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一定会改的。孩子...对!佑安和锦程如何了?我们快点去医院看看他们,我这个做父亲的想跟他们道个歉。”
潘耀祖说得真诚,但眼中没有丝毫的关心,只有想早点离开的欲望。
季岳眉头紧皱,薄唇紧抿,脸上的不可置信愈发明显。
他从来没有想过潘耀祖是一个这么不要脸的人,竟然还敢提锦程和佑安。
纪玲玲一直没有说话,她看着潘耀祖,竟然开始不理解曾经的自己为什么会多次原谅这个虚伪的男人。
明明每一次的道歉都是和这一次一样,可为什么她这一次,除了虚伪和别有目的之外,感知不到任何情感。
她为什么会被这个人欺骗了这么多年?
跳脱出来的纪玲玲现在只觉得满目清明,曾经很多自欺欺人的事情都变得清楚了起来。
看着潘耀祖打自己的脸时,心中也不觉得心疼,只觉得痛快,甚至觉得他打的不够狠,不够久。
潘耀祖提到佑安和锦程,还说想和他们道歉,她只觉得可笑。
话说回来,他们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锦程和佑安醒没醒。
想到这里,纪玲玲决定速战速决:“潘耀祖,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我会和你离婚的,你这些年所做过的一切,我都不会忘记。你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纪玲玲说完就想离开,潘耀祖不可置信,想起身拦住纪玲玲,却被两旁的警察拦下。
潘耀祖发现自己挣脱不开,而纪玲玲又一点儿想回头的欲望都没有,更不打算把他带出去。
他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个自私自利的贱人!这些年吃我的穿我的,现在我没有了工作就要抛弃我!势利眼!拜金女!你以为离开了我你这个破鞋还会有人要吗?我呸!你...”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房间。
潘耀祖的脸偏向一侧,眨巴眨巴眼,几秒后感觉到脸颊的发热和胀痛才反应过来。
从小到大,只有他打别人的份,还从来没有人敢打他!
转过头来,就看见季岳站在他前方,眼神冰冷得仿佛结了一层霜,冷漠的目光中带着怒火,直勾勾地看着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下一秒就可以冲上来撕碎他。
本来满是怒火的潘耀祖瞬间泄了气。
“她不是破鞋,只要她愿意,我永远要她。”季岳简洁有力的话,带着坚定且不容置疑的态度,给纪玲玲一种强大且可靠的安全感。
一直沉默着的古永祥跟着冷哼一声,看着潘耀明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一般:“求实虽然落魄过,但求实的工资足够她养活自己和两个孩子,还有...你这个没有出息,工资全拿来酗酒的废物。”
季岳拉起纪玲玲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就拉着她往外走:“我们快走,别和废物呆在一个空间里,会被废物传染的。”
押着潘耀祖的两名警员:...突然间想松手了。
纪玲玲眼眶瞬间泛起了泪光,她不是不在意潘耀祖的污蔑,只是不想再花精力去与他争执。
但阿岳和老大却不容许她受到半点委屈,三两句话的功夫就帮她摘掉了“拜金女”“没良心”“破鞋”的污名。
如果...她能早点遇到阿岳和老大就好了。
可是世上没有如果,她现在能做的,只有早日离开这个地狱。
李正和里面的两位警员交代了几句后也跟着出来了。
纪玲玲收拾了一下心情,跟李正说:“小正啊,你潘叔按常理来讲要关多久啊?”
李正思考了一下:“本来如果只是家暴的话,在亲人不配合求情,且殴打未成年人造成明显伤害的情况下,最高可以拘留十五日。而潘叔现在又有醉酒驾驶的可能,若没有造成刑事犯罪,比如撞人逃逸之类的,处罚就会比较轻,但是需要证据来支持。”
“若对殴打和酒驾分别裁决,合并执行拘留,最长也不超过二十日。”他总结道。
十五到二十日,纪玲玲默默算了算时间,心里暗暗做下了决定。
“辛苦你了,小正。”
“不辛苦的,这是我们警察的职责。”
......
回到医院的时候,宋辞正坐在锦程和佑安的床中间的凳子上,锦程和佑安还在熟睡当中。
纪玲玲走到宋辞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辞,我想离婚。你可以帮我吗?”
自从两个小孩被送进医院后,她脑子里经常会想起宋辞说的一句话。
把法律作为武器保护自己。
宋辞眼睛一亮,虽然不知道玲玲姐去警局和潘耀祖说了什么,但是玲玲姐愿意离开那个混蛋是好事啊!
“当然可以!”不仅可以,她还举双手双脚赞成,甚至还想在外面放几串鞭炮庆祝一下。
趁此机会,宋辞把她和古永祥做的计划给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