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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殷六番外】异世 道是有晴却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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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要写殷六番外还是王保保番外之间迟疑了一会儿,考虑到殷六现在都还没有进场机会,估计后续的时日也不多(殷六:QAQ)于是多给他写点番外吧。

*古风ABO世界里乾元(Alpha)鹤鸣 X 坤泽(Omega)殷六的故事,故事发生事件背景为婚约解除+鹤和俞二、俞三已经确定关系后。设定是乾元Alpha,中庸beta,坤泽omega,抑制剂在古代就是特定的草药汤(好本土的ABO文学),某个时期翻译为潮期。雷者慎入,非常非常非常OOC,这只是个番外,请大家看了不要弃文好吗Orz

*Summary:白鹤鸣是个乾元,她和俞莲舟、俞岱岩的关系属于少见的双乾元配对。为了避免风言风语,她和二俞一直对外声称他们是乾元和中庸的配对。武当七侠个个勇武,她就觉得他们应该全是乾元,再不济也应该是中庸才是。

直到那天,她情人的师弟忽然失去控制。

“上古人惟有阴阳之分。有五采之鸟自南天而来,宿大荒,生三卵。人皇帝俊食三卵,与妻娥皇,生三子。三子成人后,名曰乾元、中庸、坤泽。朱火生乾元,造天形地;风土塑中庸,人世方行;黑水化坤泽,抚鸟育兽。”[1]

——《大荒录》

殷梨亭是武当第二代里唯一的坤泽。

他自幼性格确实比其他师兄师弟们要软和些,心思简单纯朴,但武当的其他人,包括他的师父张三丰和他自己,都没有想象过他会分化成一个坤泽。因为这世上大部分人是中庸,其次就是乾元。尤其在练武的人中,乾元是最常见的。在世人的印象中,坤泽就像是温室里的娇花,是堆金食玉才能养的金贵人。

除了好看和生孩子,殷梨亭不知道坤泽还能有什么用。

在分化的那一瞬间,在师父勒令五哥和七弟从此就不能再和他同榻而卧,甚至他以后不能和任何一位师兄师弟同榻而卧时,他对自己这个性别的厌恶达到了顶峰。有一段时间,他甚至完全无法接受这件事情。

不过那时候三哥劝他,成为坤泽并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他之前和峨眉的纪师妹订了婚。纪师妹于武学上多有精益,说不准会是乾元或者中庸。若是如此,他就正好能与纪师妹在一起了。

实话实说,这个解释并没有完全安慰到殷梨亭,只能说让他好受了一点点。他对自己的性别无可奈何,不过这世上从没听过有人能改变自己的性别的,就算改了,也都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疯子。他不想成为疯子,也不想成为师兄师弟中的异类,因此只能以一种非暴力不抵抗的情绪接受了这个事实。

好在其他师兄知道他难受,从不当着他的面说这点。就连还未分化的七弟,平时也都假装毫不在意,就当他是中庸来对待。大概是他心里的抵触情绪太过强烈,也可能是武当并没有人有合适的气味,自从分化那天以后,他的身体再也没有显露出任何坤泽的特征。

除了每个月和其他师兄师弟喝的草药汤味道不同之外,殷梨亭都快要忘记自己是个坤泽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生活会这样平静的过下去,日后和纪师妹结婚生子——他暂时不想思考是谁来生这个关键问题,但如果仅仅这么一想,生活或许也不错?

这种幻想持续到了白鹤鸣某一次上山。

殷梨亭记得那是一个早上,自己当时正在练武,俞莲舟在一旁指点他的动作。尔后,一名弟子急匆匆地跑过来对他说:“二师叔,六师叔,掌门让我传话,说是峨眉派的白师叔来了。”

听到这话,他便收了剑。看着二哥脸上不自觉扬起的笑容,他也忍不住笑了,打趣道:“今天小弟就练到这儿了,剩下的时间,我就不打扰——”他还没说完,就被二哥敲了敲头。只见俞莲舟故意敛了神色,教训他道:“既然这么懂事,那就下午再补一刻钟马步。”他赶忙求饶道:“二哥,这个就……”

他们兄弟两打趣,小弟子的脸上却见不着什么高兴的神色。弟子的视线在殷梨亭和俞莲舟的脸上转了一会儿,小声道:“掌门让我喊殷六师叔过去……”

师兄弟两个人脸上的笑都收了起来。

俞莲舟道:“只喊了六弟吗?师父可有叫我?”

小弟子摇了摇头。过一半晌,又补充道:“师父”

白鹤鸣和他,和三弟的关系如今师父已经是心知肚明。尽管师父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反对,他和三弟已经是万分庆幸了。一般鹤鸣上山,师父都会叫上他或者三弟相陪,怎么会喊上六弟?

尽管心中有诸多疑窦,俞莲舟还是道:“那六弟你快过去吧,别让师父等急了。”

殷梨亭也想不明白师父为何要叫自己过去。但当时他心中就已经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他惴惴地看了俞莲舟一眼,安慰道:“好,那我先过去。应该一会儿就没事了。”过一会儿二哥就能和白师姐相见了。

他跟着弟子快步走到大厅里,得到了一个噩耗。

那个经常上山,和他二哥三哥关系匪浅的师姐脸上露出了抱歉的神色:“对不起,殷六侠。我这次上山,是来提晓芙……我的师妹……退婚的。”她说的很艰难,但也很清晰,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往外蹦,砸得殷梨亭大脑一片空白。

他想了想,张嘴道:“可是因为我……”是坤泽?所以峨眉拒绝了婚事,纪师妹也不要他了?

未等他说完,白鹤鸣立刻道:“不,不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任何与武当有关的事情。”她看到这个纯真至性的师弟垂下了眼,地上慢慢地出现一个又一个圆形的轮廓。

张三丰也看到了。作为师父,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站起身走到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

白鹤鸣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此事是我们峨眉……是我师妹,还有我,对不起武当。但我也恳请武当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透露给我师父灭绝师太。”

殷梨亭吸了吸鼻子,道:“这是为何?不是灭绝师太退的婚,那是纪师妹她……”

就算是平时能言善辩如白鹤鸣,也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晓芙的事了。她在心底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师妹奉师命下山,却不幸遇到明教左使杨逍。那杨逍缠上了她,还……强迫于她。她怀了杨逍的孩子,决定终身不再婚配。若是我师父知道了此事,定然要罚她,说不准她还会有性命之忧。但我们又怕耽误了殷六侠的终身大事……所以,我来武当,替她退婚了。”

说实话,这个故事比殷梨亭想象得要好一些。他对白鹤鸣道:“若是纪师妹是因为担心我在意她的清白,那大可不必退婚。生逢乱世,江湖儿女各有各的难处。杨逍定然武功高过她许多,遇到这种事情,我……我不怪她。”

他顿了一下,见白鹤鸣没有说话,又补充道:“难道你们认为我是那种只看女子贞洁的愚夫俗子吗?”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

白鹤鸣苦笑道:“唉……这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但晓芙她给你写了一封信,她说,你看了这封信就会明白的。”说罢,她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殷梨亭。

她师妹还真是给她出了个大难题啊……选杨逍,她最多帮她死遁,搞定灭绝师太,选殷六侠,她也相信对方不是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人,就算选灭绝师太,她也能帮她想办法杀了杨逍。但她这个师妹哪一条路都不愿走,只想要走她自己心里的那一条……

白鹤鸣叹气道:“你自己独自看吧,我暂时就不打扰了。”

见殷梨亭已经准备拆开信封,她抬脚准备离开,忽然听到对方说道:“白师姐不用离开。”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就连拆信的手都不稳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强硬地想要获得一个真正的答案:“你留在这儿,我有什么事情都好直接问你。”

到底纪师妹遇到了什么,她为何要退婚……比起信件里的内容,他莫名地更相信白鹤鸣的话。这大概是因为对方实在是太过靠谱,甚至治好了三哥的原因。

张三丰道:“既然如此,那就你们两个小辈聊聊吧。梨亭,你也不要太激动,要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他到底是长辈,自知留在这里会让弟子和白鹤鸣都更加紧张。他这一生虽然甚少涉及男女情爱,却也浅尝到了爱而不得的滋味,知道这一切并非人力能为。殷梨亭来之前,白鹤鸣已经把事情和他说了个大概,甚至是用更加直白的方式说的。

晓芙那孩子显然已经对杨逍心生情愫,但她又是个刚强的女子,不会为了爱情抛弃师门,也不愿为了师门而残害恋人。

但他到底是梨亭的师父,心中多少要为自己的弟子鸣不平。梨亭虽然性子上稍显稚弱,然而心地纯良,勇敢稳重。但他心中最在意的就是自己身为坤泽的事情,因此常常暗自努力。若是让他知道纪晓芙与杨逍相恋,恐怕……

强扭的瓜不甜,情之一字天下难解。就算张三丰自认为武功天下第一,也没办法在情场上帮上这个徒弟。

白鹤鸣看了眼正在看信,浑身发抖的殷梨亭,又看着张三丰的背影逐渐走远,心想:“这可难办了……一会儿若是殷梨亭要与我比试,我既不能伤他,也得防止他被我所伤。”

殷梨亭看着信上的言语,一字一字读过去,直到那句“我给孩子起名叫做不悔”,不禁“啊”的一声,全身冰冷。他心里难受,只觉得连呼吸都要喘不过气来,险些要晕倒了。

他再这样哭下去,晓芙的信都要给他哭花了。

只他明明已经看完了信,却还是双手攥着信纸,不肯放弃似地一遍又一遍地读,似乎还想从这只言片语中读出一些纪晓芙对他的情意。白鹤鸣心头一软,拿出手帕来替他胡乱擦了擦,哄道:“好啦,好啦,别哭啦,人都有失恋的时候。”

殷梨亭之前一直不敢眨眼,因为一眨眼更多的眼泪就会从眼眶里滴下来。小时候师兄们没少为这个事情打趣他,但后来他成了坤泽,倒是他们再也不怎么说了。说到底,要是他不是坤泽,不这么懦弱,多有一些乾元的气概,或许纪师妹就能多喜欢他一点了吧。

他闭上眼,感受到对方缓慢而小心地把他手里的信纸抽走,又听师姐道:“读一遍就可以啦。感情这个事情很难说的,每个人都有失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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