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残临整个人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纸品袋。

那里的边缘露出一角，是黑色的布料。

见他不动，刘残临走到同他一层阶梯上，咖啡混杂的气味钻入鼻腔，刘残临突然想起上次同肖若华在一家咖啡馆里，就是这股气味。

“什么事？”

“哦，我是来还你衣服的。”

张故怀接过，两人没有多余的话题，也就走向各自的家门。

刘残临纠结了会，还是仰头问道：“你很喜欢吃糖吗？”

莫名其妙的问题。

张故怀垂头看她，头顶的灯光映射在她眼里，一闪一闪的。

“……喜欢。”

莫名其妙的回答。

刘残临了然，朝他一笑，“知道了，再见。”

没等张故怀反应，刘残临已经风风火火地跑回家了。

隔天夜里，张故怀便看到门把手上赫然挂着一个透明袋子，里面堆放着两盒泡泡糖。

是他经常买来的那款。

外层还粘着张便利签，上面规规整整地留有一行字迹——

“不是谢礼，收下吧，不接受遣回。”

最后五个字，甚至被人加深了几笔。

*

上次见张故怀是什么时候？刘残临记不清了。

她没有刻意去记与人见面的习惯。

但这次好像搁的太久了。

“残临，放学了，你不走吗？”

从孙亦菱收拾好课本，背起书包站在她跟前起，刘残临就一直没什么反应。

像在发呆，真是少见。

刘残临回神，快速挑出几本书就往包里塞。

“抱歉啊，让你等这么久。”

孙亦菱摇头，“没事……你最近是没休息好吗？好像没什么精神。”

“……可能吧。”

孙亦菱不太会聊天，所以她一直以来紧闭嘴巴，不想让局面因为她而僵持。

后来发现，自己有没有参与其中，对别人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孙亦菱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圆扁扁的彩色硬糖，摊开手心，对向刘残临。

“听说，状态不好时吃颗糖，总会好些。虽然我也知道是假的……但我还是想给你。”

她清楚自己该摆在怎样的位置，但不意味着她会一直呆在同样的位置，停带不前。

她很珍惜刘残临，所以她会用属于自己的方式，表达善意。

即使微弱，不起眼。

孙亦菱知道，她能感受的到。

刘残临接过，端详了几秒，“好巧，今早我在林姐那也买了这个包装的糖。”

她掀开提包，伸进夹层，摸出最后两颗给了孙亦菱。

“这算双倍好心情吗？”

“算的。”

刘残临发现漏洞，不禁失笑，“你刚才还说不信这个的，变的有点快啊。”

也意识到自己前言不搭后语，孙亦菱埋头不安地扣着指甲。

她嘟嘟囔囔挤出来一句：“那现在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