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至少需要伤残鉴定、悔过书、证人证言还有出警记录。”季岳听完后总结道。
宋辞把自己刚刚要来的医院证明拿了出来:“伤残鉴定这个我可以搞定,我已经要到了医院的诊断证明了。”
“证人证言也已经有了,”季岳从口袋里掏出他随身携带的录音笔,“放心,我问的时候已经问过他们同不同意录音了。”他早早地在去询问邻居和货车老板的时候就在准备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小辞和老大会瞒着他们做计划,他只是想着多备几手,但凡玲玲想要和潘耀祖一刀两断,他就可以随时提供帮助。
“出警记录我可以去找小正要...至于悔过书...”纪玲玲垂头思考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不确定,“我记得他几年前是写过的,但我得回去找一找,我不记得我放在哪里了。”
古永祥给佑安掖了掖被子:“我觉得这些我们都不急,现在最重要的是带佑安去市里的医院看一看。阿岳你陪着玲玲和佑安去一趟吧,至于锦程,他可以先跟我住一阵子。”
“好。”季岳立马就同意了。
反而是纪玲玲有些犹豫:“我一个人带佑安去就好了,阿岳还要陪着我的话,那报社...”
“不行!”古永祥神情严肃地拒绝,“你一个女孩子带着佑安一个小孩去市里,我不放心,你若是不让阿岳陪你去,你这假我就不批了,当你旷工扣工资!”
他确实有这一方面的顾虑,但他还有他的一点点私心。
纪玲玲在初来到他们报社的时候,季岳就对她感兴趣并动心。
本想追求她,却意外得知她已经结婚并生孩子了。
他作为老板,一直看在眼里,包括季岳一直没有结果的暗恋。
他自然是站在阿岳这一边的,可玲玲是有夫之妇,哪怕她的另一半不是个好人,但他也不能在玲玲没有决定断绝关系之前去挑拨他们的关系,给阿岳制造机会。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玲玲终于决心要与潘耀祖离婚。
那他就可以给阿岳制造机会。
季岳明白古永祥的用心,他也有意想要再为自己争取一下。
以前不去打扰玲玲是因为她有家事,而他一直放不下玲玲是因为她被家暴。
若是她的良人,那他愿意放手。
可潘耀祖没有办法给她幸福,他就一直放不下她。
现在既然玲玲决定离婚,那他是不是有机会,照顾她一辈子?
季岳目光落在纪玲玲身上,嘴唇不自觉地抿着。
纪玲玲沉思了一会儿,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同意了古永祥的要求。
可是...
宋辞长叹一口气,背往后一靠,靠在椅背上,朝着天花板发牢骚:“玲玲姐和岳哥去市里,报社就剩我一个,报刊还不延迟发出,总编辑还不肯放松审核标准,这不就是抓着我一个人薅吗!”
距离那一次医院的谈话已经过去五天了,第三天的时候纪玲玲和季岳就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带着佑安去市里了。
而锦程则跟着古永祥,被古永祥照料着。
纪玲玲和季岳没有完成的活又落到了她的头上。
“牛马啊!牛马!人在哪里都是牛马!”宋辞仰天长啸道。
忽然腿被拍了两下,宋辞偏头看去。
坐在纪玲玲位置上的锦程正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小辞姐姐,什么是牛马啊?为什么人是牛马啊?”
是了,锦程在平日里上班的时候会跟着古永祥一起过来报社。
面对锦程一脸好奇,满脸求知欲的模样,宋辞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何为牛马。
只好跟他打着哈哈:“你还小,等你大了就知道了。”
锦程撇了撇嘴,却没说什么。
古永祥却开口了:“谁说抓着你一个薅了,我不是也在写稿排版吗?”虽然他也没听懂牛马是什么意思,但小辞语气中的抱怨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老大啊,你怎么就不多招一点人回来呢?明明有好几个不错的人投了简历过来。”
但凡多招几个人,他们也不用这么忙。
古永祥别有深意地看了宋辞一眼:“求实是火了,但求实身上背着的冤屈还没有摘下来。”
换句话说,他们求实现在的火爆都是空中楼阁,但凡有人重新提起两年前的抄袭事件,他们就会再次坠落。
“就是不知道有线索的知情者,什么时候能够把线索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