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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玲王洁】这不显得您枪法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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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世一不在乎,他沁入骨髓的冷漠,洁世一是结霜的刀锋。

从头至尾,在这段感情里自说自话地沦陷、沉溺、患得患失,是他御影玲王犯贱。

十七岁的自己说的不错,忠言逆耳,或许那个青涩的小子受怨怼驱使,观点有失偏颇。但大差不差,真让他说对了。

堂堂御影玲王,被利己主义者耍得团团转。

洁世一,对他,保留太多。

……哈哈。

他曾以为,凪诚士郎是被洁世一凌空抽射的那条美丽抛物线魅惑,肆意嘲笑着凪X洁的不和谐组合。

那么自己呢?凪诚士郎追逐着洁世一背后的十一号数字,他找到了自己终生为之奋斗的目标。御影玲王呢?

不过是列车行驶到终点站了,他只是恰巧上错车的旅客!反正洁世一有的是追随者,不缺自己一个!反正他既不是洁世一的行星,也不是打开洁世一天赋的钥匙,更无法在洁世一觉醒的化学反应中成为催化剂。

分手的理由也……随意一个借口罢了。

「御影玲王」之于「洁世一」,空有心潮澎湃,但虚无缥缈的感情,对利己主义者而言一文不值。

就是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空想拿恋人的名分把人圈在身边,事到如今,还说什么挽留的话呢。

在被“抛弃”这件事上,御影玲王经验丰富。

“搞什么啊……”御影玲王低下头,左右不对称的刘海掩盖住他的表情,“我知道了,那就。”他抬起头,二十二岁的御影玲王,红着眼圈,嘴角抽搐。

“祝你前程似锦,世界第一!”

·

咚!大法官一锤定音。

“因本案具有涉洁因素,各方当事人在诉讼中一直选择适用御影氏法律,法院尊重当事人选择,适用御影氏法律,对本案进行审理。”

“根据本案查明的事实,被告人洁世一故意非法夺走了御影玲王的心,致「独一人」坠入爱河,其行为触犯了御影氏恋爱法第41条,第520条规定:与洁世一的恋爱禁止令。”

“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应当以恋爱罪追究其刑事责任……辩护人,有异议吗?”七岁的御影玲王询问的对象是二十二岁的自己,眼睛却望向洁世一。

四目相对,洁世一微愣,对他颔首。

“我没有异议。”二十二岁的御影玲王声音沙哑,低垂着头。

没有人再斥责他蔑视法庭。

七岁的御影玲王绷直嘴角,他感觉窝火,事情显然不是按照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

他不想要这样的未来。

可他也不清楚,他到底希望得到一个怎样的判决。

“被告人,如果你现在改口,还有翻案的机会……”大法官,七岁的御影玲王用力砸了几下法槌,着急道,“你现在说,说你喜欢我们的话,本大法官可以免除你的罪行,我有那个权利……当然不是对你优待!我只是追求公平正义,我们从长计议,你快点!”

“是我做的,我认罪伏法。”洁世一没有丝毫犹豫,他不再看二十二岁的御影玲王,目不斜视盯着正前方。

那里什么也没有,洁世一仅仅是不想看哭泣的恋人,于是他把眼神聚焦再去更远处。

十七岁的御影玲王愣神,他以为洁世一是在看自己。

可恶的洁世一……这家伙,他在怪我吗?

明明是洁世一!是他先抢走了凪!是他不由分说夺走了凪的关注,害得我差点被淘汰,一切都是洁世一的错。

明明是……洁世一的错?

十七岁的御影玲王不敢对上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般干净,他无法遏制即将失去某样东西的空虚感,尽管几分钟前他舌战群儒打赢了一场硬仗,破釜沉舟,那些沉下去的朽木、他流过的眼泪,没有白费。

自己理应该高兴才是。

笑啊,御影玲王,你给我笑出来,没用的东西!你现在又要说自己后悔了吗?身为御影氏,这就是你的觉悟吗?!

……可恶!

眼泪砸在办公桌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大法官垂头丧气,“你不是讨厌他吗,公证人,那你现在哭什么呀?”

十七岁的御影玲王沉默,用力抹了把脸,不说话。

“既然谁都没有异议,被告人对其极恶罪行供认不讳,请被告做最后陈述……法警?法警在哪,你去,给被告人洁世一去除手上的戒具,”七岁的御影玲王趴在办公桌上,蔫蔫的,他注意着十七岁和二十二岁的动向,犹豫着,补充道,“请辩护人和公证人不要离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否则视为公然蔑视法庭。”

“全体起立。”

·

没有聚光灯,在阴暗的角落,西装革履的法警闲庭信步走近。

洁世一惊讶地睁大眼,二十七岁的御影玲王若无其事和他抬手打了个招呼,“哟,好久不见了,二十一岁的洁——这不严谨,不如我们打个时间差,如果你那里过完四月却未到八月,看樱花的时候我们相差两岁,于情于理你都该叫我一声‘哥哥’,最近还好吗?”

似乎很满意洁世一的表情,二十七岁的御影玲王痞气地吐出舌头,像是在说:恶作剧大成功。

要吓到世界第一前锋可不容易,空前绝后的利己主义者,比诺埃尔·诺阿更加冷酷且不近人情。

二十七岁的御影玲王比任何人都了解洁世一,包括二十一岁的洁世一自己。

洁世一虽然见过了几个御影玲王,这个御影玲王和其他人都不一样,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自信,他只在十七岁的御影玲王——未遇到自己之前——见过,会在食堂把腿敲在桌上,对他们吐舌头的家伙。又和眼前这个人有所区分,二十七岁的御影玲王更加成熟,但不内敛。

锋芒毕露。这是洁世一对他的第一印象。

“把手给我。”刀锋对另一把尚且稚嫩的刀锋说。

洁世一听话地把右手递过去。

“错了,是左手,你被禁锢的那只手。”御影玲王颇为无奈,但在他眼里,洁世一在球场以外不太灵光的瞬间,也显得可爱。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于恋人,缺点也变成优点,傻气也惹人疼爱——二十七岁的御影玲王还没黏糊到那个程度,快了,他距离变成恋爱中的笨蛋只差临门一脚。

因为他们没有恋爱。

牵起洁世一的左手,他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如同项圈般的锁链。洁世一好奇地打量,二十七岁御影玲王不知按到哪个机关,没有锁眼的戒具扩成扳指大小,轻而易举从洁世一无名指脱落,更准确地说是由二十七岁的御影玲王为洁世一取下来,顺势把锁链放进了西装口袋。

“就在刚刚,七岁的我对你产生了好奇,十七岁的我憎恨你,二十二岁的我不理解你……幼稚的小子们,呵呵,但是我不一样。”

“洁世一,我了解你。”御影玲王狡黠地眨眨眼睛,明明收缴了戒具,他仍然没有放手。

“我曾想过亲手给你戴上项圈,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痛恨你弃我而去,我恨你,凪把你当做启明星般追逐,你身边每一个人都奉你如神明,你是拜仁慕尼黑的核心,好像全世界都敬你、爱你,因为你,我被全世界孤立。”

“可怜的reo,”二十七岁的御影玲王假模假样叹气,“当不成你的行星、影子、钥匙,在英超的那段时间与你并肩,你又挥一挥衣袖走得决绝,连背影都欠奉,或许在我人生的二十七年里,我恨你的时间远大于爱你。”

但是,洁世一,我从未后悔过和你相遇。

——直到相遇。

在BLUE LOCK的纪录片里,御影玲王彻夜难眠的午夜时分,他一遍遍反反复复重看录像,他以旁观者的角度目睹十七岁的自己大言不惭要打败洁世一,失落,受挫,跌入谷底,离卷铺盖走人只相隔一线,每每悬崖勒马化险为夷。

赞美他最多的人,不是别人。

是洁世一。

「好厉害……刚才玲王的进球,是他将自己的全能发挥到极致后,锻炼出的复制能力。」

「这就是御影玲王,为了留在BLUE LOCK里,而找到的进化方式。」

那个狡猾的洁世一,御影玲王痛恨的利己主义者,一次又一次,发自肺腑地赞美他。与外行人的阿谀奉承不同,绝对赤诚的蓝色眼睛,在御影玲王心中点亮一簇一簇烟火。

在寂寥清净的影音室,失眠的御影玲王,把脸埋进膝盖。

这不是有吗?一直以来,好好注视着我成长的人。

就在这里啊。

洁世一,如此耀眼,仿佛球场上瞬息万变一切皆为衬托他的光芒。

凪诚士郎之于洁世一,御影玲王之于洁世一。

他们是一样的,在外界看来难以相提并论的两个人,「天才」与「庸才」,在世一锋深邃的蓝色眼眸中,他们是各有闪光点的优秀选手。

所谓「天才」,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就绝不可能成为「天才」。

唯当有发现了「天才」的「伯乐」,他的轮廓才会显现。

洁世一。

我好像比我想象中,还要放不下他。

“你肯定想象不出来吧,二十七岁的我居然还在想着你的事,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坚持惦记一个人居然那么简单,一不小心抬头瞄一眼日历,十年,这就来了,时间真是不留情啊。”

二十七岁的御影玲王乐呵呵的,耸耸肩,他缄口不语,自己机关算尽,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可不是多光彩的事。

他也不愿在当事人面前,剖析坦白自己恋爱的心路历程。

洁世一擅于察觉他人敏感的情绪,他隐隐约约捉住什么,张口欲言。

“嘘——什么都别说,只在梦里做情人,醒了以后,我们还是仇家。”二十七岁的御影玲王右手食指贴着嘴巴。

啪!

左手用力拍在洁世一背上,他一个趔趄。

二十七岁的御影玲王高声。

“春宵苦短,前进吧,我的世界第一!”

如同魔术师的障眼法,《魔术师》里坐在橱窗里耍把戏的阿拉丁,一阵蓝色的闪亮亮烟雾,法官、辩护人、公诉人,面面相觑。

被告席空空如也。

洁世一消失了。

大变活人。

法警功成身退,回到无人在意的角落,背手站直,微扬起下巴。

七岁的御影玲王不敢置信,揉了揉眼睛,“被告,被告逃走了?有人法庭公然劫人!”

“反正我没看见,谁看见了?”十七岁的御影玲王别过脸,他的憎恨失去目标,游离的鱼群在心口横冲直撞。

“我一直低着头,别再问我了,谁都别再,别再问我了……”二十二岁的御影玲王怅然若失,攥拳抵着办公桌的边缘。十七岁坐下,二十二岁还呆呆地不知道入座。

七岁的御影玲王又惊又喜,大法官狐疑的眼睛扫过法警,可他心里也不愿意就此给洁世一判处死刑。

这个世纪难题,就留给十七岁、二十二岁、二十七岁的他去烦恼吧!

那肯定是令人抓耳挠腮,但其乐不穷的未来!

怀揣对未来期待的孩子,得意洋洋地高高举起法槌。

“公诉人十七岁的御影玲王、辩护人二十二岁的御影玲王、法警二十七岁的御影玲王,与被告洁世一恋爱纠纷一案。因当事人意外离席,本案当庭不做宣判,择日宣判——”

砰。

“闭庭!”

·

司机今天第好几次因交通以外的缘故,望向车内后视镜。

坐在后排的老板,眉头紧锁,那张时时刻刻挂笑的脸上,带着烦躁,眼底青黑一片。

究竟是出了多大变故,才能让泰山压顶也面不改色的老板惴惴不安。这不是他一介司机该考虑的问题,不该问的别问,公众人物都有不成文的规矩。司机老实本分,仅仅把车速降下来一些,怕开得太快不稳,颠簸了老板晕车,拿他是问。

二十七岁的御影玲王脾气没那么坏,或许是成年后性格愈发沉稳,看起来不好惹,相较于十七岁时的他,御影玲王简直觉得自己是乖乖牌了。

没错,十七岁和二十二岁,他的症结。

梦到洁世一太正常不过了,御影玲王都习惯了晚上睡觉梦回从前,可是在他梦里搞法院审判那套,还真是头一回。

多新鲜啊,以这么文艺的形式重演一遍五年前他和洁的分手的戏剧,现实的荒腔走板可远没有梦里精彩。

御影玲王低头看了眼表,应品牌方要求,他今天戴的不是最经常陪自己出入公共场合的款式。

原因,节目录制,一年前御影集团旗下影视公司与日本足协宣传部达成合作,拿到了BLUE LOCK纪录片的制作版权。

搞宣传营销,最方便的肯定是本人亲自出马,远在西班牙、日本、德国、意大利的几名重量级选手山高路远,无法亲临现场——也是没兴趣,竞技体育选手对上综艺节目,一次两次还好,长期宣传下来影响状态,一帮球疯子把邀请函拒之门外。

洁世一,御影玲王压根没考虑他,按理说由大名鼎鼎的Mr.BLUE LOCK亲力亲为参与宣传,最有效果。理由同上,洁世一恨不得一秒钟掰两半使,踢球都不够用了,连体育报刊采访也是能推就推,还是看在贰瓶集作老熟人的面子上,礼貌性应付了几次电视台专访。私生活更是比和尚都清心寡欲——五十岚栗梦都快结婚了,他们一群老大不小的“成功人士”,比赛光棍,谁先结婚仿佛就低人一等似的。

哼,全是倔驴。尤其洁世一,“文春”的人在休赛季跟了他几个月,发现这家伙天天足协、公寓、训练房三点一线,野狗的生活都比他灯红酒绿多姿多彩。

说不定从分手以后算起,洁世一还没谈过下一任呢。

哼哼,难不成还眷恋着他?

御影玲王自嘲一笑,连在心底里开这种玩笑,他都感到荒唐。

无人响应娱乐产业号召,最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御影玲王不得不挺身而出挑起大梁。

反正球迷骂他一身铜臭味心思不在球上,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随他们去吧,要是每一个讨厌的家伙都能惹御影玲王生气,他日子还过不过了。

“麻烦你开快点。”御影玲王准备比预订时间提前半小时到,在节目组准备的化妆师就位以前,由他自己的化妆师先上任,帮他遮一遮黑眼圈。让外人看见,还以为御影集团运转不周,他本人命不休矣,什么谣言都来了。

“是!”

司机马不停蹄猛踩油门,车子压着限速指标飞驰出去。

·

演播厅,无数个摄影师以不同机位记录,工作人员们随时待命,包括事先安排好的观众,所有人严阵以待。

“我们都知道有一位日本球员最近斩获英超联赛助攻王,由他传奇经历改编的纪录片《BLUELOCK之梦·通向W杯》,影片即将于周五登录BLTV和Netflix等诸多视频网站,他同时也将坐客本周的《穷哥们与富哥们》……”主持人闭上眼睛,把手放在耳边,示意观众的尖叫声再大些,“这一季简直不要太精彩,与特邀嘉宾贾斯汀·诺兰德一道主持,希望那位老哥抓紧机会和蓝月亮的摇钱树取取经。”

“在座全体女士们先生们,掌声有请——”

“Reo Mikage!”

呼声震耳欲聋,御影玲王从后台穿过紫色帷幕,在摄像机前站定。西装革履,发型一丝不苟。自信、成熟、气宇轩昂,举手投足散发着成功人士的气息。

“晚上好。”御影玲王走上台阶,与主持人拥抱,谈笑风生。

“幸会Reo,记得你不是第一次来参加脱口秀了。”

“没错,”御影玲王笑容从容不迫,“但是我每次都很期待上场,就像在英超联赛,无论身处哪场比赛我都盼望获得首发位置,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非常帅气的竞技体育选手发言,”主持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但是很抱歉,现在需要你坐一会儿‘板凳’了Reo。”

御影玲王随手解开西装前襟的两颗扣子,坐进软沙发,双腿交叠。

“前途无量的球星,同时也是集团总裁,很不容易对吧?”

“是的,”御影玲王矜持地点点头,“我为我的团队感到自豪,大概不少人知道我出生于东京世田谷区,成年后姑且也算有自己的事业——很显然,为曼彻斯特城俱乐部效力。在球场上我是组织进攻的竞技选手,球场之外我是御影集团的老板,现在我将与我家人们共同拍摄有关我职业生涯的纪录片,真的很令人兴奋,我敢说是他们成就了今天的我。”

“非常酷!”主持人胳膊撑住桌面,倾身,“那Reo我想问你个问题,或许有些冒昧,但我想你应该不介意,因为我们都知道你曾经在社交媒体上发表过支持同性恋的言论。不光是我,很多球迷都认为,当然可能只是捕风捉影。”

来了,又是质疑他性取向的问题。

他丝毫不意外。

御影玲王叱咤媒体荧幕多年,试问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对于这种明摆着炒热气氛的问题,眉头都不带抬一下,彬彬有礼道:“是?”

“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Are u gay?”

台下观众适时拉长音起哄。

“被你这样的男人问真让人受宠若惊,”御影玲王耸耸肩,笑眯眯道,“虽然很遗憾,但我确实不是同性恋。”

“OK,看来每一个直男的人生道路中都必然要和同性擦出点火花,这是认清自己真实性取向的必经之路对吧?”主持人调侃。

御影玲王微愣,立刻反应过来八成又是拿他和队友砸挂。三人身在英格兰,政治正确大国,搭档数年没少被媒体开彩虹笑话,尤其铁三角里还有个美到雌雄莫辨的千切豹马,开放关系三人行的谣言满天飞,甚至连他远在东京的父母亲都有所耳闻。

听说了吗?御影家独苗苗跟一个变装皇后、一个一米九几生活废人不清不楚。

“噗嗤,”御影玲王哈哈大笑,“经常有人误会我们的关系,请问你说的试金石是哪一位,众所周知我有两位美人红袖添香。”故意化用惹人遐想的说法,表面指千切豹马和凪诚士郎,假如主持人跟着他的话说,便可以顺势引出笑料。

两位美人:足球和股票,毋庸置疑。

“听说你和你那位crush去了游乐园,现在好多年轻人都会去,你们玩室内足球的时候会拼个你死我活吗?比如,”主持人挤眉弄眼,和空气搏斗,“嘿老兄,如果这场比赛你不给我零封那帮门外汉,咱们等着更衣室里挥洒汗水One on One吧,球渣!”

哈?御影玲王眼皮跳了跳。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这家伙会知道,那段经历应该除了当事人谁也不……

到底临场应变能力得天独厚,御影玲王撑起无懈可击的假笑,“你说Isagi?我们是去过游乐园,但他可不是我男朋友。作为国家队的队友,我们两个清清白白。”

“别紧张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主持人咂摸一下嘴,“等等,我可没说过你那位海绵宝宝兄弟会同好就是以撒,难道说你只和他一起去过游乐园吗?”

啧。御影玲王厌恶美洲人节目的尺度,以及人与人之间缺乏距离感的问答游戏。

到这一步,难道不该识相地快点闭嘴吗?扪心自问他不想当着全体观众的面剖析自己失败的初尝试,他甚至不承认那是一段感情,不过是一时冲动交往了几周,满打满算他们相处的时间甚至比不上自己与曼城俱乐部的清洁工。

兴许曾经是有那么点儿不合时宜的心动,可事到如今他认清了本心,御影玲王将其归结于U20世青赛日本夺冠后遗症。意气风发的洁世一在球场上闪闪发亮,如此耀眼。自己因胜利冲昏头脑,错把对足球的憧憬当成是萌动的春心,仅此而已。

洁世一就代表了荣誉,身在足坛,谁能不爱胜利?

“对,我和洁去过游乐园,”御影玲王无奈,“没有规定说两个好哥们出去玩一定是约会吧。”

“当然,泰德和马修吃早午餐被认为是gay,就像你和以撒,天生丽质总遭人议论。”主持人朗笑。

御影玲王摸摸下巴,“我该感谢这张脸给我带来的红利?”

“Reo我当然不介意你现在就打电话给远在东京的父母,嘿爸爸,嘿妈妈,听我说感谢你们把我生得如此帅气,但时间不等人,看看时间,”主持人装模作样看了眼表,同一个品牌赞助。他推开椅子起身,大步流星走向帷幕,“好了我得走了,感谢收看卡卡秀,接下来请欣赏《Reo秀》。”

御影玲王一脸哭笑不得,起身装模作样整理衣冠,他绕过主持人的办公桌坐下,随手翻阅桌上的文件。

白纸一张,形式主义,真正要看的是导演助理高举的提词器。这是事先敲定好的流程,脱口秀无台本,他需要独自主持后续二十分钟的节目,并借此宣传纪录片。

“现在只剩你们和我了,”御影玲王环顾四周,“看看这偌大的办公室,居然堪比我家的厕所。”

观众席零星几声笑。

提词器闪烁不定,御影玲王状似不经意地扫过。

下一位嘉宾?

彩排可没这号人,现挂的?

“欢迎收看Reo秀,我是主持人御影玲王,”他模仿主持人的作态,侧身,一只胳膊支着桌子,翘起唇角,宛如胸有成竹,“下面有请我们节目开创以来首位嘉宾入场。”

音响师就位,激昂的音乐声震耳欲聋。

Isagi mio,Isagi mio.

Isa Isa solo mio salvatore.

Pippo Isagi,Pippo Isagi.

Pippo Pippo like Isagi.

Pippo Isagi,Pippo Isagi.

Pippo Pippo only Isagi.

我周日早餐很晚才醒,公报封面是以撒的决胜球。

爆炸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浑身战栗像穿过电流。

现在他就是我们的王,一个疯狂进球的天狗。

让我们高唱他的名字,Isa Isa 踩在越位线上。

像国王般身披红色,现在他就在南硫磺竞技场。

星星上的狮子,在禁区从不粉饰贪婪。

Isa Isa 他把护具戴在身上,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抵达战场。

御影玲王笑容瞬间消失,猛然转向帷幕。

这首歌曾数次响彻竞技场,但凡是有实力闯入欧冠赛场的球队,《以撒之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帷幕拨开一个小口,黑发男人身着剪裁得体的黑西装,他少见穿得正式,棱角分明的脸庞闪过紧张。

上次见面还是在欧冠四分之一决赛,洁世一用一贯冷酷而精准的进球,断送曼彻斯特城的土耳其之旅,世一锋对老东家绝不留情。

在球场上磨砺的胸有成竹并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他常常在镜头前腼腆,像个青涩的年轻人,即便他在球场的资历足够大部分人尊称为前辈。

对爱人如是,洁世一从不吝啬展现柔软的一面,过去御影玲王享受这份特权。倘若洁世一是全副武装移动要塞,御影玲王便是手持邀请函的座上宾,世一锋的枪口不会对准他,自己得以在洁世一的生命中畅通无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太过忙碌,两人各自在自己的世界里登高望远,比赛结束后稀释的两情相悦难以维系跨越一千公里的长途,于是和平分手顺理成章,谁也不曾提出异议,分手前一天的聊天记录是洁世一观看了BLTV纪录片的一剪素材,随口问他那个巫毒娃娃为什么和他一样的发型。

“嗯?玲王?”

“好久不见!”洁世一瞪大眼睛,似乎没想到御影玲王也会来,他以为节目组只会请一位选手参与宣传。绘心甚八发给他经纪人的通告里,也没有一个字提及了他的搭档是御影玲王。

先用莫须有的谣言诈他热场子,再把当事人弄来坐等着看笑话,同时愚弄两个顶级球员,脱口秀惯用的套路。

御影玲王稍一琢磨便捋顺了。

自己全程被蒙在鼓里,叫人家耍得团团转。

可诡异的是,御影玲王丝毫提不起生气,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忙着焦虑。他手抖,以前没发现他还有这毛病,因为心率异常,手腕贴着桌面,脉搏强到连胳膊都一块跟着震了。

没出息!你!御影玲王!心跳不许那么快!

御影玲王面上露出惊喜,一副“咦你怎么也在这里哇哦好巧哦”的蠢蛋表情,内心狠狠唾骂自己。

五年,木守宫都该进化成蜥蜴王了,世界杯都又办一届了,日本队都拿下大力神杯了。就他,妈的一点长进没有,活的日子全拿来显眼,可恶!

又不是训练的时候不说话,要不要反应这么大。满打满算上次见面也才几个月前,五大联赛对对碰他们可是撞车常客。

是不是不在球场上挨洁世一骂两句,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

在他左右互搏的时间里,洁世一尴尬地如同机器人凯文,花车巡礼般绕行舞台一圈,坐到了御影玲王刚刚坐的沙发上。

“咳,”洁世一清了清嗓子,提醒御影玲王现在还在拍摄。

御影玲王转头,幽幽地望着他,怨念如果能化形,洁世一现在肯定被紫色的气垫团团包裹住。

莫非,玲王不想看到他?

洁世一缓慢地眨了眨眼,他这人啥事不往心里搁,五年前的事,洁世一和御影玲王谈恋爱的日子才那一点点长度,放在整个人生的刻度线里比对,像是拿放大镜在米缸里找一粒芝麻。

这在御影玲王眼里,简直是天大的祸水,坏事,不得了。

洁世一!居然!敢在节目录制当中对我抛媚眼!

他胆大包天!他罪大恶极!他不知廉耻!

要了老命。

御影玲王气得磨牙,他想洁世一怎么这么随便,这么不检点!自己没出息就算了,洁世一怎么也跟着给他添堵。

眨什么眼啊,我又不瞎。

是不是别人不回勾搭你,就把别人当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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