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小姐。”
刚刚与她碰面的卫队队长领着卫兵从他们刚刚离开的反方向冲了过来。
“滴答滴答”
从剑锋滴下来的鲜血淌在石砖上,无声的昭示着刚刚与她遭遇的那两个人的结局。
——一个人被直接腰斩,但临死前发出的神秘学共鸣让另一个人得以逃出。
“赫尔摩根,你来晚了。”
她捂着用圣骸布做着的,被敌人打碎的眼罩的一边,有点无奈的耸了耸肩。
“看来敌人的经验相当丰富。
不过也有可能是你的弱点实在是太明显了,姗汉特早就已经建议过你,买一个面具戴上。”
说话的男人?发碧眼。
?起端正的容貌,他明亮的双眼和身上的穿着更令?印象深刻。
他的年龄大约是在25岁左右,不过在那庄重的姿态背后,却蕴藏着与年轻不相称的沉稳与自信。
一身略微修改过的东正教神父的神袍,显示着他曾经归属过某个教会,却又因为什么事情被主动叛逃的事实。
而挂在他脖颈上的缺少了一半的希腊双纹石,则又说明他有个笃信希腊原始宗教的伴侣,对方还有极大的可能是个祭司。
对于好友的建议,伊莎贝拉一如既往的摇了摇头。
“作为骑士,我所能做的最大的忍让就是隐秘我的踪迹了,如果让我再隐去自己的面庞去迎接众人,恐怕我就要彻底背弃堂堂正正的道途了。”
“……也是,但姗汉特要我告诉你,如果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都可以到她那里,她一直为你保留着一副面具。”
骑士小姐低了一下头,表示谢意,然后开口说道:“我看到他们两个人的一只手上都纹着一根蛇杖,恐怕他们行使的神秘术,应该是与赫尔墨斯作为信使,驭风者和小偷的庇护者的一面有关。”
“我知道了。”绝?只是说客套话,赫尔摩根饱含诚意的声?舒畅地传??中。
“维诺卡已经在图书馆等你,你的眼罩最好快点去她那里修补修补吧,大家都不想见到你化为【目盲者】疯癫的一面。”
听他这么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伊莎贝拉不由得满头黑线的摆了摆手。
“要是真没撑住,你们不用留影石在事后放给我看让我出丑就行了。”
“那不至于。”
石窟顶上打下来的灯光照在赫尔摩根的脸上,让他的脸庞连带着声音都有一种圣洁的,让人信服的感觉。
“别搞那些有的没的,我最烦的就是虚的那一套。
真不知道教会都教给了你什么,能把闪光术玩出来这么多花样。”
伊莎贝拉没好气的在擦拭完自己的骑士剑并收鞘后,用剑鞘轻轻的打了一下神父的肩膀,走过了这一队卫士的身边。
“我走了,总之……剩下的那个人就交给你了。
如果不是我那无法痊愈的伤,我一定会让那些背叛者,见识一下历史上罗马尼亚大公曾经用过的私刑。”
她的声音明明没有什么变化,但赫尔摩根却能在其中听见了打碎了牙把它吞下肚的痛苦。
他们每个人都一样,维诺卡,姗汉特,赫尔摩根,伊莎贝拉,还有其他的几个人,谁都逃不掉。
他们是被纺线的命运女神操纵的傀儡,但他们聚在一起,决心做那跨越试炼的赫拉克勒斯。
“好。”
神父如此说道。
此时此刻,学生宿舍也有几个人想要偷偷溜出去。
他们逃跑的路线必须要经过大讲堂。
但他们没想到今天居然加了一节课。
——当然这也不是他们的错误,因为经过维诺卡的刻意设计和对外营造的信息茧房,他们手中的复制而来的要石缺失了一些隐藏的功能,所以压根就没得到晚上要加课的消息。
于是他们一进房间就看见了黑压压的一群人和在黑板前维诺卡的投影。
“早上好,惠特马什先生,朗文先生,比顿小姐,兰登小姐,阿克顿先生和他的情人梅德韦夫人。
我们正在上神秘术的实践课,而我们正好开玩笑说,来晚的人就要做我们这节课的靶子和实验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