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语录

繁体版 简体版
每日语录 > 女尊之桃夭 > 第49章 第 49 章

第49章 第 49 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半个时辰后傅安回来了,看到屋里坐着的柳青他惊得险些摔了手里的食盒。“公子呢?!”

“睡下了。”

傅安闻言放下食盒,越过屏风看到了放下帷幔的床榻,里面果然躺着人。他后知后觉,公子怎么睡柳青睡过的床?!这这这,这不是……同床共枕了吗?!

傅安不满地望向柳青,他们又是搂搂抱抱又是同床共枕的,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嘛,要么光明正大把事情定下来,要么干脆利落地把话说清楚,这么不清不楚地算什么?

傅安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柳青,你和公子都这样了,你就没什么想法吗?公子毕竟是未出阁的男子,你们孤男寡女又是肌肤相亲,又是共处一室还同床共枕,这种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公子以后还怎么做人?还怎么婚嫁?你坏了公子名节,却这样无动于衷吗?!”

傅安眼睛一酸,柳青不过是个丫鬟,又是个病秧子,还有短折之相,他打心底里不喜欢她,可是公子被她污了名节,以后该怎么办呢?

退一万步说,就算公子嫁给柳青,万一她没活几年就死了,公子岂不是又早早地守了寡,他一个鳏夫又无儿女傍身,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这般想着五脏六腑都抽痛起来,他难受地哭了出来。

柳青手臂上的伤口传来阵阵痛意,“我也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做那些似是而非的事,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

柳青看向傅安,“你到底是在意他的名节,还是在意他这个人?如果在意的是他这个人,又何须因为区区名节就逼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傅安苦笑,“因为在这里,一个人的名节比命还重要。”

公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他因为品行不端四个字受了多少委屈,遭了多少白眼,听了多少谩骂……但凡换成寻常人家的儿郎早就受不住抹了脖子一死了之了,可公子还顾念着主母主君,他不忍他们遭受丧子之痛,他逼着自己不能死。

死很简单,可活着却不容易。

公子这些年活得如何?活得安宁吗?舒心吗?快乐吗?除了他本人谁也不知道。因为他总是顾及太多,要考虑到主君主母,要考虑到家族名声,至于他自己……他自己都不在乎,别人会替他在乎吗?

“旁人不能替他做决定,只有他自己可以。”柳青如是道。

“总归在这件事上,吃亏的总是他自己。”

傅安诧异地抬头,从她刚才说的那番话里他已经感受到了她和旁人的不同,“如果可以,请你一定要善待公子,这些年他活得很苦。”

傅安眼中含着泪,他真心希望公子能遇上一个真心待他的人,他希望他过得开心幸福,可以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受任何束缚。他好希望这一天能快点到来。

柳青沉默,这对主仆还真是出奇一致的别扭,说着自相矛盾的话,做着自相矛盾的事,一边警告她不要心存妄念,一边又说些模棱两可的托付之言……真是一脉相承。

傅安与她再无话可说,“这里是公子闺房,你在这里不合适。后面还有隔间,你去那儿呆着吧。”

说罢也不再管她,自个进了内间替傅云璞打扇子去了。

……

直到酉时傅云璞才悠悠醒来,酒气已经散了大半,除了头微微有些痛,神志已经清醒了不少了。

傅安正服侍他洗漱,“公子,柳青说有话要跟您说。”

“叫她进来吧。”

“哎。”傅安麻利地收拾好东西,唤了柳青进来,自己则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临走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坐吧。”傅云璞喝着甜汤,“你有什么话要说?”

柳青掩下复杂的思绪,开门见山道:“你不是厌恶我么?那为什么替我寻医问药,又为什么罔顾礼法,众目睽睽之下同我举止亲昵?”

咳!傅云璞被甜汤呛到了。

傅云璞被她直白的言辞灼得满脸绯红,但胜在心中坦荡,他直言不讳:“为你寻医问药一是因为我曾误会你心有不轨,如今看来倒是我冤枉了你,再则,你当初中暑落水也原是因我之故,故而现下我只想斧正过失,弥补一二。”

“……至于今日唐突之举,本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侠义之举,并无任何狎昵之意。”

傅云璞面带歉色,“今日之祸全赖小弟鲁莽。虽说他无心之失,却也连累你遭此血光之灾,我身为长兄责无旁贷,你若有怨言,只管冲着我来。我傅云璞对天发誓,绝无二话。”

傅云璞不提今日之事便罢,他一提便要将事讲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柳青,今日之事到底与你我脱不了干系。幼弟性子纯良,偏听偏信误以为你欺辱我,这才阴差阳错铸成大错,可云璋纵有千错万错,归根结底本是你我言行有差,若我二人恪守规训谨言慎行,必不会教他有此误会。”

傅云璞喉头一紧,“今日之事愿你守口如瓶,算我傅家欠你一桩恩情,你旦有需要,尽管开口,只要力所能及,我绝不推辞。”

柳青细细地打量着傅云璞,“你既判定我并无不轨之心,又为何屡屡斥我轻浮浪荡?缘何我无心之失的触碰你却啐我轻薄,而你与我肌肤相亲却是救人情切的坦荡?既然你我清清白白,又为何小公子误会我二人言行有差?你这番说辞颠三倒四自相矛盾,如何教人信服?”

“我……”

柳青眼睛不眨地盯着他,仿佛已然窥破他暗藏的心事,傅云璞不自在极了,那种被人直截了当地戳破窗户纸的无所遁形的窘迫让他无地自容。

傅云璞被她怼得面红耳赤,恼道:“非礼勿视你不懂?!你我男未当婚女未当嫁,你这般无礼地打量一个闺阁男子,不叱你举止轻浮,难不成夸赞你慧眼识珠?”

柳青十分清醒,自然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诡辩之言,你莫要混淆是非。”柳青压下眼底的晦涩,又道:“我看你一眼都是举止轻浮,那你我搂搂抱抱又成何体统?”

“你!”傅云璞先是一噎,转而又恼羞成怒:“你东拉西扯究竟想要怎样?”

怎样?

柳青想了想,她如今残躯败体寄人篱下,身无长物一无所有,遇上傅云璞这样的敦厚人,又恰好攥着他的把柄,阖该胁恩相报从此赖定他,要他对她负责……可傅云璞人如其名,心如璞玉,质朴纯臻,反衬得她这些心思污糟腌臜,龌龊不堪。

柳青声音有些闷:“我要出府。”

“不行!”傅云璞下意识拒绝,“你现在重伤未愈,稍有不慎便会走露风声。你答应过我要守口如瓶的,不可以食言。”

“……我何时答应你要守口如瓶了?”

傅云璞后知后觉,“只要你能保守秘密,等你伤好之后我自会送你归家。”

“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你要杀我灭口吗?”

傅云璞:“……”

傅云璞简直被她气得没了脾气,不怪他总在她面前情绪失控,实在是她太过气人了,她总是有本事每一句话都能噎得他哑口无言。

傅云璞扭过头,索性不再说话。

“我会守口如瓶,权当报答你求医之恩。”柳青垂下眸,“至于条件……我需要借纸笔一用。”

柳青言语有些落寞,傅云璞听罢先是一惊而后又是一喜,“就这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