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喝的,我自己私藏了,不能让老李嚯嚯了。”
“一屋子酒鬼。”
“唉,怎么说话呢,酒鬼跟爱酒那不是一个概念,你见过我喝醉,我还没见过你和你妹喝醉呢,你们两个真能喝,酒缸吧。”
“我们这叫适量,你那叫不自量力。”
“来来来,东西放厨房吧。不用换鞋,反正过两天大扫除。”赵浅打开她家大门,直接奔她家小厨房。
赵浅风风火火,女主人范十足:“小妹,你自便哈,电视,游戏,平板你看着玩吧,平板没密码。”
“我送你那音响呢,放歌。”
“连你手机吧,我的你欣赏不来。”
“跟你能欣赏我的似的。”
“只要你别放二十多分钟梁祝,我能忍你的国风。”
“你家老李什么时候下班,现在四点半了,都快。”
“差不多不到六点吧。”
“来吧开干吧。”
“小妹,来帮忙端菜。”
“这么快好了?”
“两道凉菜,先拌出来了。”
小妹挤到小厨房门口,瞬间觉得站不住脚了。
忙到夜幕降临,总算是大功告成。期间赵浅不断催促,李笙涛珊珊来迟,外带不速之客。
门铃一响,浅浅有些无奈道:“迟早老娘换个智能锁。”
“你怎么才到啊,这都七点了。”赵浅一边喊着一边开门。结果不是李笙涛,而是徐先生,那一瞬间门内齐刷刷三双眼睛盯着举着两瓶酒和甜品的徐先生。徐先生有些无奈道:“我先进去?”
“哦,好。”浅浅还有些呆滞,而我也在同一瞬间转头看向电视。
“需要换鞋吗?”
“不用,直接进来吧。”
“涛哥还要等一会儿上来,他去买东西了,不用看我后边了。”徐先生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向站在门口的赵浅说道。
“哦,好。你随便坐哈。”
徐先生坐到我的对面,而我再对面的沙发上神游。
“萧瑾薇。”徐先生轻声打招呼,我轻轻嗯了一声儿。
“几天不见,不认识了?”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回道:“在这里突然见你,是有点惊吓。”
“我这么可怕?”
“你出现在这里挺可怕。”
赵浅拿来一套新杯子过来,闻声道:“什么挺怕?”
“徐芫出现在这里挺可怕。”
“人家来的次数比你多。你这是心虚还是意外啊?”
“谁心虚。”我小声哼哼道。
小妹早将注意力从电视剧转移到我们身上,抱着抱枕,眼睛来回扫荡,鬼精灵本人在此啊。
“徐芫,你怎么来了?”
“本来找涛哥打球,听说你们这儿很热闹,过来凑个热闹。”
我鬼使神差插了句,“真会找热闹。”
“热闹才像过年呢。”浅浅避免了一场尴尬。幸而李笙涛很快就回来了,原来是买了赵浅嘱咐的零食和饮料。
“你可不像话,我当客人做饭也就算了,你还让我们一屋子人等。”我促狭道。
“我自罚一杯,辛苦三位女士啊。”
“那我也敬一杯,嫂子,我这算是不请自来。”
“嗨,开玩笑呢,欢迎欢迎,人多热闹,还能凑桌麻将。”
“小妹,看上哪瓶酒了,你再开一瓶。”赵浅搂着小妹说道。
“长城干红。”
“她还喝酒啊。”徐芫有点惊讶道。
赵浅指了指我和小妹,“这俩人都能喝。不过小的喝点红酒就意思意思。”
“你也能喝酒?看不出来。”徐芫侧头笑着对我说。
“没喝醉过,不然没准跟你们比一比。”
“现在比?”
“现在比什么,不说还有我小妹,而且又没有大喜大悲,也没有诗兴盎然,不应景。”
“别找借口了,你就是不喜欢喝醉就得了。吃饭吃饭。我可太想念你的手艺了。”
“你做的?”徐芫凑过来问道。
“嗯。”
“很好吃,你手艺很好,这算爱好?”
“嗯……算是一个吃货的自我修养。”
“苏东坡?”
“对,老苏。”我们两个相视一笑。
“姐,夹个排骨。”
“喝两杯可以了,点到为止。别回家我挨训。”
“哦。”
吃完饭,赵浅提议打麻将,遭到我这个篓子的强烈拒绝,并附上建议纸牌斗地主,也遭道拒绝。
于是五人转战客厅,顺从小妹看恐怖电影的建议。
小妹呢,又菜又爱玩,从小我姥姥的说法是小妹八字软,不要吓他,结果小姑娘就爱挑战心理极限。赵浅也素来对这些也是又怕又爱玩,当时小时候有那种恐怖屋,简易版的密室逃脱,总是拉着我要进去,每次都紧紧抓着我出来。有一次,有一个白衣女鬼的NPC突然拉了赵浅的手,迎面又是一个吊死鬼,结果赵浅吓到连喊再也不玩,只是没过半年,又进去了。
于是电影两个多小时,中间的二位胆小者极富夸张的表演,比电影,嗯,更有趣。
当时,徐先生凑到我耳边问我,为什么没有反应,不害怕吗?我当时特别坚定的回了一句,我是坚定的无产主义接班人,不信神鬼。后来,我们去过很多寺庙,挂过很多彩牌,那时徐先生问我信不信这些,我说:“周总理曾对夫人说过,
我一生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唯有你,我希望有来生。而现在,我心态亦然,唯有你,我想与君共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