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啦”
伴随着一阵沉重刺耳的机关转动声,通往地下石窟的通道再次在一行人的面前展开。
经过门口的时候,在伊莎贝拉的领头下,芬,和骑士小姐挂在脖领和镶嵌在盔甲内侧的要石闪闪发光,而那两个要出去的希腊人申请来的临时要石则只亮了一下就立刻熄灭。
“啪嗒啪嗒”
一行人走了下去。
地下石窟的通道很亮,头顶上点着萤石的灯,柔和的灯光和点燃的让人放松的熏香,让人一点察觉不到自己是身处地下,更不会有什么远离地面的压抑感。
芬依旧在点着蜡烛,她看着在地下匆匆走过的学者朝着伊莎贝拉行礼,也看着那两个还没有做出什么诡异举动的希腊人。
她虽然还是对自己的介质没有什么深入的了解,但是就像可以用蜡烛在那天晚上让自己的眼睛里冒出爱心一样,稍微挑拨一下别人潜藏在面具之下的恶意,她还是能做得到的。
于是芬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悄无声息的构成了自己的术式。
“点燃吧。”
蜡烛的火焰摇曳,两个希腊人的脖领后出现了两根别人不能目视的丝线。
而芬悄悄的拨动了它们。
两个希腊人顿时感觉从心中燃烧起了一种莫名的焦灼。
…………
……
到达出口的路程相当的远,所以一行人就开始闲聊了起来。
“我记得我们当时都已经到达了土耳其了,我们是第三批希腊从本土招募的援军预备役,是排在前线后面的预备役。”
一个希腊人不无怀念的摇了摇头。
“那个时候还是1920年6月的时候吧?”
另一个人紧接着补充。
“是啊,我们那个时候都已经推进到了西安纳托利亚和东色雷斯的边缘了,在崇高的康斯坦丁十二世的带领下兵锋直指安卡拉……
那可真是一段快活的时光。”
有人边回味边舔了舔嘴唇。
“对啊,当时那个小妞大喊着‘我是希腊人’,但是能在奥斯曼土耳其的土地上生活着的人,虽然她打扮的看起来是那么一回事,怎么可能会是我们的同胞!”
狂热,另一个的话里充斥着对毁灭奥斯曼帝国的狂热。
“不过……还真是,那个孩子的□□里有火,比起神庙里被磨损太多的神妓,她娇嫩的就像是花朵一样!”
两个希腊人讲到这里,回想起什么似的猥亵的相互笑了起来,但看身旁还有两位女士,他们还是勉强镇定一番。
而且作为参战的神秘学家因为战败而寄人篱下的一段时光,似乎也让他们的美好回忆带上了一丝阴影。
他们本来不想提起这些事情的,但不知道为何……
“可恶的凯末尔!
我祝愿他下辈子是个天生的奴隶,是个在耶路撒冷耍马尿的,亚历山大操山羊的,上下埃及的猪倌,亚美尼亚的懒虫,波朵利亚的窃贼,鞑靼地的娈童!”
末了,他们还在心底附带给战胜他们军队的土耳其国父一长段恶毒的咒骂。
听到两人对神妓的评价的伊莎贝拉则是有点愠怒的挑了挑自己的眉毛。
“姗汉特……”
她轻轻的念出那个躲在吧台后面,明明不敢出现在陌生人面前却总愿意拿她打趣的人的名字,摇了摇头,心里涌上了几分对这两位“客人”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