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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撒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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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忙道:“太女殿下感念你的救命之恩,这便是天作的缘分。殿下落落大方当众表露心意,你可莫要辜负了!”

宋十安神色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我已与殿下说清楚了,父亲母亲就不必多虑了。”

“你说什么了?你回绝殿下了?”江书韵急急追问。

宋十晏拦住母亲,问弟弟:“十安,此事你不愿,家里也会逼你。但殿下是未来储君,你言谈行事都要更妥帖一些。”

宋十安点点头:“兄长放心。我对殿下讲明,我此生志在戎马。后宫不可掌兵,殿下自会明白我的意思。”

宋乾问道:“你寻的姑娘可有眉目了?”

宋十安失落地摇了下头,“目前还没有。”

江书韵耐心告罄,“安儿!你定要和母亲怄这个气吗?你马上二十有二,非要为了这点小事耽误自己的前程不成?”

宋十安站起身,“母亲还是没有明白。您要我从文,我选择从武,不是在与您怄气,是因为这就是我想做的。我想找到钱浅,只要她愿意,我便立即与她成婚。没有什么怄气,这是我想做的,我也在做着,仅此而已。”

他向三人行礼,“我还要去巡营,便不同父亲母亲一同用饭了。”

江书韵见宋十安的转身就走,气得站起身,指着他骂道:“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宋十晏见江书韵气得手都在抖,赶忙扶住她宽慰:“母亲别往心里去,十安的性子您是知道的,母亲又何必逼迫于他?”

宋乾也叹气:“夫人,安儿从小就性子就倔,你便由他去吧!”

*

钱浅惹怒了那个小霸王,知趣地不去他面前晃,便去了铺子。

元月未过,客人不多,绵绵在楼上房间里裁制衣裳、设计样子,钱浅便坐在窗边,抱着手炉出神。

铺子楼下的巷口处,不知被谁泼了水,凝成了一层冰,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孩走在上面滑了一跤,摔了个屁墩儿。

钱浅有些紧张,要是磕了脑袋可了不得。谁知那小孩却一骨碌爬起来,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转过回头来打起了出溜滑,不出意外的,又摔了屁墩儿,这才爬起来走了。

钱浅以为他摔疼了,所以老实了。不想那孩子没多会儿又回来了,还带来了两个小孩,三人一起在那排排站,一个接一个的打出溜滑。

三个孩子里最矮的那个是个表演型人格,每次摔跤都要故意叫出来,“哎呦!可摔死我了”,“哎呦喂,我的屁股都要摔成四瓣了”。

钱浅看着他们吃吃地笑。小孩子真是单纯,内心的想法总是会想急切地表达出来,一点都不像大人,活得瞻前顾后的。

宋十安与副将李为经过,留意看到楼上窗子前的那抹侧影。

那女子抬手支着下巴,修长的脖颈更显优越,看着下方的三个孩子滑来摔去,笑得眉眼弯弯。他一眼便认出来,是云王的那位门客,与他心上人有几分相似的姑娘。

李为顺着宋十安的目光抬头,不禁皱起眉头:“什么毛病,看人孩子摔跤那么开心?”

宋十安看了看玩的小脸通红的几个孩子,对李为道:“去取些土盖上吧!天黑之后看不清,怕是要摔坏人的。”

李为很快取了一铁锹土来,将玩得不亦乐乎的三个孩子驱赶开,把土盖在冰面上,又用铁锹在冰面上砸出棱来。

嚷嚷最欢的那个孩子当即就哭了出来,李为斥道:“哭什么哭?摔坏了让人看笑话,急的只能是你自己的爹妈!”

钱浅见他边说边朝自己看来,冷漠地睨了回去,这才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宋十安。

短暂地对视了一眼,宋十安竟莫名觉得,被那淡漠的眼神刺痛了心尖一般,随后那扇窗户毫不留情地关上了。

李为扛着铁锹愤愤不平到他身边,“侯爷您看见了吗?她居然敢瞪我!就她这品性还好意思瞪我?!”

宋十安看着紧闭的窗户,又看看抹泪的孩子们,想着刚才那眉眼弯弯的笑容和几个孩子欢快的笑声,不禁有些怀疑是他们做错了。

去铺子随便坐坐都能看见宋十安,钱浅干脆不出门,在家闷了几日。

而后戚河来敲门,“逍遥姑娘,王爷让你明日早些起,辰初便来接你。”

钱浅诧异地问:“这么早,做什么去?”

戚河紧紧闭着嘴,摇摇头。

钱浅又问:“那王爷……”

“明早见!”戚河不等她说完,赶紧就跑了。

钱浅只是想打听一下王宥川还生不生气,见戚河这避如蛇蝎的样子,心说完了,这是让她早起过去挨骂啊!

戚河跑回马车旁,王宥川探出脑袋问:“说好了吗?”

戚河点点头,“说好了。王爷放心,我没说咱们去干嘛。”

王宥川又问:“那她,怎么样?”

戚河不解:“什么怎么样?哦,气色挺好的。”

王宥川有些无语:“本王是问,你看她还生不生气!”

戚河想了想,“好像,没有吧?”

王宥川嫌弃地说了句“蠢死你算了!”随即重重关上车门。

钱浅次日起了个大早,夏锦时和钱绵绵都知道她得罪云王了,不禁有些担心。

钱浅道:“总要回去迎接一场盛怒。伸头事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迟早的事,躲不开的。”

夏锦时拿了身妃色衣衫给她,“相信我。只要你足够美,男人就张不开骂你的嘴。”

钱浅脸上写满了拒绝:“我觉得挨骂也没什么,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

夏锦时道:“兴许还会挨打。”

钱浅有些惊恐:“啊?还能打人吗?雇主也是不能随意鞭笞责打佣工的啊!”

夏锦时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你当王府是什么地方?想打你随便栽个罪名就好了。只要不打死打残,你再叫屈官府也不会管的!”

钱浅想了想,挨骂没问题,她又不会走心,但挨打实在是不能接受,只得老老实实地换上了夏锦时给她选的衣裳。

随后钱绵绵帮她挽了发,选了支步摇和钗子带上,又给她涂上了唇脂,高兴地说:“我喜欢姐姐这样打扮,真好看。”

夏锦时也道:“瞧瞧,这远山眉,鼻头又小又挺,脸蛋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你还真是生了副好皮囊,虽不是那种明艳的美人,却是越看越耐看,竟然挑不出哪里长得不够好。非要说的话,就是太瘦了,没胸没屁股,过于干瘪了些。”

钱浅也很遗憾,这一世的身材正符合芭蕾舞者的需求,可惜时空错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妃色衣裳将她衬得容颜明媚姝丽,有些自恋地问:“不是说不让我太惹眼么?”

钱绵绵说:“云王不是嫌你丢了她的脸面嘛,姐姐这样打扮肯定就不会丢他的脸了呀!”

夏锦时也道:“就这一回,让他张不开嘴骂你、下不去手打你。只要过了这关,谁稀罕日日打扮给他看?”

戚河准时赶来,一见钱浅的装扮,惊得连话都不会说了,“逍遥姑娘,你今日,可真好看……”

钱浅不好意思地笑笑,心道三十六计中的美人计,她却只能用来逃骂逃打,真是憋屈。

所幸这招很奏效,钱浅明显看出了王宥川看到她之后眼睛都亮了亮,不止没发脾气,还打开食盒让她吃点心。

马车走了一阵后突然开始有些颠簸,钱浅探头看了看,他们竟然已经出了城。她心里一惊,王宥川该不会打算把她远远地扔在郊外,让她走回去当做惩罚吧?

她忐忑地问:“王爷,咱们这是去哪?”

王宥川脸上似有笑意,“今日是二月初一,本王带你去崇福寺进香。”

钱浅稍稍放下心,那就好,寺院肃穆,总不好在寺院里打人、发脾气的。

王宥川见她没什么反应,又道:“今日你随意些,就当出来许愿上香,玩一玩。望尘表兄也会来,你也别把我当王爷了,放松点儿。”

钱浅没明白,但还是应道:“是,王爷。”

王宥川敲了下她的头,“都说了,今日我不是王爷。”

钱浅揉揉脑袋,“那,我称您公子?”

王宥川道:“你不是直呼望尘表兄的名字么?也这么叫我就行。”

钱浅心说果然让夏夏说中了,这小霸王真的要给我栽个罪名,好找茬打我板子!她吓得连忙道:“小人不敢!”

王宥川气竭,却无可奈何。

马车赶了一个多时辰才到崇福寺,钱浅一钻出马车就惊了,“怎么这么多人?”

崇福寺前的山路上有许多摆摊的商贩,一侧的青石广场上停着长长两排奢简不一的马车。到处人头攒动,摩肩擦踵,高高的台阶上已有不少人进完了香准备回家。小贩的吆喝声、孩子的吵闹声交织混杂,好不热闹。

戚河笑道:“今日可是二月的头柱香,好多人天不亮人们就赶到了,咱们这会儿已经算是晚的了,你瞧,不少人都要回去了。”

王宥川问:“二月的头柱香最为重要,你没上过吗?”

钱浅应答,“嗯,我不信这个。”

王宥川又敲了她头一下,“你懂个什么?别废话,陪我进香去!”

钱浅心里腹诽,自己不努力,神佛也保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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