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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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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璋接过酒杯,傅云璞一杯下肚又斟了一杯,“尝尝?”

傅云璋学着大哥仰头吞了一口酒,入口甜润柔和,带着若有若无的桃香。

他有满肚子的话想跟傅云璞说,他想解释他不是故意要伤害柳青的,他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可是大哥似乎真的只是来陪他吃饭。

一只鸡,一坛酒,兄弟二人分食得精光。

蟠桃仙酿度数低,可云璋第一次沾酒,很快脑袋就晕晕乎乎的了,他眨巴着眼睛,自己应该是醉了吧。

“云璋,大哥已经成人了,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你不必事事替我冲锋在前。”傅云璞垂眸,“你答应大哥,以后万事以自己为重,好么?”

傅云璋耷拉着眼皮,“不准欺负大哥……她欺负你……她不能欺负大哥。”

因为她欺负大哥,所以他才教训他的,他没错。

傅云璞撑着头,“那万一大哥愿意被她欺负呢?”

“……”傅云璋趴在桌子上,脸皱成一团,“你坏。”他想了想又摇头,“她坏。”

傅云璞失笑,“好好休息,以后不准再做这种傻事了,大哥会担心的。”

傅云璋把脸埋进手臂里,徒留后脑勺对着他。傅云璞起身,吩咐门外的清漪,“仔细照顾云璋。”

傅云璞推开傅安,“我没醉,不用扶。”

未午阳光正盛,傅云璞穿过院子回了东厢,他环顾一圈,肯定道:“这不是我的房间。”

傅安虚扶着公子,“这就是您的房间。”傅安回过神来,“公子,咱们这会儿在乡下庄子里呢,没在府里。”

傅云璞蔫了声,昂,他记起来了。“柳青醒了吗?”

傅安拉着他进屋休息,“您先进屋休息,要是柳青醒了我一准儿第一个……哎,公子哪儿去?”

柳青乖乖地睡着,傅云璞就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她。

一旁的傅安嘴角紧抿,目光如炬,脸上表情变幻纷呈。一边是规矩礼法,一边是人情世故,还有一边是不清不楚……他好纠结。

“公子,这人您看也看了,咱们还是出去等吧,要不我把梨儿叫来照顾柳青,等她一醒……”

“不行!”

柳青受伤的事情不能传出正房,否则又会传出些风言风语,万一被有心人拿去做了文章,不管真相如何,他、他弟弟亦或傅府都会落得个仗势欺人草菅人命的名声,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傅安,请府医开幅养气补血的方子,叫厨房也紧着做补血益气的药膳,若有人问起就说我月事不调,需补血养身。”

傅云璞强调:“今天上午发生的事一个字也不许传出去,若有人底下妄议,一律发卖出府。”

“傅安明白!”

傅安刚走出院子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他不是在看着公子和柳青吗,怎么突然就被支出来了,那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嘶,傅安肩膀抖了抖。

“傅安——!”

傅云逸和白琰在正房院外候了一上午,临了被个奴才拦在门外不让进,这是什么规矩?主人要进院子还得奴才分明了?简直岂有此理!

傅云逸语气不善,“你们大公子和二公子呢?打昨儿从灯会回来就一直窝在房里,也不嫌闷坏了,这不,我和表姐专程过来陪他解解闷儿。云璞表哥呢?”

傅安行礼,“回云逸公子的话,我家公子和小公子这会儿正小憩呢,公子这几日身子不爽利,奴婢正忙着去准备当归补血汤,云逸公子若是无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傅云逸盯着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厮,“你这奴才好大的狗胆,竟敢让主人家被个贱奴挡在门外,你家主子的规矩呢?!”

傅安不卑不亢,“奴婢斗胆,敢问云逸公子可曾记得长幼尊卑、客随主便的规矩?大公子为长,云逸公子为幼,自古长幼有序,云逸公子缘何罔顾礼法?我家公子尚在休憩,云逸公子却如此搅扰,可是目无尊长?再则,云逸公子口中的刁奴乃是我家主母的丫鬟,云逸公子此言可是暗指我家主母御下无能?便是丫鬟无礼冲撞了云逸公子,也自有我家主君管教,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白琰不悦地开口,“你这小厮生得一张厉嘴,真是能言善辩,巧舌如簧!”

傅云逸脸色铁青,“刁奴欺主,竟敢爬到主子头上作威作福,若是我家的奴才如此无状,迟早要被割了舌头发卖出府!”

傅安却不理他二人,只管弯腰行礼,礼数周全任人挑不出错处,“奴婢要事在身,先行告退。”说罢扬长而去。

傅云逸冷哼一声,“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小厮如此目中无人,他主子更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傅云逸看向白琰,“堂姐,你看到了吧,傅云璞若当真对你有意,绝不会如此冷待你我,可见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哼!还有那个柳青,我看他们举止暧昧,恐怕私底下早就私相授受不清不楚了吧,这种人你何必怜惜他?”

“想想你家里那些烦心事儿,不就是因为囊中羞涩、坐吃山空才如此的吗,若是咱们能有傅家之富,日进斗金,八方来财,一切问题不都迎刃而解了?”

傅云逸拧着帕子,唾道:“什么长幼尊卑?!不过是我傅氏一族出了三服的旁支庶脉,如今发达了就忘了自己是什么名姓了。”

白琰看着这个堂弟,竟和自家精于算计的兄弟别无二致,白琰心中不喜,不过他说的话倒是颇有些道理。“依你看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我已经打听过了,七日后三阳村开山狩猎。听说后山是未开化之地,虎豹豺狼环伺,危机时刻你若能救他于危难,众目睽睽之下,谁不说一段金玉良缘?若他不肯,便胁恩相报令他以身相许。如此,就是姨父姨母也无话可说。”

白琰担忧道,“后山情形如此险峻,若我不幸……”

傅云逸面露嘲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若连这点苦都经受不住,又怎么能经受得了傅家万贯家财?”傅云逸语气幽幽,“堂姐要是觉得我的法子不顶用,你便自己想办法吧。”

傅云逸冷着脸离开,白琰还在原地辗转,末了她下了狠心追上傅云逸的脚步。

……

傅云璞对外间之事一无所知,他靠在床沿上昏昏欲睡,半开半合的眸子溢出无尽的幽怨,星星点点落在睡得香甜的人身上,许是他目光太过炽热,柳青被生生热醒了,一睁眼便对上那张委屈的脸。

四目相对,柳青便要起身,傅云璞坐起来,“不要乱动。”

傅云璞又眯上眼,柳青看出他的疲倦,只是强撑着精神打盹儿罢了,“既然累了为何不歇息?”难不成他一直都在这里守着她?

傅云璞颤着睫毛,许久才提起眼皮,“你占了我的床。”

柳青听出他语气中的幽怨,“非要这张床不可吗?”傅云璞没应声。

柳青借着右手肘撑起上半身,刚坐起身就闻到一阵酒气,很淡,“你喝酒了。”

“嗯。”

柳青起身下榻,“要睡觉吗?”

傅云璞看了眼空着的床榻,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把床上柳青盖过的薄毯扔到床尾一边,又跌跌撞撞地从箱笼里翻了件新的被褥铺在床上,这才放下床幔褪了鞋袜钻进去。

柳青失笑,这样不热吗?

不过等她看到自己身上这副模样却再笑不出来了,身上还是原先那套衣裳,只是左臂的袖子已经破破烂烂,断断续续垂在手腕,裹在手臂上的白布沁着一团血色。

她现在这副模样肯定没法出去见人,再说公子……柳青忽然记起她昏倒前寄身的肩膀,超乎寻常的温暖呢。

柳青望向帷幔后那道模糊的身影,她别过脸去,现在的情况可真是一团糟乱,她与公子有了肌肤之亲,那他岂不是已经被她污了名节?!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他喝酒定是在借酒消愁……

当初就因为她偷看了他一眼就被他记恨这么久,这下她还碰了他的身子,他指不定多恼怒她呢。

再说他可真是个十足别扭的人,既然讨厌她为什么又要救她?既然厌恶被她触碰又为什么不管不顾地抱她?既然嫌弃她碰了他的床榻怎么又单单扔了被子?

柳青看不懂他,她脑袋里一团乱麻,心神全被他这些诡异又矛盾的动作和神情占满了,她越想不明白就越想想明白,可想到最后就只记得初见时他那抹翩然的身姿,以及他每回出现时身上沾染的各式各样的香。

她起身出了内室,隔着屏风坐在外间等他睡醒,她想问清楚,他究竟为什么要做这些?

她要一个答案,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如果她一直弄不清楚,那么这件事就会成为一把悬在她头顶的刀,令她不得安眠,她必须把这柄刀牢牢握在自己手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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