪茄,赤着脚站起来,南鸢的视线不自觉滑落,默默看着江慈跟手一样修长洁白的脚。
站起来的江慈大约一米七多,坐在沙发上的南鸢不得不抬头仰视。
“阿姨需要我帮什么?”南鸢嗓音微颤,客厅的烟雾还未散去,雪茄的浓郁味道仍旧徘徊,也许是习惯了,南鸢竟觉得这个味道好像也没刚开始那么冲了。
江慈把披散与后颈的发捋到前面,背对着南鸢,用另一只手指了指礼裙,“帮我把拉链拉开,拜托你了小朋友。”
当黑色的发被主人妥帖地束起后,主人的肩颈直到后背都一览无余。
南鸢愣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女性的后背。
江慈皮肤很白,后背也是一样,但又不一样。
匀称的背部有着明显的锻炼痕迹,那是一种十分健康且极具诱惑力的美感,礼裙很大胆,南鸢视线下移,她甚至还能看到江慈完美的腰线。
大概是她看得太久,久到江慈疑惑,侧头发出疑惑的鼻音。
“嗯?怎么了?”
南鸢慌忙摇头,“没什么,阿姨我现在就帮你……”
说着她眼神一狠,摸向江慈方才指的地方,只是约莫太慌了,不小心触碰到江慈的皮肤,江慈轻轻哼了声,南鸢听得浑身都要炸开似的,耳边甚至嗡嗡直响。
她呼吸变得愈加急促,动作完全失去章法,各种心情的加持下,她索性在江慈后背胡乱摸起来。
越急,越找不到拉链所在。
江慈在最开始的闷哼后再没发出过声音,安静地任由南鸢胡乱摸她后背。
南鸢急的满头大汗,突然间手指感应到温热的金属质感,那一刻她简直快要喜极而泣,手指捻住拉链头,使劲往下滑——
迎接她的不是拉链滑落的声音,而是布料被扯开的撕扯声。
南鸢怔然,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原本应该在江慈礼服裙上的拉链头,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