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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黄鼠狼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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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就没能力给我脱籍,他说的栽赃陷害,实际都是他做的坏事被人拿到了把柄。”

“我被他骗的好苦,直到最后一次,就是遇见你们那次,被我杀了的那人,对我痛斥他的罪行,骂我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我才知道,我错得有多离谱。”

“我被那人雇的江湖高手打伤,意外逃到你的院子,之后,我就与他决裂了。我跟他要了一笔钱,就来投奔你了,之后,再未去找过他。”

“我知道我罪孽深重,但我不想让你们知道,我这么脏。”

夏锦时眼泪又滚下来。

钱浅掏出帕子递给她,“胡说,你不脏。脏的是那个混账东西!”

“你信我?”夏锦时抬眸。

钱浅无奈地提醒她:“咱们不是说过,不愿意说的可以不说,但不能骗对方吗?”

夏锦时眼里还带着水光,笑叱了句:“那你还说你杀过人呢!”

钱浅认真地说:“我真的杀过人。”

夏锦时嗤笑了一声,见钱浅表情没有丝毫松动,求证似的问:“那你杀了谁?”

钱浅想了想,细数道:“第一次杀人,是十六岁的时候……”

夏锦时瞪大眼睛,“还不止一次???”

钱浅点头承认,“嗯。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绵绵的继母,后来又找了个赌棍的夫君。”

夏锦时接话:“我记得。他们盗窃别人财物,触犯律法,沦为罪籍,差点连累绵绵。”

钱浅坦言道:“我杀了他们,还伪装成是那女子失手错杀夫君,而后畏罪自尽的模样。”

夏锦时吃惊地捂住嘴,见钱浅神色一如既往的平淡,忍不住问:“绵绵知道吗?”

钱浅摇头,“我没跟任何人说过。”

夏锦时消化了一会儿,看钱浅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想不到你看起来这么纯良的人,居然也有如此凶残狡诈的一面。”

钱浅笑了下,“我可算不上什么好人。所以,夏夏,昌王想要你做什么?”

见夏锦时神色迟疑,钱浅追问:“他是想让你拉拢我、从而笼络宋十安;还是想让你害我?”

夏锦时这才说:“让我帮他拉拢你家宋侯,倒是没让我害你。”

她有些苦恼地说:“上元节开业后他便开始找我,一开始我刻意避着,但终究是躲不过的。我一直在回绝,不想再跟他有什么交集,可他就是不肯放过我,时常来纠缠,还说对我有情。”

钱浅了然,“所以,你便提议再开间分店,是为了把亦庭支出去?我送你们的戒指,你也不敢带。”

夏锦时从脖子捏出根绳,绳上正套着那枚戒指,“王宥辉那个人卑鄙无耻,我怕他发觉我跟亦庭的关系,伤害到亦庭。”

钱浅思索了许久,“锦时,你与亦庭离开京都城吧!”

夏锦时挑眉:“我才不怕他!何况,他知道我的本事,想杀我,可没有那么容易。”

钱浅提醒她:“你忘了那淬了药的短箭?”

夏锦时惊诧地问:“绑走你的人是王宥辉?我想过可能会是他,但没有把握。你先前为什么不说?”

钱浅道:“我又不知道你跟他的关系,无凭无据,说了有何用?如今你不是一个人了,有了弱点的人,就容易被拿捏。他以前能用罪籍身份拿捏你,日后用亦庭的命逼迫你也不稀奇。”

夏锦时拍桌子瞪眼:“他敢!老娘跟他鱼死网破!”

钱浅劝解道:“何必呢?你豁得出去自己,难道也豁得出去亦庭吗?”

夏锦时不放心地说:“可是你跟绵绵还在京都城啊!你不知道他那个人多阴险,你现在被他盯上了,我怎么能放心走?”

钱浅心里暖暖的,却还是说:“你以为铺子开业时皇太女为何会来?昌王掳走我并没想杀我,只是想栽赃皇太女,离间十安和皇太女的关系。坊间的谣言也是他放出去的,想借此拉皇太女下马。”

夏锦时诧异地问:“你不是你收了皇太女的钱,才帮她的吗?”

钱浅狡黠一笑,“王宥知的钱收了,王宥辉设的局也破了,一举两得。”

夏锦时哑然失笑,佩服得五体投地。

钱浅才继续道:“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有公府和侯府护着我呢,若公府和侯府都没办法,你留在这也没用。”

她拉着夏锦时的手说:“你与亦庭离开京都城吧!我给你多备些钱,铺子的利润也会按时存你户头去,你们就当去玩了。听闻老皇帝身子不大好,待王宥知登基,定会把王宥辉压得死死的。到时你再回来,就能高枕无忧了。”

夏锦时一想也是,点头答应:“好吧!不过我有钱的,你不用再给我备了。且不说当初从王宥辉那搜刮的钱还有许多,这几年铺子我也是赚得盆满钵满的。”

她转念一想,又沮丧下来:“可我能去哪?你不知道他的手段,若他不打算放过我,我根本逃不掉的。”

钱浅思忖片刻,“我有一计,能让他不敢再去找你,还能助芷兰脱离苦海。之后,你与亦庭先去西蜀玩一玩。西蜀虽治安不如大瀚,但你的身手定是不会挨欺负的。而且那里没有罪籍之说,只要不惹上山匪和地方势力,日子能过的很舒服。”

夏锦时动心了,“西蜀……”

钱浅点头:“你不是很喜欢吃辣菜吗?西蜀花销不高,西蜀话也并不难学,就当去游山玩水长见识了。”

夏锦时兴致勃勃地问:“什么计?”

钱浅大致说了,夏锦时听得咂舌,捏了捏她的脸,问:“你说实话,你是狐狸还是黄鼠狼成精?”

钱浅拍掉她的手,“狐狸精就得了,我权当你夸我好看了,黄鼠狼精多难听啊!”

*

钱浅策划等待时机,朝中却又闹出了事。

据说是百越地区闹了匪患,当地驻军竟镇压不住,向朝廷求援。

许多人请命前往,宋十安亦在其列。

有朝臣十分体谅安庆侯新婚燕尔,又说平地方匪患是小事,不必他亲自前往。

又有人提起沈望尘曾在北郊行宫勇毅果敢,而后两年一直勤于政务,出使西蜀和谈也完成的很出色,遂提议此次由沈望尘带兵去平患。

皇帝看着一脸恭敬的沈望尘心生迟疑,皇太女却突然开口,也建议让沈望尘同另外一位将军一同前去平患。

沈望尘与昌王俱感诧异。

因为提议让沈望尘去的便是昌王的人,谁都没想到,皇太女居然会开口帮腔。

钱浅潜移默化的入侵起了作用,王宥知并不知晓当年的真相,作为下一代受益者,她会自欺欺人地认为成王败寇而已。

但钱浅那日直白地揭露,一模一样的亲兄妹,她的父皇与她的亲兄长昌王,都对亲妹妹用出了一样的计谋。所以王宥知轻易便代入了宁亲王的感受,连带着对沈望尘也生出了一丝怜惜、拉拢之心。

沈望尘出征时,云王、姚菁菁、钱浅、徐芷兰都来送他。

云王拍着他的肩说:“表兄胸怀大志,此次定能立下大功,实现宏愿抱负!”

姚菁菁揶揄道:“这次完事儿赶紧回来,莫要到处乱跑了。你运气不好,万一再赶上个地震,这次只怕没那么好的运气能捡回条小命了!”

沈望尘闻言,眼睛不受控地看了眼钱浅,却在眼神相交的一瞬又瞬间收回,笑道:“谨遵弟妹教诲。也不知待为兄回来,你俩会不会已经急着给我添个小外甥了?”

姚菁菁脸一红,啐骂道:“没正型!”

徐芷兰一直温温柔柔地笑着,突然注意到他手指上的戒指,好奇地问:“咦?望尘表弟这戒指十分别致,是个什么?”

众人的目光瞬间落到他的手指上,沈望尘顿时心虚地缩回手。

姚菁菁八卦地问:“该不是谁送你的对戒吧?你再给我看看,这是什么形状,我刚没看出来。”

沈望揉了下鼻子,搪塞道:“不是对戒。如今京都城流行带指环,我瞧着有意思,就随便买了个带着玩儿。”

钱浅也没看出来是个什么形状,只觉得似乎是条鱼。

但愿他有了心上人,往后放弃报仇执念,去过平和安宁的日子。

徐芷兰柔声提点:“这样的指环不能乱带。如今这样素指环多为对戒,会让人误会你有心上人的。你还没成婚,没得就挡了姻缘。”

沈望尘无所谓地笑笑:“嫂嫂多虑了。我这声名狼藉的,还差这一点半点儿?”

徐芷兰还要再说,皇太女的马车却突然到了。

几人行了礼,王宥知颔首示意,“孤是来送一送望尘表兄的。”

她随即对沈望尘道:“此番是为历练,多听军中将军的意见,切记贪功冒进。”

沈望尘恭敬地行了礼,“多谢殿下信任。臣定谨言慎行,听人劝谏,绝不辜负殿下期许。”

王宥知点点头:“你没带过兵,凡事不必太过勉强,尽力就好。姑母大才槃槃,你亦是有才干的,孤希望不必再为你惋惜。”

她说着,眼睛看向钱浅。

钱浅淡淡一笑。

沈望尘将一切看在眼里,心头微动。

这两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王宥知为何会帮他。他甚至猜测王宥知发觉了他与昌王私下的来往,故而想以此来离间他们;又或是,想把他调离京都,让他死在外面?

然而此刻看到王宥知与钱浅无声的交流,脑子里莫名冒出个念头,难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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