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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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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宥知说完就走了,钱浅的告别语只简单的四个字,“一切顺利。”

沈望尘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问,直接上了马。

吕佐紧跟身后,二人远去。

出了城门,沈望尘突然勒停马:“你去问问逍遥,是不是她与王宥知说了什么?王宥知与母亲从无往来,为何会突然惋惜起母亲?”

吕佐一愣,迟疑道:“这……可是皇太女突然示好,昌王此刻定是盯咱们盯得紧呢!他昨日还警告你,墙头草通常没有好下场。”

沈望尘顿了片刻,最终叹道:“罢了,我宁愿不是她。她就这么冷心冷情,便是最好的。”

吕佐哼笑一声:“那你何必还让人去留意她的动向?”

沈望尘不再言语,策马疾驰而去。

*

没几日,昌王王宥辉再次堵住了夏锦时。

他一脸深情款款:“阿时,你便如此不愿见本王吗?”

夏锦时后退一步,冷漠地说:“王爷,我如今只想平平淡淡过日子,还请王爷莫要再来打扰我了。”

王宥辉动情地说:“这三年多,本王时时刻刻都在念着你,从未有一日忘记你。本王知你心有怨怼,但是阿时,本王是有苦衷的。本王一直在等你,季妻的位置,本王也一直在为你留着。”

夏锦时忍着想吐的冲动,觉得当初真是瞎了眼,为何会被这样一个虚伪至极的人哄骗了三年。

她冷漠地看向他:“我一介罪籍女子,还是不高攀王爷了。”

王宥辉满脸心痛的模样:“阿时,本王知道你失望头顶。可是阿时,本王虽偶有行事不妥,那都是迫不得已啊!本王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早日成为储君。只有本王大权在握,才能为你脱籍!本王,是为了咱们的将来啊!”

夏锦时思及过往点滴,心口蓦然钝痛起来,“你让我手上染了那么多无辜之人的鲜血,如今还要我去利用身边之人!你怎么说得出口?!”

王宥辉辩解道:“本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本王一直都知晓你在京都城,知晓你与友人开了这间铺子。本王原想着,就让你先过着平淡的日子,待本王事成了再来迎娶你。”

“原本上元节后,五皇妹必遭百官弹劾,本王便可顺利受封。谁知你看重的这位钱姑娘,先遭污蔑,又被绑架险些身死,竟会为了些钱财就轻易原谅了五妹!阿时,本王知你重情重义,可若非她目光短浅,本王现在大约已经能来迎娶你了!”

夏锦时驳斥道:“钱浅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皇太女欺压上来,她能有什么办法?你埋怨不着她!”

王宥辉只好说:“本王不怨她,本王只是太心急想娶你回家了!得知你与那个叫陈亦庭的罪籍走得很近,本王实在是怕,怕你,会芳心另许……”

果然如钱浅所说,昌王自始至终对她都是利用,半分情意都没有。

如今利诱不成,便想威逼了。

夏锦时眼中涌出水光,在这一刻,对他的情分尽数消耗完了。

“王宥辉你没有心!我为你将生死置之度外,多少次死里逃生,你看看我这身伤,哪一道不是为你而受?二八芳华的女子整日隐在黑暗里,我图个什么?还不是为有朝一日能正大光明与你相伴!可你呢?你从不对我说实话,一次又一次哄骗我!”

夏锦时的眼泪不受控地滚落,一方面是怨恨昌王,一方面是对自己那三年的倾心付出感到可笑、可悲、可叹。

“我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三两好友,堂堂正正地活在白日里,你却想要利用我的友人,还要恶意揣度我的心另有所属?你还是不是人?!”

王宥辉听她的意思似是有所动摇,将她抱进怀中轻声安抚:“阿时你别哭,看到你掉眼泪,本王的心都要碎了。”

“阿时,本王没想害钱姑娘,本王只是需要她跟宋侯站到本王这边。如今本王已笼络了半数朝臣,但一直未有军中势力支持。五妹手中有禁军,又有宋家的凌云军,本王实在难以成事!”

“阿时,钱姑娘是你的朋友,想必你也不愿看五妹如此对她,是不是?你让她与宋侯帮帮本王,只有本王得登大位,他二人才能安枕无忧啊!介时本王与你,她与宋侯,还有六弟与绵绵,你所有的好朋友在一起欢快的过日子,好不好?”

夏锦时觉得,要不是钱浅揭穿了他的面目,要不是她爱上了陈亦庭,知晓了真正的爱是何种模样,她大概真的会再次受骗。

她心中冷笑了下,嘴上却答应了:“我去试试吧!只是她如今住在侯府,平日都去乐坊,我并不能常见她。我会想法子去她身边,尽力而为的。”

王宥辉立即从身后近侍手中拿过一沓银票,“阿时,这些年你受苦了,一点钱财你拿去用。对钱姑娘不必吝啬,你们姐妹想如何挥霍都可以,不必为本王省钱。”

夏锦时粗看了一下,竟有百金之多,心中愈发冷笑。从前她替他劫了金银财宝,他只会吝啬的从里面挑出两样给她,随意打发。如今出手就是百金现银,当真是舍得下血本了。

她毫不犹豫收了,毫无心里负担。她两次救昌王性命,为他铲除异己不下十次,他欠她的太多,收多少都不为过。

“我会尽力,你等我消息吧!”

夏锦时扔下一句转身就走。

王宥辉立即敛了深情款款的模样,轻轻吁口气,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

次日,夏锦时来到浮生乐坊,边吃果子边叹:“我真是太蠢了,居然被这副嘴脸骗了这么久。”

钱浅道:“拨弄人心者,无非利用权势、财富、名声,亦或是亲情、友情、爱情。这其中,以情为最佳。”

“人总是欲壑难填,贪心不足的。以财富收买人心,若对手出了更高价,就会立即倒戈,权势、名声亦然。然情之一字,难以用价衡量,而情爱之事又最好拿捏。以情爱控制一个人,不仅成本低,又能让对方死心塌地。”

“你想脱罪籍便是你的弱点。他拿捏着你的弱点,再辅以情爱,你那时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陷进去实属再正常不过了。别太自责,换做别人也不会比你做得更好。”

夏锦时心里这才舒服些,“若非遇到了你,我只怕还陷在他精心编织的梦里。待他大业一成,再将我悄无声息地抹杀掉,大概直到死,我还沉浸在那美梦中不愿醒来。反正我在他那只有一个‘夜枭’的代号,根本没什么人知道我的存在。”

钱浅摇摇头:“昌王志大才疏,汲汲营营,难成大事。”

夏锦时伸了个懒腰:“管他成不成的。与你们一起过了这几年,才知道真正舒心日子,不过就是说真心话,赚干净钱,睡踏实觉而已。”

钱浅笑了笑:“我还是要谢谢你。若非为了芷兰,你跟亦庭大可直接去西蜀的。”

夏锦时无所谓地说:“嗐,同样是被王宥辉那个混蛋利用的可怜女子,顺便帮一把呗!不过,你这么帮她,为何不打算让她知道?”

钱浅解释道:“芷兰性子有些软弱,我怕她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反而会让昌王看出端倪。”

“也是,世家闺秀都是娇滴滴的,像我这么强悍的女子,的确不多见。”夏锦时伸个懒腰。

孙烨来敲门禀报:“夫人,昌王来了。”

夏锦时挑眉站起身:“那成,明日我就开始来乐坊混吃混喝了哈!”

钱浅起身相送:“估计不需要很久就能等到合适的时机。这段日子,就全靠你了。”

夏锦时笑了下,转出了房门,与正在上楼的昌王迎面擦身而过。

夏锦时朝昌王身边的徐芷兰微微颔首,便下楼去了。

王宥辉假装随意地问:“刚才这位姑娘,本王看着有些眼熟,是兰儿的新朋友吗?”

徐芷兰冷淡回答:“锦绵阁的夏掌柜,王爷见过两回的。”

王宥辉点点头,随口问:“哦,看来是有事来找钱夫人的。”

徐芷兰瞄了一眼夏锦时的背影,心情有些郁闷,“夏掌柜想来乐坊做事,钱浅已经答应了。”

王宥辉控制不住脸上的笑容,只能虚虚握拳假装咳嗽一声,才道:“这是好事啊!钱夫人的朋友,必会尽心竭力做事,帮你们分担重担的。”

“好什么好……”徐芷兰不高兴地小声嘟囔,却不敢让昌王听见,只是带昌王去了他提前订好的雅室。

夏锦时正式开始到浮生乐坊做工,钱浅没有给她安排具体事务,她便成日吃吃喝喝,打打杂。多数时间,都是百无聊赖地看钱浅与徐芷兰跟乐师、舞师们弹琴跳舞。

先前在乐坊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徐芷兰在陪着钱浅。

姚菁菁成婚后要开始接手卓家的产业,来乐坊的时间少了很多。

如今夏锦时来了,昌王来乐坊的次数也越发频繁了,只有徐芷兰的笑容愈发少了。

这日宋十安下值来接钱浅,再次遇到昌王。

昌王经常在浮生乐坊请客,时常能遇到。但宋十安的态度一贯是恭敬疏离,打个招呼、寒暄两句,然后带着钱浅离开。

马车上,宋十安狐疑地问钱浅,“你先前总要我避着昌王,如今却要我上楼接你,时常与他相遇。有何目的?”

钱浅挽住他的胳膊:“过几日你就知道了。”

宋十安捏着她的下巴警告道:“不准做危险的事,知道吗?”

钱浅晃着他的胳膊撒娇:“保证没有危险。”

宋十安这才作罢,“槐花开了,我叫周伯他们去摘了许多,晚上给你摊槐花蛋饼吃。”

钱浅忙道:“要少放蛋,加些稀面糊,否则蛋香味儿会盖住槐花香的。”

宋十安揽过她的肩,哄道:“知道。为夫亲自给你摊,你还有何不放心的?”

*

时机来的很快。

太阳渐渐隐没,西边的天空被晚霞染成一片好看的橘粉色。

云王与姚菁菁好些日子没来,今日却踏着晚霞来到乐坊。

听闻宋十安去京郊大营,回来的会很晚,王宥川便叫酒楼送来了席面,几人一起在乐坊吃了饭。

闲聊了许久,天色渐晚,众人正打算打道回府,昌王却又来了。

昌王称得了几壶上好的佳酿,邀了友人前来品尝,既然巧遇,便要求众人一同再喝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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