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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家庭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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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秀继续说:“又是学长团,又是社团,又是出去吃吃喝喝,还交了那种不三不四的朋友,你自己……”

谭逸插口道:“夏晓风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曲秀声音尖利道:“他那一副坏学生的样子,你还能看不出来!一看就是个成绩差的,成绩差人品也差!”

谭逸眉头紧锁道:“不是他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曲秀冷哼道:“现在你又知道自己是什么问题了?”

谭逸停顿了下,说:“……是我不够认真,不够仔细。”

曲秀保持沉默,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眼神,好像就在说“这种千篇一律的理由连你都敢说得出来”?

也是,学生时代的每一场考试、每一场作业,发挥失常,不是“不够认真不够仔细”就能全篇概括的。这样笼统的回答,只是对自己某方面能力缺失或心态调整不平的遮掩,只是自我欺骗。

但谭逸并不想告诉母亲,换句话说,他怎么可能告诉母亲!

从小绑定的系统已经告知得很明确了:他喜欢上了夏晓风,这是个阻止他“平步青云”的事情,这是谭家“光宗耀祖”路上的一块绊脚石,这是拦在“寒门出贵子”前的一面石壁。

喜欢上夏晓风后,他的人生中不再只有学习了,丰富的校园生活给了他多彩的体验,但这种多彩的体验,势必也会削减相应的学习时间。

“劳逸结合”的道理妇孺皆知,但无论对于谭逸还是夏晓风而言,他们要掌握这门“技艺”,还有漫长的路要走。

曲秀见他没反应,便直接道:“我看你是之前根本就没努力学,高二上都跑去玩了。老师都说了,你所有的学习成果都会体现在成绩里,你现在的成绩就告诉我,你根本就没用功学习。你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

谭逸心里冷飕飕的,但也还好,冷风吹多了,自然也就僵硬麻木了。

“没努力学”、“没有用功”、“成绩体现所有的学习成果”,是所有家长“看不见”的借口。为什么有的家长总能一棒子打死孩子过往的努力呢?没有被看见,就是不存在的理由了吗?

谭逸依旧没说话。

曲秀移开目光,说:“算了,我也不指望你分析出什么了,以你现在的状态。你明天不要去上补习班了,我给你退了。”

谭逸抬起头:“为什么?”

曲秀不耐烦地说:“还能为什么?你还想跟那个差生混在一起吗?”

谭逸再次重复道:“夏晓风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能上特训,说明他也有特训的水平。他在学校也不是不学习,他还是很刻苦的,脑子也聪明……”

曲秀掏出她摔得道道裂痕的手机,漫不经心地在屏幕上写着什么,看样子根本没在听谭逸说话。

她发送完消息后,将手机扔到一边,发黄的手机壳与木椅碰撞,发出“咚咚”的沉闷声。

曲秀说:“安安也别去了,以后她在家里学。”

谭逸有些窝火:“这牵连不上她!”

曲秀瞟了他一眼,平声道:“我说的是她自己的问题——安安,你过来。”

一直在后方靠墙站着、旁观了跪着的哥哥“汇报”全程的谭瑞安挪动脚步,走到谭逸身后。

曲秀说:“到你了。”

谭瑞安眼神有些躲闪。

曲秀生气道:“你跟你哥一样是哑巴吗?我没听医生说你还不能说话了啊!”

谭瑞安怯声说:“我,我……”

她“我”了半天,还是说不出来,谭逸终于忍不住了,他倍感无力道:

“妈,她刚刚还那么不舒服,你就让她先休息一下吧。”

曲秀不领情,说: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现在有犯病吗?现在还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吗?”

谭逸声带怒气道:

“你越是这样激她,她越说不出来!”

曲秀大声道:

“到你汇报了吗!现在妹妹说话!”

她站起身,低头看向谭瑞安,说:

“安安,告诉妈妈,最近在学校学习怎么样?”

谭瑞安说:

“在学校,学得还好。”

曲秀说:

“为什么不做作业?”

谭瑞安说:

“有一些作业不用做,老师说排在前面的学生做的。”

曲秀说:

“排在前面做,你排在后面就不用做了吗?你怎么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谭瑞安说:

“有些同学也没做……”

曲秀说: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怎么这么小就有这种想法?”

曲秀从木椅后捞出一根竹条——天爷,为什么家里哪里都有这种东西!

谭瑞安看到这跟竹条,眼神顿时慌乱,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面色“唰”一下就发白了。

谭逸警觉起来:“你要干什么?”

曲秀绕过他身边,逼向谭瑞安:“你别管,我跟安安说话。”

谭逸就要起身:“你还想打她吗!”

曲秀扬起手,被谭逸一把捞过,这个瘦小的女人一旦握住这根竹条,仿佛天助神威,力气竟变得如此之大!

毫无疑问谭逸也害怕这个东西——可他明明不应该害怕的,他已经成长得比母亲还高、思想也比母亲成熟了。但无论什么时候看到这根东西,他还是会跟谭瑞安一样不自觉地身体颤抖,甚至那些旧伤口开始莫名其妙疼痛。

谭瑞安哭叫着往后退。

曲秀尖声道:“你造反了谭逸!我在教训谭瑞安,有你什么事!”

谭逸怒声道:“她都初二了你还打!你疯了!”

曲秀与他争执道:“初二了为什么不能打!我都是一直被打到二十岁的,她才初二怎么就不能打了!”

一个瘦弱中年妇女终究敌不过一名高大男性青年,竹条被谭逸夺去,在触碰到这根冰冷物什的瞬间,谭逸就像摸到了一块烙红的铁块,瞬间将其丢了出去。

竹条敲击在家里的小小花瓶上,“噼啪”,花瓶摔倒,顿时裂成几瓣了。

谭瑞安哭得更大声了。

曲秀还在努力挣脱谭逸的禁锢,她像一头发了疯的牛,红着眼说:“你们两个白眼狼!白眼狼!吃我的用我的,花我的钱,最后还这么对我!你问问村里,问问城里哪一户人家,是子女这么对父母的!”

她一挥拳头,顺势砸在谭逸的鼻梁骨上,谭逸疼得眼冒金星,他不禁稍微松了力度,曲秀就趁这个时候跟泥鳅似的溜了出去。

她径直走向饭厅,拿起谭瑞安的书包,拉开拉链一个劲往下抖,哗啦哗啦,书、笔记本、草稿纸、笔袋,纸巾、眼镜布、卫生巾……书包里的东西像落叶,又像石头,全部掉到冰冷的瓷地板上。

曲秀说:“不汇报、也不打,那就我自己看,我自己看你到底在学校做了什么,写了什么作业!”

谭瑞安哭泣着,几乎不用换气一样,声音尖锐而绵长。

曲秀气红了眼,手上动作不停,书包内里已经没东西了,她还在晃着这块软趴趴的布料,恨不得把女儿在学校的一点一滴,全部都摇晃出来!恨不得把女儿所有的隐私都摇晃出来!

谭逸看着家里这番闹剧,目光呆呆的,好像一副失去灵魂的躯壳。

他想:他周末不愿意回家,都是有原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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