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止是米歇尔用来释放自己施虐欲的工具,还是米歇尔在床上的玩物,十五年,他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人偶,只能乖乖听米歇尔的话的人偶。
身后米歇尔不知扯下了什么工具,一如既往喊他:“过来,试试这个。”
克里琴斯大脑窒息,眼前发黑,但也只能心惊肉跳的爬过去,脸色惨白将头靠在他腿边。
“拶指,怎么样?”米歇尔笑眯眯晃了晃手里的刑具,摸摸他的发顶,他爱极了这张可爱的脸,每次露出痛苦的神情都能让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我翻阅了很多资料才找到的呢,一种很古老的工具,好不好玩?”
克里琴斯打了个寒颤,声音不稳:“好、好玩……”
“还想不想回去工作啊?离开这里,离开我身边,去追求‘美好’的生活?”
“不、不想!一点也不想!我只想待、待在你身边!”
“哦?是吗?那你今天上午为什么要偷偷哭呢,不是想家了吗?”
“没有,不、不想。”
“为什么不敢看我?是心虚吗?你在骗我吗克里琴斯?真是不听话。”
“不、不是……”
绵长而撕心裂肺的叫声一圈圈回荡在地下室中,克里琴斯的手指骨被生生折断,他总感觉自己要死掉了,但眼前这个恶魔会一次次拉他回地狱。
“好啦。”
玩了许久,米歇尔有些无聊了,撤下了他手上的刑具,一把拎起他摔到沙发上,开始撕他的衣服。
克里琴斯视线模糊完全看不清了,他眼中总是含着数不清的泪水。
米歇尔将他的手掰到身后,抓着他的头发和自己接吻,毫不留情地啃咬着两片唇瓣,直至口中弥漫着血腥味。
然后粗暴的直接进去。
……
这是克里琴斯逃出地下室的第二十年,也是在他在来瑟罗痕从事的第十九年,他花了三年时间当上了典狱长。
期间世界上其他人类城市都渐渐落败了,水源枯竭,空气污染,死城空城数不胜数,人们一股脑涌进不夜城,这个赛博朋克世界的代表城市。
人口众多,公司和政府也分出了上城区和下城区,上城区大多是不夜城的原住民,下城区是从其他地方逃难来的人,资源分配占比倾向上城区,许多人都没有异议,因为他们是原住民。政府在下城区设立了中转站,这是整个下城区唯一的政府机关,而公司根本不屑于下城区那点油水,分配完毕后就撒手不管了。
不夜城雨中的酸度越来越强了,许多建筑物都被腐蚀毁掉,公司和政府不得不筹资商议修建排水道汇集酸雨,而排水道通往下城区……
一次酸雨下得厉害,渗透极强,还混入了不夜城的供水系统,不少水管被酸蚀溶化,米歇尔家里的也不例外.
当强力的酸雨穿透了地下室、闻到一丝外界的气息时,哪怕是能杀人的酸雨,也令他血液沸腾,大脑亢奋。
克里琴斯目光空洞蜷在角落里,一如既往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水痕漫开,他怔忪地看着自己酸辨疼痛的手掌,上面的皮肉烂掉了,强酸正一点点侵蚀进去。
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摸索着爬到水源入口,那里赫然出现了一个小洞。
五十年了,终于……
克里琴斯呆呆注视着手掌,咧着嘴笑得一脸痴傻,寸步不离守在这只小洞旁,任由渐渐丰沛起来的水蚀伤自己,提心吊胆祈祷着米歇尔不要出现。
他的祈祷没有白费,直到溶出一个半米宽的洞,米歇尔也没有出现。
克里琴斯钻出洞外,拼命抠挖着湿润的土壤,丝丝缕漫入的雨丝将他的手侵蚀得只剩骨头,米歇尔经常打碎他的骨头,又换上新的,所以很少生锈,此刻竟然派上了用场。只是这雨酸性太强,金属也免不了被烧出黑痕。
不知挖了多久,他满身血混着泥,像个怪物从地底钻出地面。
克里琴斯被溶成了一个血人,但他仍欣喜若狂站在雨中,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即使那空气的污染指数很高。
随后他回头望了眼地面被自己挖出来的通道,恨意将这一幕牢牢记在脑海中,然后他朝着反方向拔腿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