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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玉离经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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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明却愁觉得到了最后,他可能还是会自己想办法偷偷摸摸参加就是了。

玉离经难得没有拒绝,大抵是仅余的血脉亲情作祟,又或者是无法在自己亲生母亲面前暴揍老父亲,他还是坐下来和鬼麒主喝了一杯酒。

不过最后鬼麒主似偷偷摸摸给玉离经塞了什么书,还说了些奇怪的话,最后落得被玉离经一掌拍飞他赠与之物的下场。

明却愁茫然看着书飞下山崖,手上酒杯尚未来得及放下,就被玉离经拽走。

鬼麒主在背后大声抱怨:“吾儿真是一点都不懂为父的心意。”

她跌跌撞撞的跟上玉离经步伐,好奇的问:“他给了你什么?”

玉离经抿着唇,久久闭眼:“别问吾。”

嗯……

明却愁体贴没有再问,总觉得再问多一句,某人就要恼羞成怒,到时候鬼麒主的下场可能更惨。

*

距离夏至还有两日,明却愁被众人按下打扮。

本就不擅梳妆的明却愁,第一次体会到装扮是如此的麻烦。

盘起的长发,红妆梳就,铜镜中倒印出的面容,明艳得不像往常之人。

席断虹与慕灵风嬉笑打闹着,将她推出门外。

门前等待已久的人抬眸望来,月轮般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久久无声。

明却愁不习惯的摸了摸脸,迟疑问:“是否……有些奇怪。”

她看见玉离经似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的用袖子挡住嘴巴咳了一声,微阖的眼,夕阳落在他身上,印照得脸上有几分薄红。

“哈,有人看呆了。”云忘归躲在草丛后,和一边不得不被众人拽来的敬天怀说道:“真是难得的画面。”

敬天怀:……吾为何要在这里,是说这样偷窥是不是有些不好。

草丛簌簌动了一下,皇儒从另一边冒头,着急道:“还愣着做什么,去拉她的手啊,真是一点都不主动。”

说着,似是想上前推人。

侠儒无踪连忙拉住老大的袖子,压低声音道:“老大啊,冷静,你出去大家都没好戏看了。”

偌大的草丛,今日挤了格外多人。墨倾池淡定站在几人身后劝慰:“没错,尊驾何妨静待片刻,离经的好戏可不是时时可看。”

“吾们这么做……时不时不太好。”邃无端的意见和敬天怀的一致。方才在殿上,看众人偷偷摸摸离开的身影,有些不放心才前来,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再说……

邃无端往后看,一干儒生躲在各个奇怪角落,一时间如雨后蘑菇层层冒出,共同窥视着小院中的两人。

……当真不太好。

剑咫尺闭眼,根本不想参与这场八卦。

将剑咫尺拽来的剑癫哈哈一笑,“有什么关系,反正就算要计较,吾也不会在此例。”

辈分高就是这么了不起。

庭三帖对着自己的大哥翻了个白眼,“这可是吾一笔春秋的人,吾很计较。”

他们西方支脉的人不知是否天性使然,各个喜欢往外跑,导致人本来就不多,这只狐狸主事还教根本没上心的明却愁在门内乱发好人卡,导致教内人员-1。

御钧衡的眼神根本没落在话题中心的人上,而是静静的看着门内的慕灵风。

“这边也有一个看呆的。”云忘归反手搭上御钧衡的肩膀,调笑道:“是在偷偷想凤儒尊驾大婚时的打扮吗?”

被人一言道破心思,御钧衡顿时手忙脚乱,脸色通红的想否认,“吾……吾无……”

“安静!吾都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了!”皇儒一言喝定草丛后的众儒生,顺便对御钧衡抱怨道:“就是你手脚最慢,连主事都先你们一步成亲,你们是要什么时候才有喜事,吾真的很无聊。”

“老大,你的声音最大好吗?”侠儒小声吐槽。

一直关注院中动向的凄城啊了一声,连忙拽着皇儒往后退,避开玉离经扫过来的视线。

玉离经:……真的是。

众人这么一打断,再多的害羞都要随风消散。

不欲被众人打扰,他上前一步,拽过明却愁的手,同时化光离开。

“哎呀,跑了。”神毓逍遥拿着瓜子从墙角钻出,另一边,君奉天现出身影。

他埋怨地忘了皇儒一眼:“吾才来一会,都没看到多少。”

“嗯,你是儒门之人吗?过来做啥!”皇儒抬手,一把拍下神毓逍遥的头,“没大没小,该叫吾什么?”

神毓逍遥一手瓜子散了满地,捂着头道:“大大大大前辈!”

“唉,主事未免太小气。”侠儒无踪从草丛钻出,拍下满身碎叶露珠,满脸遗憾,“难得的喜事,宽容下何妨呢?”

“哈,方便以后被尊驾调笑吗?”墨倾池一身干爽,闻言回首,语气轻松地开着玩笑:“离经自是无畏,怕最后受不住的只有明却愁。”

云忘归笑嘻嘻丢下伪装的草枝,“多年不清谣言,默认婚约一事,为得不就是这一天吗?就算被调笑,亦是情理之中啊。”

儒门之人相视一眼,同样笑开,气氛一时轻快。

躲在众人之外的鬼麒主靠邪术偷窥,一边举起酒向树干一碰:“真是儿大不由父,你说是吗?吾妻寰灵。”

树枝簌簌而动,似是伊人掩唇而笑。

另一边,无人打扰之处。

玉离经回首看向盼望已久的人,明艳的装扮,眸似秋水。

唇角不自觉弯起,化作有些害羞的笑容,想伸手触她,又担忧惊扰这一席幻梦。莫名踌躇,抬起的指尖隔着触手可及的距离,缓缓轻抚身前人眉眼。

方才不及回复的答案,在回过神前已涌出嘴唇,“很好看。”

明却愁握住他迟迟未碰触的手,修长的手指交缠,羞怯垂下眼帘,“不会奇怪就好。”

“为何会呢,吾可是一直在等着这一天。”不知何时握在手上的发钗,轻轻插入她的发间。皎月银饰,压在如云发髻,微微晃动着的光芒,朦胧美丽,“好在,吾终于等到。”

经历了生死别离,本以为不会再拥有……好在最终,她仍在身边。

玉离经托起握在指间的手,凑到唇边烙下一吻,沉绿的玉戒似被他的温度感染,一时温热,“白首之约。”

他声音低的恍如呓语,“不准你再食言。”

明却愁很轻的应了一声,抬手拂过他的眉眼,那熟悉的容颜,如此深刻,几乎印在灵魂般。她踮起脚,拉下了心爱之人的衣领。

“我不会再食言。”

以吻封缄,以吻为诺,此生不再失约。

*

对婚礼的印象,只剩下夜空中浮起的巨大蘑菇云。

黑色的,巨大的,挟带着深深的橙色光芒,“砰”地一声,在德风古道上方炸开。

不得不说,儒门婚礼办到这个地步,确实论得上别开生面,武林独一份。

对此,玉离经微笑着对新任文辅轻声吩咐:以后不要让邃无端靠进儒门厨房三尺内。

笑容依旧温柔,但微笑中带着几不可察的黑气,看起来显得格外危险。

文辅抹了一把冷汗,连连答应。

墨倾池:“哈。”

就这个损失,邃无端得在儒门打一辈子的工还债。

*

那天的盛大婚礼,后半部分成了打扫大会。偏生玉离经因为成婚请了婚假,敬天怀临时替工,第一份工作就是给爆炸的德风古道善后,计算损失,重建宅邸。

八歧邪神都没毁掉的德风古道,由邃无端补上这一份成就。

这大抵算得上是德风古道的命运吧。

鬼麒主端着酒杯,很冷笑话的补充,如果不是眼眶上的黑轮太过明显,大概也能造成类似先天高人神鬼莫测的效果。

算了……八歧邪神都来喝喜酒了,多一个鬼麒主不多,少一个不少。

皇儒非常嫌弃地摆摆手,放过千辛万苦伪装埋伏进来的鬼麒主,到底没把他打成天边的流星。

而对明却愁来说,婚前和婚后几乎没什么差别,除了玉离经越发粘人这点。

随时随地出现的新任丈夫,从背后伸出手,将练字的人抱了个满怀。他比明却愁高了一截,下颌正好可以搭在她的头顶。深紫色的发丝扫过明却愁侧脸,玉离经笑眯眯开口:“看吾抓到了谁——是吾早起的却愁。”

……好粘人,真的好粘人。

休假中的玉离经没有维持之前身为主事的华贵装扮,反而像是退隐一般,卸下那头复杂的发冠,只略将耳边的发束起,剩下的披散一身,和明却愁日常的束发形式相互辉映。

“离经。”明却愁不得不移开手中的笔,免得滴落的墨水毁了这一副书法,“我在练字。”

“嗯,吾看到了,你可以继续呀。”依旧黏在身后的人眯起眼睛,丝毫没有打扰了妻子练字的自觉,低下头蹭了蹭她的发丝,抱得更紧,“吾就在这里陪你练字。”

……是要怎样才能忽视身后的人练字。

明却愁被他蹭的头微微一歪,当真觉得他就像某种毛绒绒的大猫,还是体型相对来说巨大的那种。

明明自己身高也不算矮,偏生他似是受了鬼族的体质加成,硬是比她高了一截。

稍微有些羡慕。

“这样,是怎么练的下去。”最终放下笔的人,微微一叹,放弃一笔春秋惯常的早课习惯,反手握上玉离经的手,“给花浇过水了吗?”

玉离经唔了一声,好似在回想自己起床时做了什么,半晌才摇摇头,笑道:“等你一起啊。”

所以她才说,婚后玉离经越发粘人了。

先天高人退隐的生活确实没什么乐子,这些天几乎都是这些日常。练练书法,弹弹琴,一起照顾院中的花草,偶尔相携在山间散步,夜间一起回家,几乎形影不离。

对此,玉离经的话术一直是:以往分别许久,总要让吾补回这些时间呀。

都是借口罢了,明却愁觉得,大抵是他本性中其实就藏着粘人的性格,只是以往事务缠身,方才不显这些罢了。

照顾过花草,又一同用过早饭后,两人凑在一起打理众人送来的新婚贺礼。有书画,有茶具,有花瓶,有药材,有摆饰,还有被玉离经微笑着毁尸灭迹的鬼麒主的赠礼。

是又送了什么顾人怨的东西……

合适的东西放出来摆放,不适合摆放的东西暂且收起,忙忙碌碌整理了几天,至今日才堪堪收拾了一半。

儒门组织有那么多么……

明却愁看着几乎无处落脚的库房,幽幽叹一口气,捶了捶疲累的肩膀。

玉离经将竹铃挂在窗上,回首看到她叹气的模样,笑着上前拂开她脸旁的碎发,轻轻道:“累了吗?”

“有些。”明却愁靠在桌子边缘,看一堆礼盒堆积,略微头痛:“这还要整理多久。”

“哈,稍微休息下吧。”

话是这么说。

明却愁示意他看看这库房堆积的样子,哪里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玉离经唔了一声,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明却愁感到有一双手握上了她的腰。

明却愁:?

骤然升高的距离,她下意识地扶住了身前人的肩膀稳住身形,被迫地坐上身后的桌子。

“这样便可以了。”玉离经眯眼笑起来,平行的视线,看起来相当新奇的视觉。

“这……”

坐在桌子上的行为未免太没礼貌,她当即想下来,无奈被握在腰间的手阻止了。

掌下男性的躯体宽阔温暖,微微靠过来的面容,浅淡的呼吸扫过她的脸颊,半是守护半是禁锢的姿态完美的包裹住她。

玉离经笑意温雅,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哈,有什么关系?左右无人看见,偶尔放肆下亦不错。”

这是偶尔放肆吗?

自从休假后,他的性格已经越发奇怪的让人无法应对了。

比如他喜欢在睡前的时候拉着她说话,又或者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两个人的头发交缠在一起,束了一个小小的结,始作俑者不但不解,还要拉着她继续赖床不起。

好似,都开始习惯了。

明却愁有些头痛的想着。

库房内的桌子是以往儒生帮忙采购的物什,买的时候参考的是玉离经的身高。对她的身形来说,使用起来不太合适,便暂搁置在此,并未派上用场。如今竟落为座椅,当真是……

“我知晓了,你放开我吧。”她说着,单手支在玉离经的手腕上,往外拨了拨。

……没拨动。

她望着玉离经笑意不变的神情,朝他递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视线相交,身前人略微睁开的双眼,融入了一种她并不熟悉,又过分动人的神色。

玉离经是很爱笑的人,几乎很少看到他除了笑容以外的其他表情。

故他展现的笑容,往往代表很多不同的情绪。

温和的、凌厉的、威严的,或者是……让人无法应对的蛊惑。

莫名沉寂下来的空气,好似微微泛着热。

眼帘阖上又抬起的瞬间,神色稍变,沉静如月轮的双眼,如蒙着一层水雾,不经意般氤氲出一丝撩人的气息。

“离……”未说完的话语,消失在低头碰触的温度上。

玉离经给人的感觉总是温和的,好似再大的问题在他眼中都不算什么。永远形容得体、雅致脱俗,给人一种过分安心,能够全然信任的感觉。可当作为自己时,那副温柔的神情会带上小小的狡黠,但凡有一丝机会都不会轻易放过,丝毫不掩藏的展现自己的企图心。

无法招架。

曲起的指尖在对方肩头缓缓握紧,终是闭上了眼。

柔软的触觉温柔地摩挲,握在腰间的动作变成拥抱。修长的手抚过肩背抵在发间,慢条斯理地绕着淡色的发丝,直到尽数握在掌中,才轻轻咬了咬对方的唇,含着别意的催促,即使无声,亦似等待花开般温柔。逐渐深入的纠缠,如缓缓吹拂的夏风,在湖面上流连忘返,轻柔绵长,让人几乎忘记一切。

在窗口晃动的竹铃声渐渐模糊起来,取而代之的是略微坚硬的桌面,散落的发丝交错,下意识抱怨的声音被身前的人坚定地含入口中。

收拾库房的事情,彻底被沉溺在湖水之下的人遗忘。

唯留竹铃声,始终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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