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都很顺利,没多久就看见晏秋御剑而来,抓着玄洛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确定他没什么大碍后才皱着眉头环顾四周,指着那三具尸体问,“这是什么回事?他们是谁?”
玄洛乖巧地回答,“师兄,他们应当就是这次历练事故的罪魁祸首。”
晏秋吃了一惊,“你干掉的?”师弟你居然有此等实力,是师兄之前小瞧你了。
“不是,他们起了内讧。”玄洛将手指向还躺在地上看天的黑衣人,“是他干掉的。”
晏秋这才发现地上居然还有一个会喘气的。
“奇怪,我怎么感受不到他的气息。”晏秋持剑上前,一手扼住对方命脉,他却没有一点挣扎,好像活死人一般。
这人的脉象非常奇怪,晏秋从来没探到过如此诡异的脉象,一成不变的脉搏,精确地像环环相扣的齿轮。
在明确摸到了脉搏的情况下,晏秋依旧怀疑,对方是否还活着,这真的不像一个活人该有的脉象。
“先不管这些了,你没事就好,我让徐云荐来带这个人走。”晏秋在玄洛身边坐下,“这次历练亲眼见到了死人,没有吓到吧。”晏秋的语气居然有一些小心翼翼。
这就整的玄洛有些坐立难安了,他换了一个姿势坐着,“师兄我真的没事,我也没跟这些人正面对上。”
晏秋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就怕这次的事,再勾起程宣关于之前的记忆。
所有人都对程宣家人出的事闭口不谈,但这孩子何等聪慧,怎么会猜不出来呢?
他要怎么面对这一切呢?晏秋都不敢去想,只能轻轻抚上玄洛的背,安慰一样地拍了拍他。
玄洛被他搞的一头雾水,正在纳闷,并选择低着头不说话。
晏秋把玄洛带回上级宗,前脚刚落地后脚就接到消息,让玄洛马上赶去执法堂,晏秋不解但还是照办了。
玄洛大骇,这一时刻还是来了。
心想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现在马上转头跑路,传出去更不好听,要是编进话本里,估计就是魔尊心胆俱裂闻风丧胆面如土色,然后抱头鼠窜。
本着两害相权取其轻的原则,玄洛还是决定去赌一把,大不了一口咬死不承认。
反正嘴长他身上,既然不占理就努力把水搅浑。
系统还安慰他,“你不要害怕,我刚才用六爻给你算了一卦,本卦是乾卦,是上上卦,就只是变卦天风姤,顶多出点小意外,你的马甲好好的呢,要是真掉马了,祁长忆绝对亲自来拿你,怎么会让你自己走过去。”
“你不说自己不是算命的吗?”玄洛从系统手里抓了一把量子薯片,咬的咔咔作响。
执法堂内,祁长忆坐在上首,面色不怎么好看,玄洛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奇怪,怎么他才走了没几天,他的好师尊就憔悴成这样了。
算了,偷偷往祁长忆的茶里滴点他的血吧,这个脸色玄洛都怀疑祁长忆活不久。
我还要当他的徒弟呢,这时候随随便便死了,我可怎么办?
大堂上,青戎,叶砚两人都在,还有玄洛捡回来的那个不会说话的黑衣人也呆呆地站着。
玄洛老老实实地上前行礼,“师尊。”
祁长忆微微点头。
他还认我!
这说明马甲还好好地呆在身上。
玄洛大喜,放下心来,跟系统击了个掌,又吃了一把薯片。
叶砚开口,问道,“师侄,把你叫来还是为了秘境的事,所有弟子里,只有你跟所谓的三个幕后黑手打过照面,你在这里,将事情的原委再清清楚楚地说一遍。”
玄洛点头,把他早就编好的那套说辞讲了出来。
反正目击者只有他一个,事情真相究竟如何,还不全靠他一张嘴,祁长忆找谁交叉印证去。
正当玄洛说到那三人都是黑衣小哥所杀时,玄洛甚至还把他之前是正道的事也说了出来,把他塑造成一个不幸深陷魔窟却仍然不屈不挠的形象,居然能打破精神控制杀掉自己的“同党”。
一直沉默的黑衣人突然激动起来,他歪头看向玄洛,艰难地走了过去,面向他,用手不停的比划,把孩子急的马上就要说话了。
玄洛无奈地笑了一下,眼里的金光一闪而过,就像窗外的阳光偶尔掠过他的瞳孔。
对面激动的黑衣人突然冷静下来,转向祁长忆,木然地点了点头。
这样才对。
是个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