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雪轻轻地呼了口气,“今年是几几年呀?”她这样想到,这是她来这里的第三年了,赫舍里皇后是 她的姐姐,曾经她醉心于实验,没想到竟真的成功了,不,也许是失败了,否则她怎么会在这里?死亡,会是解脱,还是结束。
眼前的太子,是那个康熙朝中的人,还是她的侄子?她偏过头去看他,“你想问什么呢?”
“你知道的,我想那些记忆也是不属于我的。”太子好像有点难受,在彻底解除枷锁后,反而会怀念那沉重的感觉,他大抵是病了。
花雪想了想,最后做出一个决定,她看得出太子需要她。哪怕这位太子历史的遭遇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坎坷,可是她有了一个责任。
“太子殿下,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花雪。”
花雪向他伸出手掌,太子握住了,然后慢慢收紧,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承诺吧。
“咚咚”,像是有人敲门。花雪去开了门,原是四贝勒。她行了一礼,四爷略一点头,问道:“太子爷呢?”
“睡了,这会儿子没起。”
花雪说这话时,有点捏不住,“坐一会儿?”
四爷转到桌子,看见一盘未了的棋局。“会围棋不会,来下两盘?”
“要献丑了。”
花雪说这话的时候没客气,四爷也认为是她自谦,不成想竟是句实话。眉头下棋的时候就没有解开,花雪还有心思在心里头笑他,没成想下一秒就被噎住了。
“下回在下棋的时候,没有进步,便是要罚的。”
那边,传来了声音,太子爷也起床了,四爷咳嗽了一声,整整衣领,站起来等。花雪收着棋盘,只感觉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那边沏了一壶新茶送过来,太子抿了两口就放下了,四爷倒是好兴致,连喝了两杯。“怎么四弟,是不是这里的茶水喝着香甜?”
“太子宫里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想不到这四王爷也会拍马屁,花雪又摆上两碟糕点,就退下去了。
那边的春花,正拿着衣服回来。拉着花雪八卦,“可不得了了,听说最近宫里要有喜事啊?”
喜事,花雪也有点兴趣,问道:“什么呀?”原是九爷,十爷都配了福晋,年后就结亲,现在已经在外开衙建府了。花雪的笑一下就僵直了,是啊,一开始就知道的事情。值得吗?
这些事情都是说不准的,她勉强应和了两句,春花话锋一转,“你说这八爷怎么还落在两个弟弟后面呢?”
花雪忍不住提醒她,她缓过神来,吐了两下舌头,走开了。花雪继续坐石桌前,喂着鸟笼。那鸟在笼子里跳跳,叽叽咕咕,也不知在盘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