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就两件。”许向归拉开拉链，从吴雁行的包里掏出来那两件沾了血的校服。

老板“哎呦”的叫了一声，脸上痛苦了好一会伸出手来，“两件五十，行不行，行就明早来取，不行就拉倒。”

“五十?我学校洗衣机一块钱洗一小时还能洗好多件，你赚我黑心钱?”

“那你用你们学校那洗衣机去啊，先别说能不能洗干净你那血吧，就有人用那玩意洗袜子洗内裤，你敢用吗?”老板笑笑，“五十块钱不贵了老弟。”

老板这么一说，许向归明显犹豫了很多。

学校里的鱼龙混杂，公共洗衣机没有明确的管理条例，的确是用不得了。

不敢用。

“行吧，你我各退一步，四十，你少赚点，我常来行吧?”许向归发誓绝对不会再来这家店。

“成交，请扫旁边付款码，衣服给我，最迟明早十二点给你洗好烘干。”老板答应了下来。

许向归把衣服交了过去，而后麻利地付了钱，拎包出了门。

“这就行了?”吴雁行问，“我还没去过这种店呢?穷鬼只配手洗。”

“洗一次四五十，我也不是很富吧?”许向归感觉钱包又瘦了些。

“是挺贵的，要不然怎么说有钱人才是生活，我们呐只配生存。”

“回宿舍吧，今天花挺多了，该省还得省，不想再消费点什么了，你应该也没其他事了吧?”许向归问。

“没事了，回宿舍吧，好好睡不觉，庆幸睡觉不是一个收费项目。”

推开门，里面就吴峰和曾佑民两个人，蔡泽鸿和其他人是市内的，这周没什么事就没留宿。

“哎呀我去你两可算回来了，你们都不看消息的吗?”吴峰的情绪有些激动，见他俩回来拉着就往床上坐。

“怎么了?看你挺着急的，失恋了吗?”许向归问道。

“失什么恋啊?”吴峰说着亮出手机□□上的消息，“有人把吴雁行的户给开了，身份证还有这个聊天记录满天飞呢！”

吴雁行拿过手机点开了那个聊天记录，没有ID，也没有头像，在这个聊天记录里有吴雁行的病史，也有那个人对吴雁行的控诉。

“给我药。”在失控前吴雁行回到了床上说了最后一句话。

许向归找出药，给吴雁行，看着吴雁行吞了药后什么话也不说他心里不太好受，拿出手机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

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后刘凯旋回复了一句，“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什么也没有，许向归有些烦闷，打开吴雁行的柜子，在一堆杂物里许向归看见了一本包装精美的小说，拿起来一看，名字很怪异，叫作《混蛋上帝》，作者是不修行的二哈。

这是一本自印的小说，没有出版社，也没有批次，所谓“不修行的二哈”其实就是吴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