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告白是暧昧的结束,是亲密的开始,是胜利者的宣言。
但在格林德沃这里不一样。
别人谈恋爱是什么样子的?
鉴于没有经验,格林德沃也不好说——但他敢保证,绝对没有人会像阿不思·邓布利多一样冷淡。
别说暧昧了,一天到晚连句话也说不上,就算不当男朋友,当情人也没有这么冷淡的,起码情人在床上还火热呢。
他靠在正对邓布利多卧室的那棵法国梧桐的树枝上,揪着肥大的树叶愤愤地想;他脚下正经过一小堆地精。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把那团叶子烧掉,而不是扔在那些无辜的地精头上。”邓布利多翻了一页书,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
格林德沃扔掉树叶团的动作顿了顿,他泄愤似的点起一团蓝铃花色的火苗,那团树叶在他的手心里化作飞灰——然后风把它们吹到那群地精光秃秃的头上,地精吱吱呀呀地尖叫起来。
“很吵。”邓布利多提醒道。
格林德沃把那几只地精怪叫的嘴封上了。
“别欺负人家。”
格林德沃顺手朝邓布利多扔了一个闭耳塞听咒,但很明显,他没能成功。
邓布利多接棒球一样接下那团魔法,白皙清瘦的手指用力一攥,那团魔法“噗”地一声消失了。
“这很无聊。”
他松开手,那团本该消失的魔法突然窜起来,在他手心里炸成一朵小小的烟花。
格林德沃放肆地在树上大笑出声,阳光从梧桐树的叶片间隙散下来,在碎光下他的金发如同真正的黄金一样流淌着。
邓布利多无奈地跟着他笑。
“这样就不无聊了。”格林德沃好容易止住笑。他轻巧的翻了个身,把自己倒挂在树枝上,这个角度刚好能把窗内的邓布利多和树下的绿茵草地尽收眼底。
那群被封了嘴的地精正不满地朝他哼唧,围在树下,大有一副不解开就不让他走的架势。
“欸,阿尔,你不救我一下吗?”
邓布利多这时候已经继续低下头去看他的书了。
“好无情。”格林德沃哀叹着。他拍了拍那棵法国梧桐,挂着他的那根树枝就乖乖地把他送到邓布利多面前。
邓布利多看也没看一下他那张颠倒众生——颠不颠倒众生暂且不论,此刻真是颠倒的——脸。
“你真的很宠这些丑陋的小东西。”格林德沃控诉着,他又把自己翻了回来,坐在树枝上,并且借着距离之便就要去拽邓布利多的单片眼睛。
邓布利多无语地把他那作妖的爪子揪下来,及时解救了自己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