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禅天,一片素缟之景,灵位之上写着百世经纶一页书之名,现场众人皆哀默。
“祭悼辞哀,声声泣诉,不忍不舍,巨擘逝乎,嗟叹时告,天下大恸,魂归来兮,呜呼尚飨。”
“师父啊,”业途灵悲哭道,“我不相信,我师父就这样死了。”
业途灵责问天踦爵道,“跛脚仔,是你将我师父带出去的,你要负责给我带回来,”
屈世途安慰他道,“好啦好啦,业途灵别这样,一页书发生这种事,谁都不好过,你别这样。”
秦假仙也在一边道,“若要怪就怪那个血傀师,一定是他派人到这个通天道,偷袭奄奄一息的一页书,另外重创一页书的邪
九世与魔皇也不能饶恕,要打要骂要怪就应该找这些恶人。”
听完后,业途灵更是放声悲哭,“师父啊!”
“血傀师前来吊唁,”血傀师信入而来,道。
天踦爵讽刺道,“想不到日前将你重创,如今你竟能毫发无伤,站在吾之眼前。”
“血傀师自有长生之道,你们夺不了我的命,”血傀师道。
天踦爵道,“你在挑衅吗?”
血傀师假惺惺道,“吾来此吊唁是欲向诸位展现善意,也是惋惜如此武林巨擘,竟是如此无声无息陨落红尘。”
“一页书若在天有灵,看见自己的丧礼竟是如此寒酸,必死九泉难安了。”
“但若此丧礼只是惑人耳目的假象,那就当吾没说。”
听到血傀师如此挑衅的话语,在场众人已然怒火中烧,只不过顾忌这是一页书的丧礼,不宜动武。
业途灵已经忍不住,怒吼道,“你在讲啥,业途灵要大开杀戒,大开杀戒啦。”
但,被冷静的天踦爵所阻止,道,“一页书之死就是你同路人迷眼乾闼所为,他如何逞凶杀人,难道你还要透过我们才能知晓,或者你无法掌控他之异心,所以来此找寻保证。”
“可惜我们没有义务为你的猜忌来表示什么,一页书也不需要你的吊唁,请回吧。”
血傀师信誓旦旦,看着他们道,“一页书,生也好,死也好,吾来此只是要预告,一页书之事只是一个开端,未来黑暗联盟将吞食诸位的光明。”
“哈哈哈。”
而后,他便扬长而去。
天踦爵见一旁的净琉璃菩萨闷声不语,但,平静中带着滔天怒火而离开,因怕她出事,于是,天踦爵对屈世途道,“劳你安抚众人情绪,吾去追净琉璃菩萨。”
屈世途十分有经验地办过好几场丧礼,套路十分清楚,心平气和地安抚在场生气的众人,道,“好啦好啦,大家不要生气了,气出病来,是我们自己吃亏嘛。”
一个时辰过后,天踦爵带回消气又是心平气和的净琉璃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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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假仙看着已然消气的净琉璃菩萨,十分惊讶地道,“哇哈,第一次看到菩萨发火,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猛。”
净琉璃菩萨道,“对付恶徒,慈悲无用。”
而后不久,缎君衡和带着兜帽的雪梅墩前来吊唁一页书。
缎君衡道,“缎某听闻一页书噩耗,特携友前来吊问,更为先前吾子质辛与邪九世合作攻打云渡山一事,表达深深的歉意。”
“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业途灵骂道,“要不是魔皇与邪九世联手打搜师父,又遭小人暗算毒伤我师父,我师父也不会去通天道静养,就不会被人打死了。”