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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一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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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这里有条鱼。”林子卿弯腰朝小水沟探去,看见里面有一条青黑的小鱼,正焦躁地游来游去,巨大的阴影突然将它罩住,它便嗖地一下弹开了。

何渡闻声,走近林子卿,同样弯腰探出头去,明镜般的水面,倒映着两人略显困惑的脸。“这条鱼好像落单了,等到中午这水沟里的水被晒干,它肯定会干死的。”

“那我们把他捞回池塘吧。”林子卿建议道。

何渡点点头,卷起袖子将小鱼捞起,快步跑到池塘边。

林子卿拎起两人的剑,跟在何渡后面。

“这鱼貌似受伤了,你看它鱼鳍旁边有血丝。”何渡将小鱼捧到林子卿面前,让他查看它的伤口。

林子卿掀起它的鱼鳍,瞧见鱼鳍下确实藏了很大一块划口,“是伤口。”

何渡想了想,回道:“也是,不如我们先将它带回去养几天,等伤好了再送回来。”

“好。”林子卿笑道,他提溜着剑,往回跑,边跑边道:“师兄!你等我给你拿个瓦罐来!”

何渡盯着手上的鱼,鱼也呆呆地盯着他。

“你们俩个怎么才回来,阮氏界的人都已经到了,正在武堂内同众子弟共席坐,爹也在。”

林子毓夹了书从亭子心走出来,看见何渡正抱着瓦罐,又问道:“这是什么?”

林子卿挡在何渡身前,回道:“阿姐,我们现在就去。”

林子毓背着手朝瓦罐瞥了一眼,笑了笑,“你俩莫不是想煮鱼汤喝?”

何渡将瓦罐往前奉去,那条小鱼便跃然水上,接着在水里打了个跟头,像是特意准备给林子毓的表演。

林子毓看着小鱼也很顺眼,便上前几步将瓦罐接过,说道:“这个给我吧,过会我给放到院里的莲花缸里去,你们俩先去听座,别再迟到了。”

“好,阿姐你别忘了给这鱼喂点东西。”林子卿嘱咐道。

“知道了,快去。”

何渡也回了声谢谢师姐,接回佩剑背回后背,同林子卿去了武堂。

两人还没落座,便看见席首负责管事的李伯正同几个白衣少年欢畅相谈。

“淋漓剑意”四个大字端然镌刻在袖口,白衣袍底印瑞兽青纹,暗青束腰缀云纹银线,倒颇有素雅仙风的味道,在一众衣色浅米,束腰金黑的子弟中显得格外亮眼。

李伯招呼两人,林子卿先上前,轮到何渡这里,脚步便开始凝重起来。

阮氏界的门生向来金贵,不在武行山会面,平日基本碰不见,今天却直接进了易天峰。

“诸位,这是负责你们见习的二位师兄,何济川、林溯淮。这六位,是阮氏界派来修行的门徒,往后几日,先由你们负责安排。”李伯满面慈爱地笑着,对何渡与林子卿指示道。

“是。”林子卿同何渡应道。

对面几个门生抬眼看去,只心道好不潇洒,英姿秀面的两人,扶剑挂袖,束发长垂。

一个挺肩投视,眸藏寒霜,剑眉微凝,肤质清白,有种说不上的孤傲感;另一个则是面朗星目,沉着稳气,臂力遒劲,将那米白的练衣衬得极为精神。

这两人竟是如此风发快意,和其他的弟子们倒不像是一个世界的。

稍后几人纷纷落座,林贯才从侧门上台,开始讲些易天峰的规矩和安排诸如此类,不到半个时辰便散会。何渡不爱打量别人,但是阮氏界派来的几个门生,确实干净又安静,像几只等喂养的白鸽,一点都不多动弹。

“我叫阮应,这五位都是我的师弟,日后若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还请多包涵。”阮应朝何渡作揖道。

何渡看向阮应身后的五人,其中一个门生冲何渡笑了一下。

“好,后面会有人打点你们的住所,你们先跟我和子卿在易天峰转转,熟悉一下环境。”何渡将几人带到武堂外的走廊边,示意几人跟着自己往前走。

“阮氏界都练些什么剑法?”林子卿问道。

“不过是浮花惹飞絮的那一套——轻功剑术,讲究四两拨千斤,借力使力,使剑轻盈,和易天峰的剑术相比,简直就是过家家。”阮应打趣道。

“多有抬举。”林子卿接而道:“宗门剑法,哪里来过家家一说。”

阮应听后笑了笑,随即又说道:“怎么不是过家家,轻巧型的剑法远不如快力剑术,既然是杀人的剑法,便最重快准狠。”

阮应说到这,眼睛突然亮起来,将视线直勾勾地投到何渡身上。

何渡一下子便感受到阮应那炽热的目光,正直勾勾地定在他身上,仿若一根扎进皮肉的刺,还是不作回答就拔不出来的那种细刺。

从前门派云集,弟子上台,林贯总爱让自己当模板,没有一个学生能做到他这样,恰到好处地收起自己已经被点燃的杀意。

何渡见阮应第一眼,便生不出什么亲近感,阮应看起来是白净,可是眸子里藏不住野心,有点坏心思就立刻显露了,他随口回道:“兴许是天赋。”

阮应点点头,若有所思应道:“确实。”

“前面那片竹林是我们晨练的地方,分四个区,明早开始你们去第四区晨练。”林子卿指向竹林西北角的一块空地,继而道:“你们不能随便进后山。”

“是。”一众阮氏界的门生点头应道。

阮应听这回应的声音,似乎总觉得缺了些什么,转眼一看,果真少了一个人,他向其他门生道:“谢春秋呢?”

众人耸肩回道:“不知道啊,刚刚还在这儿。”

阮应咬牙,心觉丢脸,刚出来人就跑了,他每次都管不住谢春秋,便吩咐道:“快去找!”

林子卿止住众人道:“不必了,你们看那边那位,可是你们的人?”

阮应回头看去,果真看见谢春秋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正在晨练区和人打闹,这小子胆子也是肥,居然敢在这惹事,他连忙应道:“确是,实为抱歉,让师兄们看了笑话,我这便去叫他回来。”

谢春秋正在跟人比划,接了几剑后大言不逊道:“切,看你这张扬跋扈的模样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来连我都打不过。”

“谢春秋!”

谢春秋听见这一声吼,心道不好,立刻收剑,站得笔直地应道:“在在在!”

阮应大步流星来到谢春秋面前,满脸苦涩道:“刚来你就惹事,这可不是阮氏界!”

何渡紧随其后,看见吃了败仗的本门弟子,问道:“怎么回事?”

那弟子满腔怒火,见自家师兄来了,便抱怨道:“我和别人练把式,他非要插一脚进来,说我欺负别人,要和我打!我哪里欺负别人了!我们在互相指教,轮得到你管吗!”

“呸!他都认输了你还打,我就打你!怎么着,没打过我觉得丢脸?”谢春秋贱兮兮道。

“好了。”何渡看了一眼另一位负伤的门生,对谢春秋道:“这件事我们会管的。”

谢春秋耸肩道:“那自然是最好啊。”

林子卿上前将两人拉开,对本门弟子道:“教你们练功是要让你们修养身心,不是为了让你们打架取乐,这件事待会算账,都去练自己的。”

处理完大小是非后,何渡才跟林子卿回到自己住的院子,何渡一想到要指教那几个阮氏界来的门生,就脑袋发胀。

“师兄。”林子卿突然喊了何渡一声,何渡“嗯”了一声,算是应了林子卿。

“今早的话还算数吗。”

何渡转身看向身后的林子卿,冲他眨了眨眼睛,显出无辜的模样来,“什么事?”

林子卿心知何渡明白他要问些什么,却总爱装不知道的模样,“早上的比试我赢了,师兄你今夜要给我暖床。”

“嗯。”何渡又嗯了一声,暖床?每次都是这要求,他自己的床他都暖不了,哪次不是林子卿先给他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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