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01.
香港有好多好多小明星,阿然是其中一个。
也有够靓够顶的,终究熬不出头,阿然是其中一个。
有人讲这关乎机遇和命运,阿然不敢苟同。原因其实很简单,想上位就要敢牺牲。
阿然是很敢于牺牲的,她之所以没这么做,是因为她觉得没必要——她不需要养家,只需要糊口。
遇到阿来之前,阿然以为她这一生都会平平淡淡的过去——可能早死,但必定平淡。
但是她遇见阿来。
那晚收工,前辈提议去酒吧玩一场。阿然本不想去的,是前辈说有人做东。
白捡的便宜,回合租的公寓也是喝酒打发时间,阿然应下了。
当真是去喝酒的,阿然不跳舞,只缩在座位里。
她规矩,有人不老实。“有人”走来了,又紧贴着阿然坐下。
留寸头,花衬衫,戴单边耳环。阿然早也注意到他了,因此他同她搭话时,她没做冷落。
“第一次来?”他问。
“是。”她答。
“我叫阿来。”
“我叫阿然。”
他们短促的碰了下杯,阿来嘴唇动了几下,阿然没听清。
阿然知道那是泡妞的把戏,难得她也有兴致,索性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依依将耳朵凑过去。
“你不是香港人?”
阿来呼出的气同他的身体一边热——呼出的气把阿然的耳朵烫红了;他的身体又将这份颜色镀在她的心上,使她的心蒙上了异样的红。
“你怎么知道?”
阿然有样学样,不过她的声音很甜,要把他糊住。
“你讲话一字一顿,太周正,明显是后学的。”阿来用胳膊圈住阿然。
阿然撇撇嘴,她通常没台词的,只做块背景板。
“你从哪里来?”阿来问。
“你猜猜看。”
地名沿着外耳轮游走,走到耳垂还未停歇。再向下是脖子,再向下是锁骨。明白阿来的意思,阿然急急叫停他。
“不要在这里。”
洗手间太多人,最近的场所是阿来的奔驰。后座还算宽敞舒适,阿然允准阿来摸进她的衣服。
常拿枪的手掌有茧子,好粗糙;不沾阳春水的十指太细腻,轻飘飘。两人都感片刻的折磨,好在最紧要的事是无与伦比的契合,他又在她耳边粗喘,她又在他耳边嗔吟。
弄到腿抽筋,阿然拍打阿来的后背,阿来在这个时候却是不肯停的。
“要死呀。”阿然低声斥道,“不给你了。”
“你在我手里。”阿来握住阿然的小腿,“是我话事。”
是阿来话事,转天早晨醒来时阿然躺在阿来的床上,而客厅都有一片乱糟糟。
“我买了早餐。”说话时阿来的手抚摸着阿然的大腿。
阿然知这是阿来想在床上食“早餐”。
“所以你们是在拍拖吗?”一同拍戏的小姐妹问阿然。
是在拍拖吗?阿来会给她钱、给她礼物,接她回家——他的家,昏天黑地的做……食东西,继续做……饮食男女。
但他们之间隐约有喜欢——虽然他不讲他的事,她不讲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