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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二十六)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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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奂失魂落魄地回去了,脑子里全是昨天季铮的样子。

他当时把“醒酒”推进去之后才反应过来,Beta没有腺体,还觉得打在哪效果都差不多。结果林霈夜把结果发过来,说季铮有一个分化失败的坏死腺体,那得多疼啊,难怪他以前都不让自己亲到后颈。

心理医生也来了,给他做心理疏导。池奂一听就知道是林霈夜的动作被告状了,这估计是爷爷的意思,心不在焉地听着医生说话,想季铮才更需要疏导。

他不配合地把人闹走了,独自回到病房发呆,给季铮打了电话,没有接。

忙音里池奂心被堵住一样闷,酸疼从骨髓钻上来,季铮也这样疼吗?

他没有道歉认错的经验,在疲惫心事里不知道怎么睡过去了,可梦里还是季铮。

长宁的走廊总要旋出一段,高大的乔木被太阳照出浓荫,偏偏夏天最热的下午,一点遮挡也没有,晒得人发晕。

他记得,那张脸初遇时被日光浸透了,泛出绝非人间的颜色,过了快七年,昨夜的季铮皱着眉,目光失去焦点,有些涣散地游移,而长发枕在身后,成为一片深青渊海,沉没在月光之中,那张脸脆弱,痛苦与情欲并存,让人爱怜非常。

季铮长得太出挑了,从年少到现在没有人不这么说。当年长宁那么多人,池奂随意回头的一瞥,就能记住他。过去又有多少次季铮垂着眼,目含春水,声若珠玉,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抚摸过他的脸颊,耳尖,腺体和后背,宠爱与纵容成为一种规训。

当时他不知道自己在恨什么,性别吗?还是对自己的无力?但看着粉色药液一点点消失,竟然有种报复性的快感。

池奂随手丢掉了注射器,手从季铮的肩峰游移到颈侧,往上经过耳垂,拇指摩挲着分明的眼下痣,感受到他的泪水,腰部和大腿发颤的频率,俯下身时长发轻柔地戳刺在前胸,有点痒。

季铮艰难地抬起眼看他。池奂被烧灼得难以忍受,暗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像宝石一样剔透,而肌肤的热度,玫瑰的香气,以及唇齿过近的距离都让季铮头皮发麻,一种可怕的感受横亘于陌生和熟悉之间,突然降临。

他又吻下来了。

池奂身体微微前倾,手指缠住他的长发,不留情地扯了一下,让季铮被迫张开唇,如同大型动物的追猎。

“滚下去。”

在浓重的血腥味中,池奂听到他这样说。

“清醒了吗?”

他被冰水泼了一脸,冷意和舌根的痛一样鲜明。眼前的季铮捂着后颈面无表情,眼周还是红的。

“我的建议是,您在非易感期也要定时注射药剂,以防信息素水平波动剧烈。”

池奂被压着打完三针,腺体充血得可怖。他狼狈地趴在床上,口中铁锈味翻涌,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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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铮出院那天下雨了。

他和柳新照说完剪发的原因,还拍了报告单之后对方连忙叫他好好休息,总之最近一个月都没有工作。

他撑着医院送的伞,从伞下看过去,上面鲜红的logo很显眼。

季铮不太想回宿舍,他这两周没怎么回复池奂,说得最多的就是“不要再发了”,从一开始的心有余悸和愤怒,到后来无力和疲惫。池奂保证说会控制易感期,可他不明白,这根本就不是性别的问题。

如同第一次池奂强行咬他,除去Alpha的暴烈因素,剩下全是因为池奂的自我中心。他根本不知道这样是错的,只有察觉到自身利益被威胁时才做出改变。

以前为什么不治疗控制?因为不会影响他得到的一切,现在得到季铮的冷眼,才觉得不行要改变。

如果他一直这样,根本不可能有以后。

在池奂闯进病房之前季铮的确在想分手,可看着他贴着阻隔贴也不断流血的后颈,还是没说出口。

烦。

雨点打在伞面,季铮闻着空气里的湿润气息,又想起他来医院的路上,药剂的影响没有退散,往常被Beta无视的各种气味糅杂,合在一起让他恶心得想吐。季铮皱着眉用手捂住下半张脸,衣袖竟然还残留着浅淡的池奂信息素味道,玫瑰气息夹杂着麝香和广藿香,一点点甜,温厚地将他包裹。

他被抚慰得平静下来时觉得荒谬,又不自觉想,池奂的信息素味道和他本人简直丝毫不相干。

“喂?”季铮看了眼联系人,还是接了。

“妈过世了。”是秦飞的声音。

季铮的嘴唇不自觉发抖,声音被雨点打偏了,重复了三遍才说出完整的句子:“……你说什么?”

“你快回来吧,她也是真心对你。”

伞明明打了,可冰冷的雨水重而急地打在季铮的脸上,眼球立刻钝痛得快要睁不开,冰锥一样的雨要把泪腺钻透,模糊里他下意识闭了眼。

旁边似乎有车疾驰而过,黑暗的视野中,鸣笛声,车窗降下传出的骂声,很吵,季铮被人狠狠向后拉了一把,可小腿还是全湿了,裤管凉而黏地贴上来。

他又想吐了。

季铮捂住口鼻,只闻到湿润的泥土腥味。

“你疯了?”身后的人很热,“要死我陪你一起死行不行?”

池奂转过他的肩膀,在对上那双红得可怕的眼睛的时候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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